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人。
那位故人曾經也有一塊片不離身的表,一塊他親手改裝的復古懷錶。然而早在多年前就壞掉了,就在餘時中的面前被打成粉碎,他親眼看到表內的零件散落一地,完全回天乏術。
肯定是他記錯了,百達翡麗可謂表中之冠,他的父親以前就非常喜歡,以杜孝之財力與品味,有幾隻名錶實屬尋常。
“中情西貌,絲綢質料做出來的襯衫,用在你的身上效果斐然,不,我想用超乎預期這個詞。”
蔣曉城居然開始專業的講解,那眼神好像看著出嫁的女兒,難得的溫情又在他的眼眸凝聚:“這是真絲喬其,他的質料輕薄手感滑膩,垂性非常良好,但相對的撐不起架子。所以我在袖口跟領口的部分加了抗皺性的雙縐,暗紋也比較細膩。”
餘時中聽得雲裡霧繞,只能點頭稱是。
“好,真是好,跟我想的分毫不差,你的體格骨架完全可以詮釋……寶貝,你覺得呢?”
“呃、我本來不想打擾的,真是……早安,時中。”
餘時中轉過頭,看到餘夢倫正好路過玄關,他對蔣曉城做了一個鬼臉,並親切得跟他打招呼。
可能剛睡醒,他的頭髮蓬鬆而凌亂,襯衫隨性得露出一截在褲子外,釦子還錯了兩顆,餘夢倫眯著眼睛靠在牆頭,似乎還沒清醒,惹得蔣曉城皺起眉頭。
“喔,你穿起來很不錯呢。恩,真的,Richard設計的哪有失敗的道理。”
“既使從你的敷衍裡得到毫無意義的評價,我依舊感到至高的榮幸。”
“少陰陽怪氣的。”餘夢倫才不理他,繼續跟餘時中聊天:“沒有宿醉嗎?看昨天杜哥的緊張勁,我還以為你對酒精過敏呢。”
“……是我,不好意思。”
“唔,不用這麼生疏喇,噗,你跟你的長相差真多。”
那我的長相該是個怎樣的人?餘時中看著餘夢倫清爽的笑臉,也逐漸覺得嘴角不再僵硬。
夢倫的長相給人一種慢條斯理的舒暢,端正歸端正,但也不是特別出色,尤其站在明星氣質的蔣曉城身旁一對照。可能因為學過音樂的關係,他的眉目和談吐都帶著恬靜的氣質,不是餘時中要過度意識,但他現在下意識對會談鋼琴的人不假辭色,然而這位相識不過一天的青年卻立刻讓他放下心防。
“喂,你是不是對他說教了?不然怎麼呆成這樣?”
“恩,你倒提醒我好像很久沒說過你了,你可以先從現在的樣子開始解釋,我在聽。”
“啊、”餘時中低頭一看,碎念道:“有夠羅嗦。”
餘時中見狀,脫口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蔣曉城銳利的視線硬生生劃過他的臉,他沒有回答,餘時中問完才覺得好像有點沒禮貌,既然人家不想說就算了。
餘夢倫邊扣上鈕釦邊道:“嗯?昨天沒說嗎?”
餘時中用力想了想,搖搖頭。
“Richard是我叔叔。”餘夢倫坦然道:“恩……我家老太太強迫大家用英文名字叫她,所以我習慣叫大家的英文名字。”
餘時中恩了一聲,偷偷瞄了蔣曉城一眼,餘夢倫發現後笑道:“Richard其實不年輕了哈哈,他比杜哥還年長呢。”
“好了,夢倫。”蔣曉城打斷他,順手幫他把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又撥了撥他的頭髮才道:“還差了一樣東西,你有看到……”
餘夢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素面絨緞的禮盒:“嗯,我拿來了。”
黑色的盒面用白金燙印兩個花體草寫的英文字,蔣曉城接過來,從裡面拿出一條墜煉,細看之下是用五顆珍珠串連而成,沒有多餘的裝飾。
在餘夢倫的注視下,蔣曉城從背後替餘時中戴上。
墜煉的長度像是精算過他的脖子長度,五顆珍珠不偏不倚地垂在領口間,每顆的色澤柔亮而剔透,跟他手腕上的袖釦是同樣的珍珠。
“真像。”餘夢倫輕嘆。
蔣曉城不予置評,毫無波瀾得欣賞鏡中風姿卓然的青年。
☆、三十二
傍晚,餘時中穿著蔣曉城送給他的衣服,和那套珍珠配件,來到本市赫赫有名的燕子樓。
餘時中獨自一人搭乘電梯到達最頂層,一開門便有侍者守在電梯外,在他的帶領下,彎彎繞繞得走進燕子樓。
這燕子樓不是一般的高階餐廳,不是有錢就能吃到,其店內所有的包廂全部不對外開放,算是老闆的私人會館,它位在全國數一數二的正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