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多,長得快。
沒多久呱太媽媽跟呱太爸爸就恩恩愛愛地在宋凱文家的魚缸裡播下了一大堆愛的種子。
呱太家族一增員,白黎帶回去的那些毒物毒草就跟點了作弊器的消除遊戲一樣刷刷刷眨眼就沒。
也是時候該補點存貨了。
順便再帶點回去弄幾個花盆在陽臺上種起來。培育點新的蠱蟲什麼的,說不定還能發展下副業另闢蹊徑,開創我國一代農貿發展的新面貌……
還挺帶感的嘛!
白黎不著四六的暢想著無限美好的未來前景。
然後一個不留神就……飛偏了。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在c城這樣魚龍混雜的大城市裡,每天晚上大街小巷都會悄悄滋生出一些青天白日無法得以窺見的陰暗。
白黎此刻安安穩穩地踩在一棟廢棄大樓頂端裸露出來的一截鋼筋上,用一個相當悠哉的表情保持了這個姿勢蹲在上面許久。
認真地思考著他準備要去的那個目的地的具體方位,被他扔到腦海裡的哪個邊角旮旯裡去了。
說好的天資聰穎被狗吃了嗎?
並沒有,少年只是單純的不認路而已。
雖然這理由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可值得得意的。
忽然。
白黎眉頭狠狠一皺,習慣性更著風帶來的氣味尋找路徑的少年這一次卻從他身邊空氣當中嗅到了一種十分熟悉,但令他非常厭惡的味道。
不認路的·狗鼻子·白黎想也不想就順著那種味道凌空躍下,一路拐進了廢棄大樓的底層。
這破破爛爛的地方到處都是碎石瓦礫。
結構脆弱的他走幾步就能感受到頭頂天花板的石灰粉在唰唰往下掉。
“呸!”
白黎聳了聳被空氣中的粉塵刺激到的鼻子,張開嘴就要響應大腦組織的號召打出一個響亮的噴嚏來——“啊……”
一隻帶著淡淡菸草味道的大手就跟掐好了時間似的猛地出現在他臉頰一側!
然後一把捂住了白黎那幾近獲得解放的口鼻!
在白黎錯愕到一時忘記反抗的呆愣表情中,生生把那個噴嚏給他按了回去!
多麼殘忍!
白黎幾乎是兇狠地仰起頭,然後那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就這麼呆滯在了臉上。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
這張原本面無表情,在發現自己略帶茫然的呆愣之後立刻換上一副不耐樣子的俊臉很顯然屬於一位叫做‘邵鈞天’的雄性人類。
——怎麼到哪兒都有你呢?!!
這句話立刻騎著一頭草泥馬奔騰的出現在白黎腦中。
邵鈞天垂下眼,淡漠地凝視著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句話難道不是我來問你?!!
“待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男人滿滿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低沉地響起,那不容拒絕的口氣,令白黎下意識回了一句“啊?”
“不要說話。”
“……啥?”
“你的聽力有問題嗎?”邵鈞天的耐心似乎終於到達極限,他那縱使在黑暗當中也依然好看得讓人想一把扯下來帶回家收藏的嘴角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我最後重複一次,不要說話。”
白黎:“……………………”
老子前前後後總共才蹦了四個字,從頭到尾話最多的明明是你好麼親?!!!
……
面對這位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一臉坦蕩絲毫沒有自覺的大爺,即使白黎心裡已經開始種起了羊駝。表面上卻依然順從了自己的理性,乖巧地閉上嘴不再發出聲音——他不認為一件多不必要的事情會讓男人認真地向他強調上第三次。
四周牆壁斑駁,瀰漫著一股裝修廢料和油漆的濃重異味。
讓原本是追尋味道而來的白黎情不自禁地聳了聳鼻子,這個如同貓科動物般可愛的小動作讓因為身高原因視線籠罩他上方的邵鈞天不易察覺地勾起了嘴角。
是錯覺吧。白黎開始了神遊。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聖教村外那種噁心毒屍的味道。
那是大約一年前的事情。
原本只是成群結隊徘徊在村子外圍的毒屍們那天忽然像發了狂一樣踏破了他們的圍欄衝進村落中央。
當時白黎剛好在村子裡留守,立刻跟著師兄師弟們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