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陸小鳳沒有再問,無論誰都可以扮成駝背的老頭子,他另外選了口棺材,已準備要走。
陳掌櫃卻忽然又道:“但那位客人卻留下了兩個名字,要我們刻在棺材上!陸小鳳霍然回身,”是兩個什麼名字?“
陳掌櫃道:“兩個人的名字都很特別,一個叫葉孤城,一個叫西門吹雪lU木道人本來是個很樂天的人,但現在臉色也顯得很沉重。
“兩個人都不會勝的……真正能得勝的,是那些在旁邊等著看的獵人。”現在這些獵人中居然有一個已替他們訂好了棺材。
木道人勉強笑了笑,道:“也許這只不過是個惡作劇。”
陸小鳳也笑了笑,道:“很可能。”
他們臉上帶著笑,走在秋日還未西沉的陽光下,微風吹動著他們的衣挾,街上的行人看來都是生氣蓬勃的,天地間充滿了生機。但他們心裡,卻已有了陣死亡的陰影。他們當然都知道這絕不是惡作劇。
木道人看著遠方藍天下的一朵白雲,忽然道:“你已見到了葉孤城?”
陸小鳳道:“嗯。”
木道人道:“他看來像不像已受了重傷的樣子?”
陸小鳳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句話,淡淡道:“他一劍就洞穿了唐天容的雙肩琵琶骨。”受了重傷的人,當然絕不能一劍洞穿唐門高手的琵琶骨。唐天容本是唐門四大高手之一。
木道人沉吟著,道:“但老實和尚絕不會說謊,他也的確受了傷,那麼,是誰替他解的毒?”
這句話陸小鳳沒有回答,也不能回答,眼睛也在看著遠方的那金白雲,忽然道:“我很早以前就想到自雲城去看看,卻—直沒有去過。”
木道人道:“我去過。”
陸小鳳道:“想來那一定是個好地方,到了春秋佳日,那裡一定是風光明媚,百花怒放,木道人道:”那裡的花並不多,葉孤城並不是個喜歡飲酒賞花的雅士。“
陸小鳳道:“他喜歡女人?”
陸小鳳笑了笑,道:“喜歡女人的人,絕對練不成他那種孤高絕世的劍法Jo陸小鳳不再說話,臉上卻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每次他臉上帶著這種表情時,心裡都一定是在想著件奇怪的事。
木道人沉吟著,又道:“他既然已到了京城,當然也一定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陸小鳳道:“他不像西門吹雪,他落腳的地方一定不難找!”
木道人道:“我想去找他。”
陸小鳳道:“我知道你們是老朋友。”
木道人道:“你呢?”
陸小鳳看了看天色,道:“晚上我有個約會,現在只怕已有人在春華樓等我。”
木道人道:“那麼我們就在這裡分手I”
陸小鳳點點頭,忽然又問道:☆—個既不喜歡女人,又不喜歡花的人,若是要六七個女孩子在他前面,用鮮花為他鋪路,是為了什麼?“
木道人道:“這種人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陸小鳳道:“假如他做了呢?”
木道人笑道:“那麼他6定是瘋了!陸小鳳實在也想不通葉孤城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的,他只知道一件事葉孤城絕沒有瘋。
黃昏,黃昏之前。春華樓的客人還沒有開始上座。陸小風在樓下散座裡,找了個位子,要了壺京城中人最愛喝的香片,在等著李燕北派人來接他。
現在時候還早,他本該再到處去逛逛的,他有很多人要找。花滿樓、西門吹雪、老實和尚……
這些人他都要找,可是他忽然又想找個地方坐下來,靜靜的思索。他也有很多事要思索。
斜陽從門外照進來,帶來了一條長長的人影。人影印在地上,陸小鳳拾起頭,就看見了剛才手按長劍,對他怒目而視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也在瞪著他,一隻細長有力的手,還是緊握在劍柄上。劍柄上密密的纏著一層柔絲,好讓手握在上面時,更容易使力,還可以吸於掌心因緊張而沁出的汗。只有真正懂得用劍的人,才懂得用這種法子。
陸小鳳—眼就可以看出這年輕人的劍法絕不弱,但他卻不認得這個人。
只要是他見過一面的人,他就永遠不會忘記。這年輕人卻好像認得他,忽然走過來,竟筆直走到他面前,臉七的表情,甚至杜桐軒走向李燕北時更可怕。難道這年輕人跟他有什麼仇恨?陸小鳳想不出,所以就笑了笑,道:“你……”
年輕人忽然打斷廠他的話,厲聲道:“你就是那個長著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陸小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