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見略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楊一起前來的也不會是能夠手下留情的人。
“狙擊手埃里斯該怎麼安排位置?”弗凱半疑惑地詢問。
“姑且……今年的狙擊槍彈全部改成彩漆彈吧。”這傢伙估計也是不留活口的主。
“那麼奇斯·威廉姆斯……”
安吉拉上校想也不想:“無國籍組總要有至少一個衝在前方的突擊手才對吧,就他了。”
奇斯先生被認定為全無國籍組別裡最厚道的人士——其實比起其他人來,他一點也不厚道,只是既然要與楊等人作比較,自然在這方面就落了下風,矮子裡面拔將軍麼。
於是在幕後組的策劃下,該年度最後軍事競賽的內容被規定為“解救人質演習”,由校方選定扮演恐怖分子的隊伍與扮演特種部隊的隊伍來進行對抗。從“特種部隊”隊員中抽取一名隊員作為人質。
而由於該年度同時出現數名強大殺傷性的學員,為避免情況脫出控制,全程使用彩漆彈,取消了以往在部分地區域可以使用實彈的規則。
無國籍組碩果僅存的九個人將與義大利組的十八人進行對抗。從數字上看,義大利佔據了先天優勢。可現實常常是讓多數人無語的,在實戰中,尤其是冷兵器戰爭時代過去之後的實戰中,人數佔優不再代表著勝利女神的偏愛。
在那場沒有死亡的戰役中,來自潘多拉的三個人出於這樣那樣不可告人的官方目的,被當成河蟹一般塞到了無人知曉的角落。
首先是楊,他在最後一個環節的整整十五日中,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小黑屋裡,如他所願地成功扮演了一名文雅柔弱的可憐人質。——出於對他的“尊重”,主辦方為他的小黑屋配備了不可上網的電腦一臺,單機版遊戲軟體若干。每天必有西式冷盤及哥倫比亞咖啡招待。
接著說李鷺,她蹲守在後方簡易帳篷裡無所事事了半個月,期間成功打擊了數批前來襲營的恐怖分子。據那些從李鷺的帳篷中放出來的人痛哭流涕地說,李的帳篷將成為他們一輩子的夢魘。他們永遠也忘不了在慘白LED燈光照明中,有一個面目沉鬱的排骨君手持200CC的注射針筒,陰笑著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的鏡頭。
在這其中不得不提起埃里斯。
根據官方安排,他本應該是身處後方,遠距離保衛後方營帳的安全。是李鷺在通訊中要他不必多管閒事,到前線去參與解救人質的任務,速戰速決。埃里斯本來猶豫不決,但一件事不幸地發生了,幾個偽裝成本陣營的敵人潛入了李鷺的帳篷。
察覺上了障眼法的當,埃里斯趕緊從自己偽裝潛伏的位置衝了出來,然而進入李鷺的帳篷,他看到的卻是幾個大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李鷺手持一個大針管剛從地上站起來。
“你在做什麼?”他當時馬上就問了。
“注射麻醉劑,讓他們一覺睡到演習結束最好。”
埃里斯看沒有自己的事,轉身就往外走。剛邁出兩步,想起一件事情,他毛骨悚然地停下,轉回頭瞪著身後唯一清醒的人:“我記得好像沒有配給麻醉劑吧。”
“是的,就連有鎮痛功效的藥物都很吝嗇,最多隻有阿斯匹林。”
“那你是從哪裡弄來麻醉劑給他們注射的?”
“這個啊,我該好好感謝熱帶雨林,有很多原材料,”李滿不在乎地說,“我昨天晚上用炒菜鍋熬了一些出來,想不到藥效居然挺不錯。”
在這一刻,埃里斯知道李鷺不會有問題,有沒有他在後方支援都一樣。
埃里斯放棄了後方防禦的位置,他一路追隨在救援組的後方,一公里有效射程之內,只要進入他的瞄準鏡,都沒人能夠逃掉被爆頭爆胸的命運。他有意識的主動進攻有力的支援了奇斯於其他幾個隊員的救援行動。
當奇斯單槍匹馬踢開小黑屋門口的時候,楊正在最終幻想八的最後一關與黑髮魔女幹得半死不活。受那突如其來的踢門噪音影響,他緊抓滑鼠狂點左右鍵的手一抖,GF硬是沒召喚出來,女魔頭一陣狂風亂掃,螢幕裡的男主角露出一個悽美的表情,小手按在胸膛上作梨花吐血狀,緩緩軟倒在地上。
悽絕的BGM響起,GAME OVER的英文提示昭示著楊這半個月舒適生活的終結。
奇斯一手端槍,一手撫著胸口傷處,臉上塗滿了迷彩油泥。楊看不出他臉上是什麼表情,是否痛苦,是否疲憊,完全看不出來,這一刻站在門邊等待他出去的是一名戰士,身上充滿了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