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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內。忙把手一揚,一道金紅白三色奇光,立時電射飛出。先似一圈三色彩虹,剛將二人圍在中心,緊跟著上下兩面齊射奇輝,分頭展布,晃眼合成一個大約五六丈,形似日輪的光球,連人帶寶光劍光一齊包沒在內。中腰仍是一圈金紅白三色奇光,形如日環,圍繞在外,光華越發鮮明。由外望內,直似千尋霧海之中,擁著一輪精光萬道,上有彩環的華日,奇麗絕倫。夫妻二人恰是同時發動,分毫不差,剛剛接上。鄭隱仙劍化為一道紫虹,剛電掣飛出,無垢手中至寶三光如意金輪也已上身,無形之中免去一場大難。無垢雖然預有戒心,並未看出危機四伏,如非命不該絕,只要出手稍緩,立被魔光侵入,任人擺佈,休想活命。

鄭隱只知仙劍威力神妙,一心只想此寶萬邪不侵,許能將敵人邪法破去;全未想到魔法陰毒,稍微抵禦不周,略現空隙,立被侵入,聞到一股微帶羶氣的溫香,人便昏倒,失去知覺。比起無垢,更是茫無所覺。及至紫虹飛出之後,耳聽愛妻埋怨說:“久聞魔法陰毒,我們也許全仗此劍防身,才未受害。你既深知對頭來歷,如何這等粗心大意,擅將仙劍飛出?”話未聽完,全身已被寶光包沒在內,看出是件極具威力妙用的前古奇珍。方想:“愛妻何處得此至寶?平日也未聽她說起。也許還不止此。”

心中一喜,目光到處,紫郢仙劍已然發揮威力,隨著手指之處,化為一道經天紫虹,由內而外,朝身前暗霧橫捲過去。前古神物利器果非尋常,先前連珠神雷所不能破的陰魔妖光,吃劍光一掃,立時化為大片鮮紅如血的火雲,被劍光掃蕩開了大半環,望去血城也似,二人已陷魔光血海之中。想起前生所聞魔教中幾種極陰毒兇險的魔法異寶,方始驚惶起來。暗忖:“原來魔法如此兇毒,乍看只是似霧非霧的沉沉暗影,看不出一點別的異狀。照此情勢,分明敵人見我仙劍防身,難於加害,故將陰魔血光隱去,誘我出手,只等劍光離身,立即乘機侵入。別的法寶決擋不住。等到警覺,人已受害,如非愛妻應變機警沉著,恰又有這前古奇珍,差一點上了大當。看四外魔光,雖被劍光衝破了一圈,並無消滅之跡,莫非對頭還有殺手?”

心念才動,果然魔光厲害,儘管紫虹所到之處紛紛消散,但是此去彼來,隨滅隨生;宛如長刀划水,晃眼合攏,勢如潮湧,光色越加濃烈。正想不起用什方法破它,忽聽無垢又在傳聲急呼:“呆子,你還不將仙劍收回,不求有功,先求無過,暫守勿攻,先保住自己,再打主意脫身麼?”想起先前如非愛妻應變神速,已無幸理。聞言以為無垢素來沉穩端嫻,不輕炫露,也許還有脫身制敵之寶不曾使用。又見魔光雖極厲害,仙劍威力也實神妙,自從出手以後,便不須人主持,也能發揮全力。一時精虹電射,縱橫飛舞於魔光血海之中,一任對頭神通廣大,暗中主持,復原得快,照樣也現出一條條的裂痕,血弄也似。看出敵人魔法雖高,也吃了大虧。這類魔光多與主人本身真靈相連合,至不濟,元氣也有不少損耗。

心中一動,猛觸靈機。於是傳聲回答無垢,故意加功施為。等到仙劍飛舞越急,攪得身外血雲激漩起千重駭浪,忽然比電還快,冷不防撤將回來,頭尾相連,合成一個百數十丈方圓的大圈,往身前急收過來。無垢早已會意,乘機發動,將手中靈訣一揚,那形如日輪,包沒身外的光球,突然往外暴長十倍,迎將上去,接個正著。晃眼紫虹環繞光球之外,加了一層極有力的防護。外圍本被血光佈滿,雖被仙劍往來掃蕩,仍是隨分隨合,始終不曾消散。

對頭毒計未成,元氣反倒受傷,越發憤怒,也在另用陰謀,正以全力暗下毒手,一面想把仙劍引開,一面加功施為。四外血光看去只是光色更強,和先前差不許多,實則其濃如血,快成了膠汁一般的東西,已非有形無質之物。見紫虹飛舞越急,方想魔法運用停當,立可就勢引開,將其隔斷,斷定二人就要上當;便仗身外那圈寶光防護,也難持久,早晚落網無疑。正在高興,萬沒料到對方另有一著。鄭、申二人各將飛劍、法寶裡外一合,那魔光已快凝鍊成了實質,發難在即之際,恰巧夾在中間。多高功力,也禁不住這兩件前古神物奇珍兩下夾攻;來勢又是萬分神速,驟出不意。等到對頭覺出不妙,連念頭也不容轉,只聽哧的一聲厲響,大量血光在二寶猛力重壓之下,近身數十丈一圈當時消滅。主持行法的男魔,心靈上猛受巨震,重創之下,元氣大耗,害人不成,還受反應,神志一迷糊,就此昏倒在地。總算魔女法力更高,鄭、申二人又都外行,倖免一難。原來二人因見敵人不曾現身,四外血光仍如山海;無垢又拿定穩紮穩打,只守不攻,先保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