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口吃道,“是的,先生。我的意思是,不,先生。”試圖理清他的任務清單加進自己的裡頭去,她等著他進去。
斯內普看她的眼神令人費解,簡要的說明道,“我隨你後,格蘭傑小姐。”
作者注:我提到的所有藥草在類似的治療中都有使用,但請別家中嘗試。
譯者注:①符木:古時用;上有刻痕記載交貨、欠款等的數量的木籤。
第七章
帶著一絲大多數男人問候老朋友時會有的寬慰,西弗勒斯斯內普把黑背心扣在白亞麻襯衣外,拉直,穿上高領僧式外套。他放棄了往日的黑色領圈,敞著外套;剛剛才能夠重新領略呼吸的輕鬆,他現在已不願再有任何東西束縛他的通風道。
自由的深呼吸,不再一彎腰就頭暈或是血湧上喉——他強烈的想念著這所有的感覺。按日曆來說現在是一月三十一日,但對西弗勒斯來說,新年在這最近的幾天裡才真正開始。他沒那麼多愁善感會認為他是撿回了一條命,但迅速恢復的健康再一次允許他在一個大的參照系內縱覽事物。另一樣享受同樣美好,例如在狹小的牢房內閒蕩,隨意使用那小浴室裡的設施而不必帕比在門外嘰嘰喳喳,等著聽他把自己淹死。光是想到淹死在澡盆裡的羞辱就足以令他曾經敏感的心臟萬分當心了。
在上次校長的訪問期間,談話圍繞的是西弗勒斯之前從未能有時間縱容的某些研究。在最近的鍊金藝術和魔藥月刊的文章中所提及的魔藥引發了想象並預示著可觀的成果,而鄧布利多對這番努力給予了全力的支援。西弗勒斯完全明白這對他來說不過是片面包片,事實是他本質上仍是個囚犯,被持續防衛性的看管著。當然,這套目前作為他領地的小房間要比阿茲卡班令人愉快的多,但依然是個鉗制。
然而儘管如此——有一個還算完善的實驗室和一個合格的助手,他已經手癢於開始數個被拖延的計劃了。而一個人得長期困難的尋找才能找到個比赫敏格蘭傑更為勝任的助手。
把信任放在它應得的地方,這女孩——年輕女人,他自我糾正——救了他的命。格蘭傑小姐有望成為一個好的魔藥大師。最近她迅速掌握了醫療魔藥的基礎,這令他得以拓展計劃。拉直袖口,把那織物的分量加諸於肩上,西弗勒斯允許他思考上一分鐘赫敏。像是心口上的一塊瘡疤,他的意識反反覆覆的為赫敏格蘭傑的處境而憂心,直到想到她的不適致使他的思路又一次轉到另一個方向上。
當他在帕比的照料下第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西弗勒斯無法告訴鄧布利多到底是哪不對勁,數天過後他才記起所有細節。在和鄧布利多的一次平靜,試探性的談話中,全面的記憶突然到來了,他終於明白校長為何會如此謹慎,小心翼翼的兜圈子。
他強Jian了赫敏格蘭傑。
突然返回的全部記憶令他無法剋制地作嘔,撕開了胃部和兩側新近癒合的傷口直到他嘔吐出混著膽汁的血液。龐弗雷對著鄧布利多大吼,她幾乎從未這麼做過,並施咒麻痺他。
一等到他再次恢復意識,西弗勒斯壓制了所有的情緒。那冰冷的憤怒成了安全閥,需要受傷的身體耗費太多的能量去維持,去迎接不止一兩次尖銳的回擊。通常他忽視鄧布利多不懈的努力著要將他拉出陰冷的沮喪,就像他忽視龐弗雷努力的潛心於治癒他的身體一樣。儘管事實上上是馬爾福對他施了攝神取念,在他看來,他的身體背叛了他,因此不值得更好的待遇。是他的身體侵犯了她,而如今他的孩子在她體內成長。
赫敏意想不到的懷孕的訊息對西弗勒斯來說幾乎是最後一擊。對於他倒退回了平常刻薄的舉止她的反應是以牙還牙,但她被誤導時拒絕責怪他卻是個意外。雖然他詐騙她,把她導向最糟的可能,取而代之的她把嫌惡的目標定在了馬爾福身上,這令西弗勒斯不知該作何是好。再加上,他親眼目睹了她被激起來後的脾氣,那能讓一個審慎的男人勒住他的咆哮的趨勢。
在過去的兩星期裡他們兩人一起沒有摩擦的工作,維持著一種恭敬而呆板禮貌的距離。他剋制著呵斥,把挑釁減到最少,而她以遠超出他有任何權利去預期的專業表現來回報。這給了他微弱的希望她或許會願意進一步的援助他的研究,並且確保他不會因龐弗雷監護的限制而瘙癢。
急切渴望著開始工作,西弗勒斯擺手,放棄了在袖子的最後一絲褶皺上費力氣。在他的住處和那灰塵滿布的隔離病房之間的那堵偽造的牆消溶了,而在房間另一側的牆亦如此,那實體閃爍著微光消逝了,徑直導向了實驗室。當他邁過,那固體牆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