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賈母還義正言辭地跑來責打他,說是他害了髮妻,張氏要是沒熬過這一關,全是他的錯。下人也指責他喝酒太多,又是在賈代善才出殯的第二天,酩酊大醉,簡直不孝。害死髮妻,不仁不義……
賈瑚派人來說查到賈母正在託人幫忙給賈政謀劃個好差事的時間,離賈母發作他痛打了他一頓只隔了半天,賈母一邊把自己大兒子作踐到死一邊卻給自己小兒子鋪路拉關係。賈瑚當時眼底的嘆息失望叫賈赦猛然驚醒了過來。
他到底在幹什麼?就為了虛無縹緲的母愛,他竟然要放開已經到手的幸福嗎?那是他的妻子和兒子啊?就為了博賈母高興,值當他放開自己的妻兒嗎?
賈赦才問自己,腦海裡已經自動浮現出了答案,不,一點也不值得!
賈瑚當時問他:“你想反擊嗎?”
賈赦看著他,好像看到了他才教賈瑚讀書的時候,那時候賈母老喜歡誇讚賈政貶低她,賈瑚私下便是這樣可愛
地問他,“父親想要反擊嗎?”他當時沒放在心上,可是回頭就聽說,賈瑚在賈代善面前死死壓住了賈珠,讓賈代善誇了好幾聲賈赦“教子有方”。
美好的時光彷彿還在昨日,當天的小孩子,卻已經慢慢長大了。
也許,他是該多想想自己的小家庭了。
按著賈瑚的計劃,賈母以為自己計謀得逞,開始得意洋洋,但是很快,族裡知道了,賈敬來了,賈母吃了個憋,然後就是靖遠侯來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賈母氣個半死卻無能為力。當中審問那七個下人,賈母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七人是家生子,絕無問題,可這是,張氏出來了,指著那麥穗道:“你說大爺喊著要喝水,可我當時卻分明不曾聽到大爺說半句話。這你可怎麼解釋?”
麥穗看著身子依然瘦弱,卻精神十足地張氏,跌坐在地上,嚇成了一灘軟泥。賈母哆哆嗦嗦地看著張氏,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
張氏繞著那叫麥穗的:“家生子的奴才,卻還赤口白牙的冤枉主子。你是打量我醒不來,就算撒了謊,也沒人知道是不是?”
麥穗低頭不敢言語,身子抖得想篩糠一樣,張氏懶怠再看她,仰起頭看著賈母,大聲問道:“母親,您說,這幾個家生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麼陷害主子?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賈母冷笑:“這我如何知道?倒是你,不該給我好好解釋,你分明好端端的,為何會說你昏迷不醒不好了?為什麼騙我?”
張氏露出一口白牙,說不出的痛快,無辜道:“母親,你說什麼?我哪有騙你,我真病了,就是突然好轉過來了。”
賈母臉色當即就跟吞了蒼蠅似的,扭曲地可怕。
賈赦搖搖頭,找了賈敬:“敬大哥,您看哪天請您做個見證,我、想分家。”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補昨天
正文 115第一百一十四章
賈母有些喘不過來氣來的看著站在屋子正中間挑著眉冷笑質問幾個下人的張眼前一陣陣發暈,耳畔還回響著她趾高氣揚的聲音。
“你們這幫吃裡扒外的刁奴,幾代了都在榮國府裡當差,府裡管著你們三代吃喝,養著你們兩代小的長大成人當差做吃穿用平一般普通農家都精貴,末了末黑了心腸地栽贓陷害到主子頭上了。打量著我昏過去隨便扯謊也沒人知道?我告訴舉頭三尺有神做多少虧心事,缺德事,老天爺都看在眼裡呢,善惡到頭終有報可不是說說的,黑了心腸的種子,真當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破爛事一輩子不會有人知道呢?老天有眼,叫我醒了過來,就是為了戳穿你們的詭計 ;”“ ;。想害我家大爺,你們這幫刁奴是向天借了膽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沒良心的東西,王飛我和我家大爺平日掏心掏肺對你們好,末了就是這麼對我們的……”
指桑罵槐意有所指地斥罵,賈母本就被張氏突然清醒嚇了一跳,如今哪還受得了這份氣,身子晃盪兩下,險些就要栽下去了,賈政這會兒不裝死人了,忙忙過來攙扶住賈母,扶她到椅子上坐下,頗有些不悅地看著張氏:“嫂子,你……”
話還沒說完呢,張氏便搶先驚叫著起來:“太太可是被氣著了?也是,有這群胡亂攀咬主子的刁奴在,太太怎麼能不生氣?”轉頭更是大聲呵斥著那幾個下人,“作死的東西,賊膽包天了,誰都敢算計,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運道能把我和大爺害了。現在就連老天爺都不幫你們。歹毒的東西,做下這種事,以後便是下到地下,也是十八層地獄裡來回打滾沒個超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