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
年輕人冷笑,道:“我知道你不認得我,但我卻認得你,我想找你,已不止一天了!”
陸小鳳道:“找我?有何貴幹?”
年輕人用‘種最直接的法子回答了這句話。他用的中是語言,是劍。忽然間,他的劍已出鞘,冰冷銳利的劍鋒,忽然間已到了陸小鳳咽喉。
陸小鳳笑了。他既沒有招架,也沒有閃避,反而笑了。
年輕人鐵輕著臉,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的劍並沒有刺下去。但他用的確實是殺人的劍法,迅速、輕銳、靈敏,陸小鳳見過這種劍法。四個月前,在閻鐵珊的珠光寶氣閣,死在西門吹雪劍下的蘇少英,用的也正是這種劍法。
這年輕人無疑也是獨孤—鶴門下,“三英四秀”中的一個人。
“我不殺你,只因為我還有話要問你。”他的劍鋒又逼近了一寸。
陸小鳳反而先問道:“你是張英風?還是嚴人英?”
年輕人臉色變了變,心裡也不能不承認陸小鳳的目光銳利。
“嚴人英。”
陸小鳳道:“你想問西門吹雪的下落?”
嚴人英握劍的手上暴出輕筋,眼睛裡卻露出紅絲,咬著牙道:“他殺了我師父,又拐走我師妹,本門中上下七十弟子,沒有一個不想將他活捉回去,生祭先師的在天之靈aH陸小鳳道:”可是你們打聽不到他。“
嚴人英道:“所以我要問你。”
陸小鳳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惜你又問錯了人。”
嚴人英怒道:“你若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還有什麼入知道?”
陸小鳳道:“沒有人知道:”嚴人英盯著他,忽然道:“出去。”
陸小鳳道:“出去?”
嚴人英道:“我不想在這裡殺你。”
陸小鳳道:“我也不想死在這裡,卻也不想出去,”嚴人英手腕一抖,劍花錯落,已刺出七劍,劍劍不離陸小鳳的咽喉方寸之間。陸小鳳又笑了。
他還是沒有招架,也沒有閃避,反而微笑著道:“你殺不了我的。”
嚴人英手心已在淌著汗,額上也在淌著汗,整個人都已緊張得像是根繃緊了的弓弦。
無論誰都看得出他已緊張得無法控制自己,他手裡的劍距離陸小鳳咽喉已不及三寸。
春華樓的掌櫃和夥計,也已緊張得在發抖,陸小鳳卻還是不動。他每一根神經都像是鋼絲鐵線。
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在大聲呼喊,“死人……死了人了……”
嚴人英想回頭去看,又忍不住,但眼殊於卻忍不住轉了轉。就在他眼珠子這一轉間,平平穩穩坐在他面前的陸小風,竟已忽然不見了J這個人的行動,竟似L'他的劍還快。嚴人英臉色又變了,翻身躥出去,陸小鳳正揹負著雙手,站在街心。街心上沒有別的人。
所有的行人,全部已閃避到街道兩旁的屋循下。—匹白馬正踏著碎步,從街頭跑過來,馬背上還馱著一個人。一個人像空麻袋般伏在馬背上。
“死人!死了人了J”這人是誰?是怎麼死的?只看見這人的衣著,嚴人英臉色已慘變,箭步躥上去,勒住了馬攝。
這人的裝柬打扮,竟和嚴人英幾乎完全一樣。陸小鳳也已知道這人是誰廠他是怎麼死的?嚴人英從馬背上抱下廠他冰冷的屍體,屍體上幾乎完全沒有傷痕,只有咽喉上多廠點血跡—就像是被毒蛇咬過的那種血痕6樣。
只不過這皿跡並不是毒蛇的毒牙留下來的,而是劍鋒留下來的。一柄極鋒利,極可怕的劍。陸小鳳皺起了眉,道:“張英風?”嚴人英咬著牙,點點頭。
陸小鳳嘆了口氣,閉上了嘴。
嚴人英忽然問道:“你看得出他是死在什麼人劍下的?”
陸小鳳嘆息著點點著。他看得出。世上也許只有一個人能使出如此鋒利,如此可怕的劍。就連葉孤城都不能。他的劍殺人絕不會有如此乾淨利落。
嚴人英凝視著他師弟咽喉上的劍痕,喃喃道:“西門吹雪……只有西門吹雪……”
陸小鳳嘆道:“他想必已找到了西門吹雪,只可惜……”
只可惜他現在也已無法說出自己是在哪裡找到西門吹雪的。這句話用不著說出來,嚴人英也已明白。
“又是一條命。又是一筆皿債!他蒼白的臉上已有淚痕,突然嘶聲大呼。”
“西門吹雪,你既然敢殺人,為什麼不敢出來見人?”呼聲淒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