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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靜以觀變的主意。明見佔了上風,敵人必受重創,心有成見,既未想到乘勝進攻,也未想到就此突圍而走,微一耽延,良機坐失。

魔女原因好夫自告奮勇,知其想把少女生擒了去,遂他淫慾,心存妒念,連方才雷擊之仇俱都忘卻,表面應諾,暗中冷眼旁觀,也不出手相助。想等好夫將人擒到,看事如何,再與翻臉。這一袖手,鄭隱和無垢無形中卻佔了極大便宜。等到好夫受了重傷,魔女又心疼起來,想代報仇時,二人已在仙劍、法寶層層防護之下,先前危機已然過去,不致危及生命了。

鄭隱見身外大片魔光界被擊散,知道四外魔光雖然浩如山海,只因敵人魔法甚高,在其暗中主持運用之下,多是虛勢,只近身一帶,才是他的精華。突然受此重擊,心靈元氣俱都受傷不輕,自是欣喜。方贊無垢機警,所用法寶是何來歷?威力如此神妙?意欲再用仙劍一試,問無垢可好?無垢笑答:“閒話少說,奠太高興。休說紫郢仙劍前古奇珍,便我這三光如意金輪,也非尋常邪魔所能禁受,何況出敵不意,兩下夾攻,照理敵人元氣必受重傷。方才曾聽多人喝罵,如今一個未現,四外魔光依舊潮湧而來,身前這一片空處又快被他填滿,你還是安分些好,等到敵人現身,再相機應付吧。”

鄭隱見身外魔光雖又佈滿,但比先前威力要小得多。笑答:“我們還要往大鵬頂去,照此相持,何時才是了局?”無垢方答:“我看此時脫身決非容易,就能突破重圍,敵人也必追趕。只有小心靜守,捱到為首魔主開殿出來,向其理論。果如方才所聞,不特無事,還可免樹強敵,去一後患。此時最好靜守,便有力量反擊,也不可傷他。莫要本來無事,因為傷他的人,以致結怨。先前我們反擊了他一下,因是防身自守,有話可說。但到底事出僥倖,可一而不可再。這類將要改邪歸正的魔頭,只是手下徒黨不好,莫再激他惱羞成怒,生出事來。我們人單勢孤,只大師兄一人對我夫妻最好,偏又暫時不能出山相助,前路艱危,對頭越少越好。”

正談說間,二人猛覺寶光外面一緊。先前壓力自從方才仙劍飛出以後,已早消失,忽然又有極大壓力襲來。雖仗仙劍、法寶防身,只稍感覺,並無他異,但是對方強弱已早試出。情知必有殺手,忙即小心戒備,朝外檢視。剛看出身外血紅色的魔光似在逐漸加濃,變為紫色,勢甚平穩;不似方才光焰飛揚,尤其劍光掣動之際,飛舞如潮,中間更雜許多異聲,宛如鬼物嘯語,聞之令人心悸。望去直似一片其大無比暗赤色的水晶,將人埋藏在內,平穩得出奇。無垢方料敵人先受重創,再用邪法來攻,定更猛惡得多,忽聽對面厲聲怒叱。目光到處,面前現出一夥男女敵人。為首一個,正是前見魔女,已換了一副裝束:周身半裸,頭髮披散;上身一件翠葉雲肩,短只齊胸;腰圍蓮花戰裙,僅及膝部,腿足也全赤裸在外。五色流蘇飄拂之中,酥胸玉乳,雪股粉彎,色相畢露,隱約可睹。魔女貌雖不美,但是肌肉豐盈,白如凝脂,別具一種妖淫之致。隨來的似是魔宮男女侍者,有長有幼,美醜不一,均是一身極華美的宮裝,手持長大幡劍弓刀之類。內一少女,貌頗美秀,只是目光四射,一臉英悍之氣。手中捧著一個尺許大小的金鼎,鼎口內冒起寸許粗細一股白光。光不甚強,高僅二尺,但是勁急異常,筆也似直朝上噴射。

魔女才一照面,便朝鄭隱怒罵道:“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急速跪下降伏,舍了你那同來賤婢,隨我回宮,還可轉禍為福,無窮享受;否則,你也休想活命。”鄭隱聞言大怒,喝罵道:“無恥淫婦,我們不過投鼠忌器,想等主人出來一評曲直,不肯與你計較,未怎還手,誰還怕你不成?我們不值與你這背叛夫主,白晝宣淫的潑賤一般見識。有何本領,任你施為,只要把我夫妻飛劍法寶破去,殺剮聽便。憑你這樣又蠢又醜的淫潑之婦,也想勾引男子,豈非做夢?”

魔女原是老魔火靈神君之妾阿蘇格,以前淫兇狠毒,無惡不作,性又奇妒。平日想起自己天賦異稟奇資,在具內美,偏吃了容貌平常的虧。丈夫雖是魔教中有名人物,但他另外還有愛妻寵妾,情愛不專。法力又高,不敢動強行兇,空自恨極,無可如何。雖幸本門規條,男女相愛,各憑心願,無什拘束;尤其丈夫前生愛寵破鏡重圓之後,對於自己,除不許私自出山而外,便明與人通姦,也不過問。但到底不能稱心,更須防到丈夫突然翻臉,立是一場禍事。因為本身容貌不濟,只要見稍微美秀一點的女子,便生妒忿,意欲置之於死。見鄭隱少年英俊,又是一身道氣,淫心大動,妄想勾引不成,便施魔法,強迫順從。一聽無垢是心上人的愛妻,又生得那等美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