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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走,看看去。”蘇錦一腳將蹴鞠踢到一邊,抓起布巾擦了擦汗,穿上長袍,拉著王安石鑽過修剪整齊的小樹從,偷偷跟著那一隊人身後朝修德堂貓去。

課間休息時間,教席先生們三三兩兩的在修德堂門口的走廊上閒聊,乍眼一看這麼多官差走來,都有些驚訝,這些官差的穿戴跟應天府的官差有區別,根本就不是應天府的人。

一干公差在修德堂門口的臺階下站定,一名公差上前昂首大叫道:“大宋刑部侍郎富弼大人奉命宣敕禮部、刑部聯合行文!應天府書院相關人等速來迎候。”

眾教席一片慌亂,早有人進了修德堂通知戚舜賓和曹敏前來迎接,不一會戚舜賓拄著木杖帶著曹敏和一干教席急匆匆迎了上來。

“不知大人到來,未曾遠迎,贖罪贖罪。”戚舜賓喘著氣道,心裡七上八下,書院數月以來諸事不順,戚舜賓的心緒一直處在忐忑之中,果然又有事情上門,這一會卻不知是福是禍。

“老山長無需多禮,這回沒通知應天府衙門,本官是隨著三司使大人前來應天府公幹的。”那名叫富弼的中年官員抱拳還禮溫和的道。

“晏大人也來了?人在何處?”戚舜賓忙東張西望的找尋。

“老山長莫要尋了,大人在官驛歇息,一路顛簸身子有些不適,派下官先來宣讀公文,咱們還是先辦差吧。”富弼笑道。

戚舜賓忙整衣正冠,帶著曹敏和眾書院教席垂首肅立。

富弼將手中娟書展開,朗聲道:“禮部並刑部行文:查應天府講授曹敏在任期間以束脩之名斂財私吞中飽私囊,壞我大宋學府之風,並查曹敏捕風捉影、私揣人心,攪亂試聽,背太祖之訓,行文字之禍,其心叵測;著即刻革去應天府書院講授官一職,其禮部員外郎之職一併革除,就地鎖拿,交刑部議罪。”

富弼一揮手,兩名公差上前一把揪住面如死灰的曹敏,將他官帽除去,鎖上鐐銬。

曹敏驚醒過來,顫抖著大呼道:“冤枉啊,冤枉啊,下官勤勉奉公,一切從為大宋著想,實在是冤枉啊。”

富弼冷然道:“這話去刑部大堂說去,本官和你說不著。”

“我要見滕王爺,我要見禮部張尚書大人,我要……”

“帶走,若在喧譁,堵了他的嘴。”富弼威嚴的喝道。

兩名公差一把揪住鎖鏈,將兀自呼叫不休的曹敏拉到一旁,一人掏出一大團黑乎乎的布巾在曹敏眼前一晃,曹敏頓時不吱聲了,只喘息著眼珠子咕嚕嚕亂轉,急速的思索脫身之策。

樹叢後的蘇錦和王安石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是秋後算賬來了,文字之禍過去了近二十天,朝廷一直沒給出態度,這一次晏殊親自前來,怕是要清算此事了。

第二四一章 晏家快婿

富弼拿了曹敏之後,並沒有收起絹書,而是繼續念道:“應天府書院山長戚舜賓知情不舉,姑息保身,有負皇恩浩蕩,但念及戚舜賓祖上對大宋有功,其人亦能兢兢業業經營書院數十年,平日裡也並無貪汙之舉;又查書院學子一案戚舜賓能主動為書院清譽積極作為,尚算稱職。著其繼續擔任山長一職,但需罰俸半年,罰銅八斤,加以懲戒;望書院諸君以上述二人為戒,恪盡職責,為大宋輸送輔國良才。”

富弼合上手中文書,臉上表情也從嚴肅變成溫和,戚舜賓帶著眾講席躬身行禮,長吁了一口氣。

“戚翁,莫要鬱悶於心,此文書上呈皇上御覽之時,皇上曾說:戚翁德高望重,只是處事有些迂腐罷了,此次事件乃曹敏之過,你們此去要多多撫慰戚翁才是。”富弼伸手扶住戚舜賓的胳膊微笑著道。

“皇上當真是如此說的?”

“那還有假?本官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傳聖上之語。”

戚舜賓老淚縱橫,抱拳朝天,喃喃道:“多謝聖上體諒,老臣謝聖上隆恩。”

富弼又道:“皇上還說只要明年的秋闈並春闈應天府書院有人能立足三甲之列,便考慮明年夏天將應天府書院由府學改為官學,明年應天府要升格為陪都,連名字都定下來了,叫做南京府,然則山長您的書院就是南京國子監啦。”

戚舜賓和一干教席們紛紛瞪大眼睛,撫掌相慶,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能升格為國子監,那將是莫大的殊榮,幾大書院的山長誰不想升格為國家級別的學府,但也僅僅在肚中想一想罷了,誰也不敢當真;眼見皇恩浩蕩,聖上親口許諾,只要明年書院中能出科舉三甲,這件事便美夢成真了,教戚舜賓等人如何不高興?

“吾皇萬歲萬萬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