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鏡子洗臉的人,如今居然被逼到這種地步!’
賀穆蘭此時再看石冒,怎麼看怎麼噁心,反手刺出一槍,擦過對方的耳垂,帶出一片血痕。
石冒見賀穆蘭漸漸避開了他的攻擊範圍,自己又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便對著一旁袖手旁觀,似乎是在走神的李清喊道:
“李兄,這大比是要考驗我們的武藝,你在這邊坐山觀虎鬥,到底算是哪門子武藝?”
他知道李清素來高傲,上來便用激將法,果不其然,李清立刻回神,怒道:“我是不願佔你們的便宜,哪個坐山觀虎鬥?”
他見花木蘭佔了上風,也持著畫戟上來,和石冒一起夾擊花木蘭。
賀穆蘭左邊擋上幾招,右邊刺上幾下,李清一加入戰局,她立刻壓力劇增,但她心中厭惡石冒,便依舊把大半的攻勢放在石冒那邊,李清也不知道賀穆蘭為何這麼“優待”石冒,又覺得自己受了輕視,便屢屢使出殺招來,攻其必救之處。
“這一戰,已經是花木蘭贏了。”
一員老將感慨道,“就是我在那沙場之上,被這兩個年輕人如此圍攻,也騰不出手來反擊。這花木蘭對石冒招招毫不留情,這才是戰場上的生存之道。只有挑一路破之,才能找到獲勝的法子,否則只能一直被困在那裡,累到tuo力。”
“那石冒也不錯,外寬內細,又懂用言語挑釁對方。也許武藝不及花木蘭,倒也算是個智將。倒是李清,出身名門,武藝也不弱,就是太年輕氣盛,沉不住氣,還需磋磨磋磨。”
石冒借李清之力,專揀賀穆蘭的各處要害下手,“噔”地一聲響,對方的槍尖斜斜地劃過她的xiong甲,驚得花木蘭一身冷汗。
若不是這饕餮寶甲的xiong內鑲有甲片,這人這般斜刺,她xiong前肯定要淤青一片。在這軍營裡,傷了哪兒都好辦,最多不要臉一點露出來擦藥,只有傷了xiong口,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石冒這一下,連李清也看出不對來。
“石兄,比武乃是切磋武藝,怎可專揀要害下手?若是對方穿的不是寶甲,這一下可就要了命了!”
“戰場上刀劍無眼,哪有那麼好,招招都不致命!”石冒隨口解釋一句,又對賀穆蘭的紫金冠刺去。
賀穆蘭被石冒弄的憋屈,加之又真怕毀了這套鎧甲,縱馬突然離開,躍出幾丈之外。
賀穆蘭縱馬奔走,石冒揮馬要追,不料李清卻橫馬攔截,舉起長戟封住他的去路:“石兄和花木蘭鬥了許久,小弟看著技癢,也來領教領教。”
顯然是對石冒也生出了不滿。
賀穆蘭躍馬到了一邊,在旁人驚呆了的表情中開始卸甲,拋於馬下。
摘了頭冠,去了鎧甲,解開帶扣,卸去連環鎧的兜檔,賀穆蘭動作極為迅速,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已經摘得乾乾淨淨。
她伸開雙臂,左右活動了一下,頓時神清氣爽。
那可是冠軍侯的舊物!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人,可對於她來說,那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英雄了!
這可是連黃巾賊掘了墓都不敢穿出去的鎧甲,她哪裡敢有一點點的損傷!
賀穆蘭對著石冒的方向冷冷地一笑。
欺負她窮是吧?
那她就欺負他弱!
賀穆蘭tuo了盔甲,氣勢不降反升。她身穿一身玄sè衣袍,更襯得英姿勃發,雖長相平庸,卻說不出的意氣風發,讓人側目。
賀穆蘭駕著越影一個加速,到了李清和石冒的身邊,舉槊跳開兩人的兵器,大喝了一聲:“李兄且讓我和他一分高下!”
石冒見賀穆蘭tuo了鎧甲回來,眼睛瞪得渾圓。李清是知道石冒槍法的刁鑽的,驚撥出聲:“你不要命了!”
賀穆蘭不再理會這二人,運足十分力氣,招招都對著石冒的鎧甲上招呼。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鐺鐺鐺,鐺鐺鐺鐺!
一陣陣讓人牙軟的聲音傳出來,並不是其他,而是賀穆蘭的鐵槊擊打在石冒鎧甲上的聲音。
看起來賀穆蘭似乎沒有挑著對方的要害下手,但她的力氣何等大,鐵槊又是堅韌之物,力道容易傳到下層,敲打到鎧甲上倒要比鐵棍一類更要疼痛難忍。石冒只是捱了七八下,便滿臉大汗,狂叫了起來。
李清看著石冒單方面被打的樣子,一時竟然有些膽寒,不敢上前相幫。等他想要上前的時候,對方已經被自家的戰馬掀落到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