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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將來仍須費我不少心力,事尚難定,真個可氣。”任壽見他說時意似煩躁,自知誤事,好生惶恐。瘋和尚道:“此事我早算定,不能怪你。明知你居心仁厚,我又不曾明言,如何能夠怪你?其實那老魔頭法力雖高,只初學那幾年不免為惡,後來自知這等行為,早晚必遭天劫,心生戒懼。不久得到魔教秘籍《血神經》,那魔法煉成以後,便成了一條血影,朝人一撲,對方精血元氣全被吸去,傷人越多,功力越高。他因不肯為惡,始終未傷一人。初到手時,因這類魔經,得到的人上附神魔,除非具有極高法力,將其毀去,如怕痛苦,或恐造孽,不肯如法修煉,或是看完仍藏原處,書中神魔立即和人發生感應。只要從頭看過一遍,那形似血影的神魔便如影隨形,和這人成了附骨之疽,由此不能解脫。老魔也是一念之善,身在魔教,卻喜修積,偶以機緣,在東海底銀蟬礁水洞之中,得到一部奇書,上面竟有血神經的來歷和各種生克化解妙用,內中並還附有九道靈符,專為練經之用。雖然無須受那九年魔針刺體,剝皮焚身之痛,仍須靜坐苦關八十三年。一經行法,身子便和殭屍一樣,不能言動。但又不似佛道兩家坐關參禪,走火坐僵情景。這麼長的歲月,無時無刻,不在魔頭侵擾苦難之中。從早到晚,不是水火風雷,刀砍針刺,便是摘發撏身,受諸苦痛。最厲害的是常年痠痛麻癢,似有千百個毛蟲在骨髓中啃咬遊行。明知是幻景,偏同身受。至於一切可驚可怖的景象,更說它不完。老魔仗著靈符守護心神,居然苦熬,將神經煉成,本身肉體並未葬送,由此成了魔教中第一人物。

“我先以為他這多年來的靜修,當已盡去以前狂傲之習,誰知仍有嗔念。幸而那日和你師父對談時,他用魔法檢視,被我三人警覺,詳情未必查見,否則還要討厭。此事不能怪你,無須介意。有好多話,均難明言。你兩位師長,現在墨蜂洞內。因你來時違背師命,早來了幾天,有些不快,暫時似還不願見你。這兩位師長已近天仙一流,休說是你,多高法力的人,也休想衝破他們的禁制,只有紫、青雙劍可將洞壁攻開。事在人為,你不防前往試上一下。鐵環我尚有用。這粒紅珠,乃上冊《血神經》所化,務要藏好,連你二弟鄭隱也不可使知道。為防萬一,方才已用佛法禁制,不到時期,不能發生妙用。可笑老魔夜郎自大,這粒魔教奇珍化碧珠,被我用佛門至寶菩提圈收來。因此寶在事前有我恩師小諸天訣印在上,老魔在具神通,竟未看出,無形中被我佔了先機。將來自有應驗,你且不去管它。我還有事,各自去吧。”

任壽還要探詢如何可以拜見師父和二妖人如何發落,瘋和尚人影一晃,便已不見。暗忖:“前月初來武當,只說三年期滿,急於見師,稍微疏忽,忘了月望前後之言,以致欲速不達,吃了許多痛苦,師父反而見怪。雙劍雖可破壁人內,此豈待師之道?師父對我似頗期許,此去只要以潛心毅力誠求,也許能有指望。”心正尋思,因當地離開二妖人被困之所頗遠,只顧盤算,也未在意。等到想起兩妖人如此兇惡,神僧怎不將他們除去?猛覺眼前一暗,耳聽身後厲聲大喝:“無知小狗,快將翠屏峰所得藏珍獻出,饒你不死。”聲才人耳,方才所見煞火妖光已狂濤一般由身後湧來。任壽大驚,情急之下,剛把雙劍拔出,待要迎敵。猛又聽一聲嬌叱,由側面峰崖上長虹也似飛射下一道白光。

第一一回

寶劍耀寒輝 一道長虹誅醜類

仙雲封古洞 滿山明月拜真人

原來二妖人在殘枝碎葉包圍之下,受盡苦痛,正在無計可施,哀聲求告,瘋和尚忽然一閃不見。跟著便見任壽往前追去,腰佩雙劍,寶光外映,與方才空中所見一樣。死星照命,又動貪念。無奈衝逃不出,正在憤恨惶急,身上猛地一輕。定睛一看,四外殘枝斷葉已全無蹤,只有兩株大樹立在身後,濃蔭婆娑,仍和方才未用邪法毀壞時一般無二。如換別人,好容易死裡逃生,對頭又是那等神通,就此逃走,何致滅亡。也是二妖人惡貫滿盈,該當伏誅。本來要走,方才佩劍少年尚在前面。心想:“翠屏峰藏珍乃千年神物,如能到手,便可橫行。聞說瘋和尚因犯師規,不許再開殺戒。也許先前無意得罪,被他佛法禁制,罪已受夠,再經苦求,已然走去。看這少年與瘋和尚並不相識,現成便宜,為何不撿?”貪心一動,一面行法止痛,一面放出大量煞火飛針。意欲不問青紅皂白,先將少年圍住,拷問明瞭取寶情形,共得幾件,再行殺死。誰知瘋和尚和那同伴現身時,二妖人全未看出旁邊峰崖上有一殺星,因料二妖人脫身以後,定與任壽為難,守伺在旁,並未離去。邪法剛一發動,一道長虹已自空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