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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地把它們就地宰殺。

雖然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但就在那些毒屍死掉的地方,留下了一種怎麼都清洗不掉的,應該是來自於它們血液裡的,無比噁心的味道。

那段時間幾乎每個人都不敢靠近那裡,當天字面意義上“浴血奮戰”了的白黎更是在隔日被他師父從小溪裡提出來,才不至於以被水泡得太久這麼一個丟臉的死法結束自己年僅十六歲的生命。

那種味道牽連著每一位當時在場的聖教弟子最深層次的厭惡和恐懼,白黎毫不懷疑就算隔了幾十年那些師兄師弟們成家生了娃,他們的兒子終其一生肯定也會在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就有一種想把昨晚吃的食物從胃裡請出來的衝動。

回憶完畢。

他仰起頭,毫不畏懼地盯著以一種強大壓迫感籠罩在他頭頂的男人,用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音量道:“要我不說話,首先你得告訴我為什麼。”

邵鈞天飽含深意地挑挑眉,首先滿意於少年的識時務,繼而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在白黎就要因為遭受了這種不禮貌的對待而皺起眉頭的前一秒,把少年的頭往左邊輕輕扭了一把。

白黎順勢轉過頭去,然後驚訝地發現,那裡站著兩隊人。

在錯愕於自己是有多遲鈍居然沒發現有這麼多大活人在這裡之前,他更震驚自己剛才跟男人那一番吵鬧竟然沒有被他們發現?

這群傢伙才是貨真價實的耳朵有問題好麼!

兩隊人馬清一色的黑衣黑褲,在這樣沒有燈光,只能憑藉滿月光芒依稀見物的夜裡,要不是今晚風有點大,他們發出的呼吸和心跳聲都一定像打鼓一樣響亮動人。

還沒有蠢到喪失理智的白黎用膝蓋骨都能想到這種環境這種場面特別是身後還有這位以未知理由出現在這裡的大爺……被捲進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抬腿,走人。

來得及的話回家宋凱文說不定已經做好了宵夜等他。

沒有的話就跟他要五個鋼鏰去外面小賣店買個兔頭。真空包裝之後雖然口感有所下降,但勝在能隨身攜帶方便快捷想吃就吃!

然而這個樸實無華的願望在被身後的男人用他強而有力的臂膀一把拽住,並且輕而易舉的往回帶入一個結實而不失溫度的懷抱之後就破滅了。

白黎不出意外地回想起白天在那個奇怪的粉紅論壇上看到的回帖——“感覺可以一隻手攬在懷裡呢嘻嘻嘻嘻嘻”。

——這該死的一隻手就能攬在懷裡。

第十一章 :眠蠱

邵鈞天從容不迫地讓少年跟自己保持了一個不能更貼近的親密姿勢。幾乎是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少年那並非出於自願貼合上來的溫熱身體那一瞬間的僵硬。白黎抬起頭,望向他的表情就好像他的脖子上長了兩個腦袋。

他可沒忘記這個一臉淡然的男人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頭一天——也是跟今天這種類似的情景下,是怎麼把一個大活人折騰到帶著重傷一臉老子就算便宜沙丁魚也不要被你丫逮到的表情跳進冰冷的海水裡。

有點*啊邵爺!

說起來還有一個人呢?

白黎不動聲色地環顧著四周,試圖尋找到那個向來出現在男人身邊,類似於背後靈——是這個詞兒吧——的男人。

彷彿看透白黎內心的疑惑,邵鈞天大發慈悲地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聲地呢喃:“莊晨被我派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

熱氣噴在白黎耳廓上有些癢癢的。

他這才恍然察覺到自己跟男人的距離好像有些過於接近了。

少年轉動眼珠,一臉若無其事地把身體從男人懷中抽出,然後在不被外面那些人發現的情況下,非常刻意的邵鈞天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才放鬆了神經跟他繼續交談:“這兩邊誰是你的人?”

邵鈞天挑眉:“兩邊都不是。”

白黎:“……”

那大爺您大半夜不好好在家吃飯睡覺到底是跑來這破地方幹嘛的?賣萌嗎!

沒有等到邵鈞天跟他談論出些什麼有用的內容,那站在外面的兩隊人馬忽然開始了動作。

這兩隊人馬都分別以一個人為首,左邊的那隊領頭的是個光頭。

右邊的那個領頭的帶了一副墨鏡。

簡直是教科書般的黑幫造型。

白黎嘖嘖稱奇地看著這兩撥人就這麼氣氛古怪地對峙了好一會兒,終於像是在無聲中彼此交換了什麼資訊,他們將各自手中的十幾個黑色的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