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分析。我知道宇文傾有很多細節處沒有告訴我。
“你現在不能去。”宇文傾喃喃的坐了下來,“兩國已結秦晉之好,秦暮大婚就在眼前,現在這個時候秦國派來的主婚代表怎麼能出事?”
“你去幹嗎,揍她一頓,還是殺了她?”聲音輕柔,卻像把利刃直接插在了我的心上。
原來我還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刻故意挑起禍端。一時怒氣攻心,只覺傷口疼得厲害,手心冷汗涔了出來。
“晨。”曜站於我身後支撐住我的全身重量。
宇文傾瞧向我,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怎麼回事?好好身上哪來的血?”
“一點小傷,不妨。傾,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請了冬白去。我自己查也只需一天就夠的。”
“快去請大夫。”曜聲音焦急的衝宇文傾喊。
宇文傾手顫抖的扯開我的前襟,抖著唇問,“怎麼沒有訊息傳回來說你受傷了?”
本來傷口癒合的挺好,結了一條像大毛毛蟲似的疤,卻著急趕路沒等傷口張全了,這一路顛簸傷口早就裂開了很多次,瞧著像是有了發炎的跡象。
“可是王爺端木嚴派來請的人?”我閉上眼簾,感到深深的無力。
宇文傾沒有言語,派人把府中的大夫請了過來。
管事前來詢問,問我何時可好,花廳的兩位大人等得著急。
宇文傾快步走到門口,側過身來看我,陽光透過梧桐樹斑駁的照射在他身上,挺直的背脊,淡如秋水的眸瞳,如秋末即將枯萎的豐唇,每一處都撒上了細碎的金色,隱著無限的張力。
“送大人回房,任何人問起來就說大人舊傷復發,暈了過去。”他抖了抖錦袍,朝花廳而去。
“派人照顧好冬白公子,他有了動靜立刻喚我。”我今日情緒還真不適合去皇宮。
大夫仔細檢查了我的傷口,因為反覆裂開所以變的猙獰,而且因為趕路常被汗水浸透,所以確實開始發炎。傷口處理起來會很疼,最要命的是我竟然沒有昏過去的跡象,就算疼的要命,神智也保持著清醒,我怕我這一昏睡過去就真的在也找不到冬白了,就像在那夢中,茫茫然不知所尋,那時的冬白卻處在悽惶無助中,大概心底在思念著,我卻沒有找到他。
陽光透過花格子窗灑了進來,卻沒有溫暖的感覺,曜安靜的坐於一旁,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睫毛翹起漂亮的弧度,沒有存在感的他,身上卻散發著溫暖。
“曜,這樣很好,你就安靜的坐在那好了。你不要擔心,沒有多疼。”我連他的手都不敢握,只是緊緊拽住被子。
“你知道女子愛俏,你長得這般俊,往那兒一坐比那畫上的美人還要勝三分,我看著就心情舒暢,就不覺得那麼疼了。”
大夫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藥,敷到我身上,竟然如萬千螞蟻在噬骨。
我側過臉悶哼幾聲,疼得恨不得把大夫給劈暈了才好。
“我唱歌給你聽。”曜抬起眼簾看著我,眸光中就像採集了陽光,淡淡的有金色光芒流轉。他唱的聲音不大,歌詞也是我聽不懂的,音調卻是極柔和,就像夏日傍晚吹過青蓮池塘的徐徐和風,帶著三分水汽的微涼清透,水面泛開了一層層漣漪,風中帶來了青蓮的淡淡幽香,讓人舒適的昏昏欲睡。透過眼逢看到的曜聖潔的宛如那朵正在吐露芬芳的青蓮,他到底為什麼會被認為是妖孽的化身呢?好像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陷入昏迷前莞爾的想到,曜原來還有催眠的能力。
等我在醒來,已經月在中天,睡了一個好覺感覺人精神了很多,思緒也更加敏銳。
宇文傾與曜都在,也懂我的心思,幫我收拾利落了,叫小僕送上了飯菜。
“冬白這幾日一直是用千年人參續著命,現在你回來了,我知道他一定會醒過來的,用過膳你去陪他吧。”宇文傾說這些話的時候,低著頭並沒有看我。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低著頭吃他夾給我的菜。感覺肚子有了飽意才停了下來。
今晚的月光很亮,卻少了點暖意,慘白的讓人心生寒意。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輕輕笑了起來,“傾,你可知道,在軍營大帳時我就有不好的感覺,感覺你們會出事,但是我不知道是誰,一直很擔心。我軍攻打芎牙時,我一直呆呆的看著,看著屍體成堆,心裡想的卻是殺快點,在殺快一點,殺完了這一仗就結束了,我就可以快馬加鞭回來了。所以當我從千里之外趕回來,真的看到有人毫無生氣的躺著那時,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