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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們呢。”

靖遠侯便擰起了眉頭,張來家的和錢大家的心頭一咯噔,還道哪裡說錯了,靖遠侯轉而卻問起了蒲蓉蒲夜蒲歲來:“你們三個是伺候著你家大爺喝酒的?是他自己在客人走後還主動要喝酒的?”

三人齊齊點頭:“是。小的們勸了好久,大爺都不理睬,後來實在醉得很了,小的忙叫了李格來扶著大爺回去。”

靖遠侯便大怒著呵斥那叫麥穗的丫頭:“你家主子既這般醉了,你好大的膽子,還敢讓人把你家大爺送到大奶奶那裡去,你哪來的膽子敢叫生病中的大奶奶這般操勞?”

麥穗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是小的糊塗,小的相差了。小的是真不知道會有這般嚴重,當時大爺口裡直叫著大***名字,說要去見大奶奶,小的位卑,不敢頂撞了大爺,所以才帶路讓人把大爺送到了大奶奶那裡……小的有錯,不管侯爺怎麼處罰,小的絕不敢心懷怨恨。”因為一直磕頭,額頭全都紅腫了,她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眼還沒全部長開,小小模樣,如此這般,當真可憐。

靖遠侯似乎也被麥穗這模樣鎮住了,原本的陰沉懷疑去了大半,又問道:“那,當時你們大爺可有喊口渴?你們伺候他喝水沒有?”

麥穗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是:“大爺喊了好久口渴,大奶奶讓人把大爺帶進去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人給大爺倒茶來喝。因為小的還有差事,大奶奶也說不用小的伺候,小的就離開了,後面的事,便不知道了。”

喝醉酒的人往往會口渴,醉得厲害了自然是喊著要喝水的。

七個下人都是跪地叩首,說自己不是:“沒能及時看出大爺醉厲害了讓人去煮解酒湯來,是小的們糊塗,單憑主子們責罰。”

靖遠侯問不出疑點來,又見幾個著實一副忠心為主的模樣,當即沉默了下去。

賈母瞧靖遠侯不問了,氣焰上來,很有些譏諷道:“怎麼靖遠侯還有什麼問題嗎?不拘什麼,你想問就問,沒有什麼可忌諱的。”

靖遠侯意味不明地看眼她:“夫人當真是坦坦蕩蕩。”話裡嘲諷的意味直氣得賈母漲紅了臉,正要理論,靖遠侯卻又問道:“倒是有事要請教夫人,這些下人,可都是家生子?”

賈母嗤笑:“怎麼侯爺還懷疑他們心存歹意不老實說話?你不必擔心,這些人都是賈家三代的家生子,他們祖輩起就是榮國府的人,論忠心,再沒有比他們更忠心為主的了。”

靖遠侯恍然“哦”了一聲,聲音拖得長長的:“這麼說來,主子問他們話,他們定是要老實回答的,定是不會撒謊的?”

賈母斷然點頭:“正是如此,他們絕沒有膽量當著主子的面扯謊。”

靖遠侯點點頭:“也是,家生子,幾代都在府裡。”指著那兩個年輕媳婦,“她們也是家生子?不是外頭聘娶回來的?”

那兩媳婦自己回答應是:“小的們是城郊莊子上的,也是家生子。”

靖遠侯便笑了:“這麼說來,沒一個是外面的。”

賈敬見著他笑成這樣,突然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卻沒攔住賈母斬釘截鐵的說話聲:“他們都是府裡最值得信任的下人。”

話音方落地,所有人卻聽得有人譏笑道:“最可靠的下人?哪還當著主子的面空口白牙什麼話都敢說?!”

眾人循聲回頭去看,瞬時都變了顏色,賈母失聲驚呼:“怎麼是你?!”

張氏冷冷看著她:“怎麼我安然無恙,太太不高興嗎?!”

正文 114第一百一十三章(二更)

賈赦一輩子都忘不那一天晚上,張氏紅腫著眼眶,眼睛裡還有水光閃動,卻站在他面前,擲地有聲地扔下一句:“我和你母你選誰?!”

賈赦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呵斥張氏大逆不可是下一刻,他看到張氏眼底的絕那彷彿已經窮途末路了一般的深刻的絕望,好似整個人生已經再沒有了光亮的頹一下就把賈赦震住了。

賈瑚在一邊用他孩童特有的清亮嗓說著完全不該是他這個年紀該說的話:“我知道父親自來敬重祖母,孝順祖只是有時候,人生終不能完滿 ”“ 。太太顯然是不喜歡母親的。母親先是擔心我染了病,後來府裡出事身體就垮下來了,再來祖父喪禮,一連串下來,已是傷了根基,兒子滿心愧疚,卻是不能看著祖母要了母親的命去。父母之恩比天大,兒子孝敬父親,卻也在乎母親。祖母雖也血緣之親,卻比不過母親。好叫父親知道,若父親選擇了祖母,兒子必是跟著母親的。”

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