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西王母等各族帝神盡皆聳然動容,就連蚩尤、六侯爺亦瞠目結舌,不明所以。
拓拔野又驚又奇,對周圍喧譁吵鬧聽若罔聞。從小到大,知道自己腳趾竟還藏如此玄機!
思緒急轉,想不出何時何地曾被尖針扎到此處,就算是波母勾結帝鴻陷害自己,他們又如何知道?越想越是迷惘駭異,周身冷汗涔涔。
姬遠玄高聲道:“天下巧合之事傾何其之多,波母若想單憑這腳上針痕,斷定三弟是公孫青陽,帝鴻之身,又豈能讓天下人信服?”?
汁玄青森然道:“姬小子,你不是有煉神鼎麼?只要將烏絲蘭瑪魂魄收入鼎中,煉燒質詢,什麼前因後果,不就全都明白知曉了麼?”
烏絲蘭瑪嘴角色法盧一絲察覺的惡毒微笑,眼見眾人望來,面色驟然大變,抬頭望向拓拔野,眼中間是乞憐恐懼之色,似是在無聲哀求一般。
見他兀自皺眉苦思,渾然不覺,烏絲蘭瑪驀一咬牙,奮力爬起身,朝白帝俯首顫聲道:“白帝陛下,我……我被妖魔所挾,身不由已,所以才做了許多……許多傷天害理之事,望陛下慈悲。護我周全,我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帝望了西王一眼。沉吟不語。
天吳微笑道:“白帝陛下,這妖女奸險歹毒,連族人都敢欺瞞反叛,豈可聽她蠱惑?依我之見,還是借用黃帝煉神鼎,一問便知。”水族群雄幸災樂。紛紛大聲附和。
武羅仙子翩然而出,淡淡道:“煉神鼎耗時耗力,以十巫之能。尚要許久方能煉出李衎元神。今夜一旁會盟,時間緊迫,安能如此大費周折?”素手一張,捧出一顆紫黑色地珠子,道:“只要讓她吞下這顆‘天嬰珠’,她縱然想要說謊,也難如願。”
拓拔野心中一凜,回過神來。
根據《大荒經》記載。土族金星山上有種罕見奇樹,遍佈龍鱗,名為“龍骨樹”。樹汁劇毒無比。十年一開花,百年方一結果,果實如嬰孩,內結圓珠,故廁民作“天嬰珠”。
吞下此珠,不僅能美膚消瘡,更有一大奇異功效,,即三個時辰之內,無法說一違心之語,否則必舌頭腫脹,生生窒息而死。
眾人雖曾聽聞此珠,今日卻是第一次瞧見,大感好奇。
眾人雖曾聽聞此珠,今日卻是第一次瞧見,大感好奇。
武羅仙了指尖輕彈,“天嬰珠”登時沒入水聖女口中,烏絲蘭瑪周身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摸著脖子,過不片刻,肌膚越發白裡泛紅,嬌豔欲滴,被四周火炬所照,更顯嬌媚動人。
四周喧譁漸止,只聽武羅仙子聲音如玉石相撞,清脆悅耳:“烏聖女,你更快的國妖孽勾結已久,對那帝鴻身份底細,想必也已一清二楚了?火正仙與波母都是被你們囚禁在此處的麼?波母適才所說,究竟是真是假?拓拔太子真地便是公孫青陽、帝鴻之身?”
她每問一句,烏絲蘭便點一下頭,問到最後一句時,水聖女地臉色蒼白得接近透明,撫著脖子的指尖微微發抖,竟似不敢回答,被也追問了數遍,方才遲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話音未落,突然面色漲紅,妙目圓睜,狂亂地抓著自己地脖子,窒息難語。
眾人鬨然。
武羅仙子捏住她地臉頰,迫張開嘴來,右手金針在她腫脹的舌頭上接邊疾刺,黑血橫溢,腥臭撲鼻;又拿出一個綠琉璃瓶,往她喉中滴了數滴碧綠的汁液,烏絲蘭瑪臉色漸漸舒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魂稍定。
武羅仙子淡淡道:“烏聖女,這瓶中的友骨樹汁僅有六滴,只能救你一次性命。你若再不如實回答,便是靈山十巫也救你不得了。”
巫咸、巫彭暴跳如雷,叫道:“小丫頭胡說八道!天下哪有老了治不了的病!”巫羅、巫即、巫抵、巫盼正張口結舌,怔怔地看著武羅仙子,心迷福音醉,聞聽大哥、二哥發怒,忙也七嘴八舌的違心附和。
烏絲蘭瑪淚水潸潸而下,轉身朝拓拔野拜倒,顫聲道:“事已至此,無可隱瞞,還望主公瞧在二十年養育薄恩地份上,饒過烏絲蘭瑪。”
眾人登時又是一陣大譁,她既直呼拓拔野為“主公”,自是預設是即“帝鴻”無疑了。
蚩尤大怒,喝道:“好一個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的無恥妖女!你當這般詭狡耍詐,便真能騙過天下人眼睛麼!”大步上前,便欲將她提起。
拓拔野早已料到她必出此語,心中反倒大轉平定,拉住蚩尤、微微一笑道:“魷魚,清者自清,何需爭毒害辯解?且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烏絲蘭瑪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