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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紅嶼靜靜不動,無形殺機卻已瀰漫在這數尺之內,共事多年,焉能不知這一動手,自己怕是要數十招就得血濺當場?

可堯綠川命令已下,若敢不遵,回去不是死得更慘?陰沉沉將手一揮,向隨行一眾擺了擺手:“拿下此人!”

疾風驟起,那數十條黑色人影齊撲上,直向蕭紅嶼周身各處擊去!蕭紅嶼神色不動,身形翩然急拔而起,在數十道人影中疾衝而出,反手雙掌拍出,掌勢難測,已狂風驟雨般襲向最近兩人。

“砰砰”兩聲,那兩人已如斷線風箏般斜斜飛出,口噴鮮血。

便在此時,一道淺綠色身影已如疾鳥般從旁邊飛撲而出,一個轉身輕飄飄落在蕭紅嶼面前。臉上掛著冷冰冰笑意:“左護法,你好威風,好煞氣!”

蕭紅嶼一凜,終於緩緩收了手,看著堯綠川半晌,心中難斷。

此刻教眾皆在,其中更不乏位高之人。方才對其他人動手也罷了,若真再和堯綠川動手,那便是真的不把他當教主了。

思量良久,終於緩緩拜倒:“屬下不敢。”

“不敢?”堯綠川牙縫中俱是冷意:“教中連催十日你置若罔聞,今日又大開殺戒殺戮教眾,你還有什麼不敢?”

蕭紅嶼望著他,忽然淡淡一笑,卻有絲譏諷:“屬下不敢也敢了,教主有何見教?”

“蕭紅嶼,我再問你最後一句——”堯綠川面上冷笑收了,露了些許柔和:“你跟不跟我好好的回去?若肯的話,以往一切,既往不咎。”

蕭紅嶼沉默半晌,淡淡道:“屬下在此過得很好,教主又何必強求?若不肯放過屬下,今日就拿了我的命去吧。”

堯綠川靜靜望著他,初登重位,又是少年心性,哪受得起這般挑釁?眉宇間終於現了蓬勃怒意:“拿下!”

蕭紅嶼冷冷望著身邊眾人,想著水行舟臨死自己親口一番承諾,道是隻要堯綠川不為難夏雲初,自己便絕不起二心。此刻他屍骨未寒,難道自己真要違他心意,做那無信無義小人?

心中悲憤上來,仰天狂笑幾聲,朗聲道:“不須麻煩了!蕭紅嶼雖膽大妄為,又難道真敢與教主為敵?”咬牙掃了眾人一眼,再看向堯綠川,眼中是微微輕蔑,傲然道:“教主你親手抓了我便是,正好揚威立名,叫大夥兒看看違抗新任教主是何下場!”

堯綠川臉色鐵青,飛身上前,指若拂柳重重數點,已點中他身上數處大穴。

蕭紅嶼毫不運功相抗,只微微冷笑。

“蕭紅嶼,公然違抗教令是何下場你自會知道,就先想著自求多福吧!”堯綠川雙手一錯,已冷冷卸下他雙臂關節,反手一推將蕭紅嶼推到鄭同和麵前,厲聲道:“將此叛逆鎖人地牢刑室,不準任何人探視!”

轉眼兩人上來,將蕭紅嶼左右架起,蕭紅嶼只是冷笑,似是對肩膀關節處劇痛絲毫不覺,任由人擺佈,卻仍不急不氣。

烏衣教地豐中刑室,有十幾間之多,或明或暗,或積水潮溼,或有火盆炭架,各有狠厲不同。長長走廊盡頭一間,是最為幽深神秘,裡面不知有多少陰森奇怪刑具,教中皆知。

堯綠川悠悠來到那間刑室外,衝黑黝黝鐵門外兩名教眾微微頷首:“裡面可有異動?”

一名黑衣人慌忙答道:“沒有。左護法被鎖後一言不發,絲毫不見狂燥不安。”

堯綠川微微一笑:“開門。”

鐵門應聲而開,等堯綠川閃身進去,又從外面緩緩關起,再聽不見看不到裡面一絲光景。

門內,燈光明亮溫暖,地面潔淨如新,桌臺床帳,所有家居之物無不一應俱全,且都瑰麗綺靡,細看之下.全是極奢之物。房間四周更有棗紅木盆中盛寒冰,吸了悶熱暑氣,令這室中清涼無比。

若非正中一張碩大圓床上四角均有鐵鏈透露出些許冷酷,哪裡又像是昔日烏衣教中最陰森恐怖的刑室,倒像極了什麼深宮奢華的私密所在。

俯身上床,堯綠川輕輕拂上床中那人雙腕上粗重鐵鏈,幽幽嘆了口氣:“大哥……你難道永遠就不理我了?”

蕭紅嶼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般一言不發。

堯綠川的手繼續在他腕間輕輕磨擦,那鐵鏈纏繞處,有厚厚白綢裹著,以防磨傷。

“大哥,我知你恨我這般對你。可你也得替我想想……我那般連下十道權杖催你回教,你都不理,最後還公然打傷傳命之人;我若再不做出些姿態來,叫我以後如何服眾?”

手轉而拂上蕭紅嶼肩膀柔柔按壓:“昨日將你手臂擰脫了臼,可痛得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