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劍州大牢而行。
“賈把總,這次你可奇功一件啊”副將笑臉言道。
“不是上面催的急促,我也斷不敢如此,怪就怪他們是外鄉人,只有魚目混珠,躲過此劫了。”賈先知賈把總言道。
“論賈把總武功,劍州無人能敵,倭寇當然更是不敵,只是苦尋不得其蹤,聽聞戚元敬繳滅慈源庵倭寇,正押福州領賞而去。”副將道。
“呸,他不就靠祖上蒙蔭,哪配和我相提並論之,我先知一步步走到今天,是靠自己的努力,若不是倭寇來去無蹤,我也斷然不會出此下策,讓其搶功領賞,擋我仕途前塵。”賈先知言道。
劍州城大牢前,幾個犯人被押解大門外,賈先知翻身越下馬背,徑直前往門前牢頭。“這幾個外鄉人我一起押往福州。向蘇總督邀功領賞,事成必請大人喝花酒,趕時間,就此別過。”賈把總又翻身上馬。
“我代哥幾個,謝過賈把總了,一路走好。”牢頭揮手言道。
幾個軍丁過來押走了犯人,同松拍一起,押往福州。
眾行人等一路穿山越林,跋山涉水,馬不停蹄奔東南驛道而行。路人皆遠望駐足靠邊讓道之。
日落昏黃斜徑幽,
暮鐘聲響回山頭。
林蔭石徑蛟蜿龍,
青草含露鞋衫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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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仲基追奔赴悅來
話說這松柏十幾人被官兵押解福州領賞,不知不覺人煙稀少,進入古道山林時,日已西沉,黑幕漸漸拉下,路上更是人跡罕至,偶爾能聽見狼嚎虎鳴之聲,眾鳥皆己返巢,路邊風次草動,能看見只野兔那都是慶幸。
賈先知揮手言停,翻身落馬,“此處甚為空闊,不如就在此安營一宿,看著山中虎狼甚多,多拾些柴火,驅驅寒氣,示警虎狼不得靠近。”
眾將士領命而去,紛紛開始安營紮寨,埋鍋造飯起來,十來個兵丁將松柏押至前來,“把總大人,這等犯人如何安置?”
賈先知目視四周,“就那邊那棵大樹,用繩子綁樹上吧。”那樹極其粗壯,用長繩將鐵鏈松柏一行人綁了一圈,又一圈,眾人皆背靠樹而站,除了腳與頭能動,其它部位皆被綁成粽子,動彈不得。三四個長槍兵持槍守著。
眾兵丁皆紮營樹周圍,將樹團團圍住,樹旁燃起一堆柴火,火光映紅了眾人的臉頰。
那邊山石上,同樣燃點一堆柴火,賈先知同幾個官頭圍坐,邊飲酒邊啃羊肉,饞得站崗軍丁直吞口水。
“給,”賈先知將手中肉快咬盡,沒多大搞頭的羊腿扔于軍丁。
“謝大人,謝……謝……”邊咬邊言道。
眾官頭指著饞嘴士兵一陣狂笑。
“別人都叫我大頭,”大頭言道。憨厚地繼續啃沒肉的羊腿。
眾官笑聲響徹山林,久久未見平靜,整天行軍打戰,戰前放鬆使得他們笑口終開了。壓抑太久的鬱悶之氣,一笑了之。
“以後就跟著我,有我肉吃,定有你骨頭啃”賈先知道。
大頭還在繼續啃那沒肉的骨頭,“好的賈大人,謝……謝……了……”
眾人見狀,均笑了起來……
夜已深,除了幾個站崗打磕睡的兵丁,就只有看押松柏四個長槍兵了,兩個蹲火旁烤火,兩人站崗看押人犯,輪流替換之,其餘人等皆入營睡覺了。
夜深人靜,寒氣逼人,兩道黑影如電閃雷鳴般靠近,高舉武士刀,一刀一個,四長槍兵皆被割喉倒地,血流如柱,松柏被倒地聲驚醒,光頭留馬尾佐藤傾中,另一個黑色衣服的中年女人,松柏定睛一看,溪源庵的中年尼姑,“他們殺了我弟弟,我要你用命來償。”此人正是溪源庵慧因師太,怒目回睜,使著雙刀劈將下來……
原來那晚戚元敬帶眾兵,與松柏月靜城樓圍剿倭寇,倭寇丟擲煙霧彈逃走後,率一百兵眾夜開城門,往茫蕩山追去,山上搜賊一晚未果,到清晨才來溪源庵,但見山無人蹤,除此古剎,遂大軍包圍了溪源庵,焚香祈子之人皆從觀音廟一鬨而散,慧因眼看自己物色的物件,不見了蹤影,心中甚是惱怒,強壓心中的怒火,近上前來道“各位官爺,貧尼慧因,此乃道家修行之地,不知官爺率眾軍兵至此,所為何事呢?”
“倭客夜搶民財,殺人掠貨,強擄民女,我們追趕至此,不知可有看見?”戚元敬問道。
“此乃修行之地,都是求子求福的善男信女,海盜倭寇怎會至此,難道他們也通道不成?”慧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