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亂髮揉得更亂。
李鷺不滿地說:“你指甲上還留著別人的血,不要亂弄我頭髮。”
楊得意地一笑:“你頭髮比我的手還髒。”
到了這時候,他還有什麼可氣的,右手一鬆,伯萊塔在食指上打了半個圈,倒轉地握住將它物歸原主。
對於楊這樣具有殺傷力並且已經作出惡行的學員,處置方式一般是帶走進行隔離訓話。那一組行動小隊用槍口指著他,要求他把雙手高舉至頭,楊也毫不在意地照做。
李鷺皺起眉,她看不得自己的同伴遭受這樣的待遇。楊卻在她動作的前一刻制止了她,用中文說:“沒關係,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不這麼認為。”李也用同樣的語言迅速和他交流。
“你放心,就算他們想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是會任人欺壓的人。”楊眨眨眼睛,又說,“我身上還有好幾卷絲鋸呢,奇奇怪怪的武器也不少,他們認不出來。”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你別多生事,等我回來。”楊說完就被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29日下午勾搭上了畫插畫的小白大人,請她幫《路鳥》配變態醫生的圖,下面是小白以前做的插畫~】
【楊的惡名早已遠揚】
楊被押進禁閉車裡問話,弗凱在主控車裡對幾個二線團員訓話。
弗凱不斷地摳頭,她感到很頭疼,她感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先不說別的,她帶來這群二線真孬到了一定的水準。尤其是跟楊對拼的這幾個。
對方手裡沒槍,自己手裡有槍——那當然是佔據有利地形,遠攻為主,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自己傻乎乎跑到對方有效攻擊距離裡的腦殘。真孬,鬥不過人,等人把槍放下還用槍指著對方腦袋一直押送過來。這算什麼,典型一色的色厲內荏。
站在她身前幾個隊員看到弗凱大隊長以近於光速的速度摳頭,紛紛把臉垂得更低了。
顯然她也是個沒什麼耐心的,揮了揮手說:“算了,回去讓團長帶你們重頭重修。”
“啊!讓團長……”
如果說弗凱只是有時候會搗鼓些動作的惡魔,那麼羅諾諾亞團長則是撒旦中的撒旦。
他們張大了嘴巴,幾乎要昏倒過去。
楊最終沒有受到什麼處分。
輕騎兵學校官方對此作出解釋:有關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學員在特殊情境下的情緒,故意進行言語挑釁,在該起事件中承擔主要責任,學員可免予處罰。不久後,官方又在相關檔案下做了批示:某工作人員是臨時工。
楊在兩天後被客客氣氣地放了出來。他被關了兩天,洗過澡刮過臉,換上一副嶄新的金絲邊平光鏡,眼角的淤腫消了不少,他爬出充作禁閉室用的裝甲車時,精神煥發,與關進去前那倒黴樣子判若兩人,簡直像是進去度假似的。
安吉拉上校與弗凱一同在指揮車裡看著楊。安加拉上校指著螢幕說:“真的就是他,他居然又回來了。”
“又?”
“他前年參訓過一次,可惜在倒數第二關被‘擊斃’了。今年形象變得很厲害,我居然一時沒有認出他來,真是失策。”
弗凱對於同業競爭者很敏感,別有用心地問:“聽你這麼說,他似乎很厲害,怎麼被擊斃的?”
“他……”安吉拉上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他大部分時間會很懶散,前年就是恰巧在懶散期被擊斃的。”
執行任務、生死關頭,也會以懶散的態度對待……弗凱隊長連連撓頭不予置評,她家裡的那位羅諾諾亞團長大人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德行。
安吉拉上校結束了她的長嗟短嘆,拿出一沓整理出來的資料冊,擺在操作檯上說:“好吧,前期選訓就到此結束,現在該籌劃最後的各國競賽了。”
弗凱隊長湊過去看,那些資料記載著目前尚未被淘汰者在各個環節中的具體表現,附帶光碟影像資料。
安吉拉說:“選訓已經結束,下一環節是真槍實彈的競賽,稍有不慎就會出現死傷。所以前期工作非常重要,我們要根據他們各自在上一階段的表現了進行分工組隊。”
研究了近半日後。
弗凱隊長說:“那個楊……就讓他扮演人質角色吧。”
安吉拉上校毫不猶豫:“英雄所見略同!”
總不能讓一個隨時能下殺手的BT人物荷槍實彈與別人混戰吧。
弗凱隊長又說:“那個李……就讓她在後方隨隊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