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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微笑道:“那有勞黃師長帶路了。”二人一直上了五樓,黃震在一間房門前停下,道:“小杜就在這裡休息。”謝文東含笑點頭,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李爽姜森等人不知何時被人攔下,早已看不到蹤影,他握了握拳,一咬牙關,連門也沒敲,推門而入。房間不算大,三十平米左右,但佈置豪華、精緻,特別是地面暗紅色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彷彿在雲端。房間內坐有三人,其中兩個謝文東都認識,一人臉色慘白,五官平淡無奇,卻透著一股死氣,坐在房間靠窗戶的角落裡,死魚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絲毫沒有因謝文東的突然出現而波動,他是蒼狼,就算坐在角落裡,那死亡和神秘氣息仍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一人三十歲左右,相貌堂堂,只是眼角眉梢之間顯露輕浮之氣,見謝文東進來,幾乎本能的,反射性從椅子上一蹦多高,指著他,嘴唇都直哆嗦,他以為跑進了軍區就等於進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謝文東膽子再大,他還敢找來嗎?!杜庭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結果,很不幸,謝文東真找上門來了,他的眼睛也沒花。
房間中第三個人正是開槍打傷彭書林的那個連長,他動作極快,謝文東進屋還沒站穩,他的槍已經拔了出來。謝文東根本沒放在眼中,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黃震,說道:“對於敢向我動粗的人,我一向有我的辦法去處理。”這位大校眉頭一皺,謝文東有多厲害,他不知道,但是他能活到今天,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絕非偶然,一旦真打起來,萬一傷及杜庭威,他沒法向他父親解釋,想罷,大聲說道:“這裡是軍區,是紀律最嚴明的地方,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不管是誰,敢在這裡動手,別說我不講情面,依軍法處理!”這話很有用,那連長一聽,不放心的看眼謝文東,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收起槍,站到一旁。
“呵呵!”謝文東笑眯眯的走到房間正中,低頭輕彈手指,說道:“杜兄的速度好快啊!”
杜庭威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有黃震這個師長在,他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心裡塌實不少,得意一笑,道:“在你謝文東的地盤上,跑得不快哪行啊!”謝文東搖搖頭,道:“我沒有那麼厲害,不然,你也不會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人。”“殺人?殺誰了?”黃震接過話,若有所思的看著杜庭威。沒等杜庭威狡辯,謝文東立刻道:“彭書林,還有一個無辜的漁民。”“什……什麼?”黃震有些發傻,彭書林是什麼人物,他自然知道,那可是中央下派的特派員,見官大三級的。杜庭威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有些不敢相信。謝文東看出他的想法,冷笑道:“不要不相信,殺個特派員對杜兄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不是嗎?”
杜庭威急道:“黃叔,不要聽他一面之詞,我沒有殺過人,更不會殺彭書林,何況,他是我心上人的父親,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一副被冤枉的委屈狀。黃震點點頭,認為他說得不是沒道理,他確實沒有必要這樣做。
謝文東懶得和他爭辯,繼續道:“你不應該殺彭書林,因為他是彭玲的父親,你更不應該殺那個漁民,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杜庭威心中氣往上湧,大聲喝道:“我沒有殺過人!”謝文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又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有個有權有勢的父親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裡,誰惹上我,那我絕對是他的噩夢,只要他一天不死,噩夢就一天不止,天王老子來也不好使,不要把我說的話當玩笑,我只和朋友開玩笑,你認為你可能成為我的朋友嗎?”謝文東的傲骨霸氣讓杜庭威心折,也讓他眼紅,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靠山比對方大得多,可自己卻偏偏比不上謝文東,一見到他,感覺自己總是被壓下一頭,他“啪”的一拍茶几,,惱羞成怒,吼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自己當真了不起了嗎?”
謝文東終於正視他一眼,傲然冷笑道:“至少我是敢做敢當的人,而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杜庭威雖然怒火攻心,但心智未失,仍不鬆口,強顏一笑,道:“我沒殺過人,我承認什麼?反倒是你謝文東,你殺害彭書林的動機要比我多得多吧?!”謝文東在杜庭威眼前搖搖手指,笑道:“你知道彭玲為什麼不選你而選我嗎?因為你永遠也比不上我。”杜庭威咬牙,看樣子恨不得咬謝文東一口,他的軟處被謝文東赤裸裸的揭開,暴露出來。謝文東接道:“我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