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仍在身後。在霍格沃茲並非只有樓梯才是不停歇的,這石堆偶爾會接納校長的要求把一堵牆改來改去。
西弗勒斯剛剛開始審視這新佈置的實驗室就聽到一個女聲急迫地呼喚著龐弗雷夫人。這比大多數學生露面的時間早了點,而他可以肯定這時候帕比還不在醫療翼。這聲音很耳熟,他悄悄地開啟實驗室的門透過間隙窺視,他的設想被證明是正確的——他看到赫敏格蘭傑正站在醫療翼裡。或許站著是個樂觀的措辭;格蘭傑小一手靠著門框支援她直立。另一隻手緊揪著腹部。但很快的,當另一陣噁心感淹沒她時移到了嘴上。她突然衝向廁所,劇烈的嘔吐聲迴盪在瓷磚牆面上。
早晨赫敏才剛張開眼睛晨間孕吐——到目前為止這一直只是瞬間飛逝的不安而已——突然猛烈的來襲。她只來得及跑到盥洗室就吐了。刷牙和喝一點冷水是有幫助,但即使只是找她的制服就被兩次向那瓷器神祗的朝拜所阻斷。她投降了,抓起手邊最近的東西——一件舊棉襯衣和一雙緊身褲,套上學校的長袍朝醫療翼前進。
就連路過大廳嗅到一絲食物的氣味都讓她再次朝盥洗室飛奔而去。攀爬樓梯令她發灰和出汗,而一邁入大門那迫在眉睫的反胃令她東倒西歪的朝向最近的廁所,在那她渾身痙攣的趴在了冰冷的白色瓷盆上。最糟的時候過去了,她虛弱的倚著牆額頭對著瓷盆,讓腦袋停止碰撞。
頸背上一陣冰冷的觸感讓她跳了起來,但裹著法蘭絨的長指把她的頭向下壓。
“別動,格蘭傑小姐。等著直到你確定這過去了。”斯內普低沉的聲音裡沒有任何嘲弄,她感激地低下頭。她的手裡塞進了另一塊潮溼的織物,這次是安撫人的溫暖,她擦著嘴和充水的鼻子。
幾分鐘後,她小心的站起來扒開頭髮。她後背和腹部的肌肉抗議,她再次抹了把臉,並不十分成功的讓自己恢復了正常,疲累不堪然而胃平靜了下來。她洗了手,扣好釦子,離開了小盥洗室;驚訝的看到斯內普遞來冒著熱氣的杯子。
“這是什麼?”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嗅那芬芳的氣息。
“一劑異國的配方——薄荷茶和洋甘草根,加上一匙蜂蜜。這能鎮定你的胃,而且沒有任何會傷到你的副作用。”
她虛弱地低喃,“謝謝你。”嘗試性的吮了一口。很熱,但溫暖潤滑了咽喉,穩住了胃令它不再抗議。
西弗勒斯開啟了小實驗室的門示意赫敏跟著他。她無力地坐在凳子上靠著工作臺。
她評述道;“我不認為今天早上我能按時上魔藥課了。”
他平平地評價;“沒損失。”
赫敏聳肩,小心地吮茶。當沉默抓住了她,她詢問道,“我可以問你些事嗎?”
他偏了下頭。
“你還會回來教魔藥課嗎?”
他很快答道;“不。”接著加上;“我在這教學不過是出於校長的情面,而我在霍格沃茲有個位置讓伏地魔覺得他能知曉這的動向。”
“明白了。”
儘管她的回答不過是禮貌,西弗勒斯仍能聽出她有些失望。他知道這不過是在惋惜損失了能在課堂學到的東西,可不是他的人格所引發出的情緒。
“如果一般的學生能對這學科有些許的興趣我還有可能會享受教學。但事情就是這樣,這有太多的隆巴頓而像你這樣的學生十分不足。”
赫敏衝口而出;“我以為你恨我。”他還沒能乾脆的答上一句,她便突然臉色發白,再次衝向盥洗室。西弗勒斯被留在後頭乾瞪眼,搜尋另一塊麵巾去了。
當他出現在門框時赫敏虛弱地宣告;“我看我總算是摸找竅門了。”她接過他獻上的溼毛巾壓在額上。“你只能等它自來自去,別試圖頑抗。”
“在這點上我同意你的意見,但是今天早上你哪也不能去,就得在這躺著。就是說,如果你吐完了的話。”
赫敏點頭,西弗勒斯抓住她的一隻手肘把她拉起來,為分量過輕而皺眉。這女孩並不高得厲害,但如果她的重量超過6石①他一定會非常驚訝。他領她走向他小實驗室對面的那張帆布床,在那如果她叫人的話他能聽到。毫無疑問龐弗雷夫人很快就會露面了,很快的生病的小鬼隨時都會出現,在那之前他希望照看這事。按赫敏的要求,他拉上了那一成不變的簾布隔住了帆布床和剩下的病房。當他轉回身來,黑色的學生長袍橫在床尾,而他有片刻為他最勤奮的學生之一躺在一團過大的棉花中的景象所迷惑。
襯衣映襯著笑臉上的牙齒(shirt emblazoned wi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