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嬰兒脖子上掛著地一個黃金饕餮鎖,心裡頓時大震,認出他就是我苦苦找了三年多的公孫青陽!當睛再也顧不得許多,躍到洞口,喝道:“妖女,這是我的孩子,快將他還給我!”伸手便去劈奪。“豈料那黑衣女子動奇快,真氣更強我數倍,眼前一花,冰蠶光耀綾已被她奪在手中,接著周身痺麻,經脈盡皆被封,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不知名地絕頂高手,又驚又怒,喝道:“你是誰?為何奪我孩子?”
“那女子格格笑道:“臭丫頭胡說八道,這是老天送給我的孩子,將來長大了,便是東海龍神,君臨天下……”
“住口!縛南仙再也按捺不住,厲聲尖喝,金光爆舞,九柄月帽子彎刀直劈向她頭頂。
應龍早有所備,她身形方動,金光交錯刀立時飛旋怒轉,”噹噹!”光浪四炸,兩人身子齊齊一晃,各自朝後退了數步,武羅仙子、泰逢,涉馱等人紛紛搶身圍在水聖女身邊。
群雄譁然,眼見縛南仙意欲殺人滅口,對烏線蘭瑪的這番話不由又信了幾分;現何況她水聖女在眾目睽睽之下吞入了“天嬰珠”,倘若方才有半句虛言,早已毒發舌用,生生窒息而死。
姬遠玄沉聲道:“此事不僅關係拓拔太子個人譭譽,更關係到鬼國元兇、大荒局勢,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聖女未說清來龍去脈之前,誰若在敢動她分毫,就休怪寡人不客氣了!”
縛南介怒笑道:“臭小子,我偏要殺她,你能奈我何!”嘴上雖不服軟,但畢竟經脈重傷在先,被應龍這般正面對撼,氣血翻湧,疼得幾乎連手指都彎不起來,更別說繼續與他相鬥了。
烏絲蘭瑪道:“我被那黑衣女子囚在冰洞之中,動彈不得,惟有不住地拿話套她。過了幾日,才漸漸摸清她地底細,知道她原來竟有幾百年前被神帝封困在這裡的九翼天龍。兩年前,好陰差陽錯,懷上了青帝靈感仰的孩子,不想出生不過半年多,便無端夭折了……”
拓拔野陡然大震,縛南仙喝道:“天兒莫聽她胡言挑撥!你肩上的七星日月印假得了麼?除了靈感仰,誰又有那七星日月鎖?”周身青光吞吐,眼眸中殺機大作,似是在強聚真氣,伺機而動。
“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可再隱瞞的了,縛龍神又何必苦苦掩飾?只要有那七星日月鎖,想要將那印記烙在誰地身上,還不是舉手之勞?”烏絲瑪搖了搖頭,淡淡道:“如果拓拔太子真是你的親生孩子,那麼你葬在冰洞中的嬰兒骸骨又是誰?你又為何在那石碑上刻寫‘愛兒縛青羽之墓’?”
縛南仙身子一顫,又驚又怒,道:“你說什麼?”
烏絲蘭瑪道:“我被你囚在冰洞中數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脫身逃走。留心觀察了百餘日,發現你每月十五都會消失不見,直到翌日凌晨。才會紅腫著眼睛,從內洞地秘道中出來。”於是到了那年中秋,我趁你不在,施展‘崩雪春洪訣’,拼著經脈俱斷的危險。將周身穴道盡數衝開,又用‘凝冰訣’封鎮公孫青陽為冰人工,藏在洞口外的冰川之下。然後在冰壁上刻了一行大字‘承蒙厚待,已歸北海,請勿遠送’寫完這十二字,我已是精疲力竭,於是披好隱身紗,藏在洞角,屏息等待。”
拓拔野心下凜然,她這調虎離山之計與流沙仙子何其相似!否則以她方甫沖斷經脈的贏弱之軀,抱著嬰兒在雪山間奔逃一夜,就算不被縛南仙追回,也必被漫天盤旋的雪鷲爭相撲獵啄食。
烏絲蘭瑪道:“那一夜漫長得象是過了幾百年,將近,你從秘道中出來,見我和青陽雙雙失蹤,驚駭悲怒,發狂似的衝出山洞,朝北追趕,聽著你地嘯聲越來越遠,我這才起身鑽入秘道之中,小心翼翼地擦去身後的所有蛛絲馬跡。
“秘道蜿蜒悠長,走了數里,才到達一個石洞之中,瞧見那坑底的石棺,還有那墓碑地刻文,我登時明白你為什麼對公孫青陽這般痴迷寵溺了。你的孩子死了,死在兩年前的月圓之夜。所以每個月地十五,你都會得以縛青羽的墓室,陪他過上一宿。
“而那夜公孫青陽從鷹爪摔落於積雪中,又被崩落的大雪掩埋,不知為何竟冰僵而不死。三年後的仲夏,積雪融崩,被你僥倖瞧見,掘出,大難不死。你把他看作老天送給你的孩子,欣喜若狂,給他起名叫作‘天賜’又依照縛青羽肩頭地印記,用七星日月鎖在他的肩膀上烙下了同樣的痕印……只可惜,你再疼他愛他,他終究不是你地孩子。”
縛南仙雙頰潮紅,渾身發抖,突然一躍而起,厲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九刀並一,金芒耀目,宛如慧星怒舞。
“轟”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