下!
原來賀穆蘭劈打他的時候,力氣全部都是往下傳的。人要站在地上,這力氣就透過雙腳傳到大地裡去了,可是石冒騎著戰馬,賀穆蘭每重重擊打一下,那力道雄渾無比,除了讓石冒受了,竟有小半全傳遞到了馬的身上。
這石冒的戰馬被震了許多下,脊背吃痛,無法再承載主人,便聽憑本能,將他掀到了馬下。
“咦嘻嘻嘻!”
“越影,不要!”
越影是何等古怪的xing格?它見此人落於馬下,剛剛主人又一直吃癟,此刻興奮地不行,立刻人立而起,要把此人斃於馬下。
校場上呼聲一片,許多將軍一躍而起,就怕這場大比也弄出上次的人命來!
賀穆蘭猛拉韁繩,要將越影的腦袋偏到另一邊。說時遲那時快,李清駕馬狂奔,對著越影猛撞過去,兩匹馬撞在一起,一白一黑兩匹馬嘶鳴不已,紛紛將主人摔落馬下。
賀穆蘭被摔得頭暈眼花,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就見面前什麼閃亮地東西迎面襲來,她在馬下作戰過好幾次,條件反射地一個打滾避開,再定睛一看,簡直是怒不可遏!
石冒雖然對她保持的是出拳的動作,但剛才那銀光一閃的,絕不是拳頭。
“石冒,你竟然暗算人!”
“大比的規矩是誰最後掉落馬下誰贏,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先落馬,然後是李清。既然三人都落了馬,我兩自然是誰先趴下,誰是第二……”
嘭!
賀穆蘭一拳將他擊飛了出去,面目猙獰。
“不過是一場比試,你竟動了短刃!我剛剛就該讓越影踩死了你!”
李清也跌的七暈八素,剛爬起身,就見賀穆蘭一拳將石冒擊飛,立刻神情大變,上來阻攔。
“花木蘭!他都已經落了馬,你又何必這麼……”
他的話被賀穆蘭難看的表情活生生嚇得頓住了。
賀穆蘭幾步走到石冒的身邊,滿腔怒意頓時上湧,加之又有那羅渾被暗算無法參加大比之事在前,拳腳更是重了幾分,將這石冒活生生打成了豬頭。
待他毫無招架之力時,賀穆蘭在眾人各種眼神之下從他袖子裡拽出一把短刃來,擲在地上。
兇器落地時發出一聲脆響,李清見到此物,頓時不語。
“這樣的貨sè,居然還戰到了最後!虧長了一副忠厚的皮相!”賀穆蘭對著李清做了一個起手的動作。
“你還有什麼異議?要戰便戰,我的嘴上功夫一向沒有拳頭厲害!”
李清自嘲地笑了笑,拱手認輸。
“我上次步戰便輸給了你,何必在三軍面前自取其辱。”
賀穆蘭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認輸了?
“花兄以一敵二,尚能保持不敗之績,又能察覺這石冒外忠內奸,我不如你多矣。”
李清也是能伸能屈的漢子,擺擺手便去牽馬。
“嚇!”
兩匹馬剛才撞在一起,雙雙衝出好遠,待李清看到兩匹馬的樣子,頓時被驚得瞠目結舌。
這汗血寶馬……
“花兄!”
“咦?”
“你的坐騎……”
為何老去咬我那母馬的耳朵?木蘭無長兄……1570896608239252695+dsguoo+181……>;
181 如何立威
那羅渾再見花木蘭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明明離開了才個把月,可是卻像是他離開了很久。
那個強大、溫柔、偶爾會有些小迷糊的火長,漸漸去了一個讓人觸控不到的地方。就像是鷹揚軍的旗幟一般,鷹總是要高飛於九天之上,不與地上奔跑的走獸為伍。
阿單志奇經常說“老虎和老虎在一起,獅子要和獅子在一起,若是我們依賴慣了,以後該怎麼辦呢”,可那羅渾卻不認為自己不是獅子,不是老虎。
他輸給花木蘭,甘願放棄中軍的招攬來到右軍,到最後,花木蘭去了中軍,他還在右軍裡蹉跎。
若干人有家世,有靠山,能說去中軍就去了中軍,留下他們一群火伴,只能期冀著她自己回來。
這實在讓人十分憋屈。
那羅渾是當上了百夫長以後,才知道花木蘭這樣的人有多麼的少見,而他們是如此幸運,才會遇見了這樣的火長。
武藝高強,心志堅毅,還能理解別人。
哪怕他自己,也絕不會冒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