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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院那邊也沒訊息過來。”杜敬璋說著就坐下了,拿起筆寫了幾句後忽地皺眉,看著上好的金箋紙上一抹豔紅色,再看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傷了,一顆血珠子凝結在那兒。

看著這顆血珠子出神,杜敬璋憂心更甚,陳平益見他半晌沒動就問道:“公子,怎麼了?”

“無事。”拿紙吸乾了血跡,又重新換紙起筆,杜敬璋寫罷後說道:“用鷂鷹傳訊。”

鷂鷹是太平院常用的傳訊手段,比車馬自然要快得多,從這往京城去,鷂鷹不過需要七日,而人馬則要翻山越嶺,淌河過水地繞上近一個月。

一聽要用鷂鷹,陳平益就應了,只是卻不免有疑:“公子,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杜敬璋搖頭,依舊皺眉:“去把信兒發了吧。”

當陳平益到養著鷂鷹的帳裡看時,卻看見架上多了一隻鷂鷹,那隻鷂鷹正在理著羽毛,再仔細一看腳上繫著一個細細的竹筒,竹筒用油布包了上邊兒繫著黑繩,一看就知道是太平院的信兒。

見狀陳平益愣了會兒,然後才驚然從那隻鷂鷹身上把竹筒取了下來,一路往杜敬璋大帳裡跑,還在帳外陳平益就喊道:“公子,公子……太平院來信兒了。”

不多時杜敬璋就自帳裡走出來,在帳簾邊上就接了竹筒,一看上邊壓了火泥印文,確實是太平院的信沒錯。

不過越是這時候接到太平院的信,杜敬璋心裡就愈加不安心:“信先別發,我看完了再說。”

“是。”

一邊折回帳裡一邊拆開油紙包和竹筒,裡邊是青紋紙,因為青紋紙最薄而且不散墨,所以太平院用鷂鷹傳來的信兒一般都是用青紋紙。攤開了青紋紙,紙上的字並不多,只略一眼杜敬璋就看明白了:“怎麼能進宮,這時候怎麼能進宮,嚴奉生是沒腦子嗎?”

只是杜敬璋一句話都沒罵完就息了聲,廷衛除了聽他的還能聽誰的,那便只有他那位父親了。

“父親,你又想做什麼,既覺天命將盡,又何必再攪得京城大亂朝堂不安。”杜敬璋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皇帝在下一局生死大棋,但卻不知道皇帝這局棋主要針對的還是他。

因為這封信,杜敬璋覺得是時候結束這場戰爭了,這場戰爭起先是他在緩緩行之,因為他答應了姚海棠要少傷人命,所以他總是在儘量保全。他要做的本來就不是打死打殘,而是要讓四夷在他有生之年永不敢犯邊,對於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他比較拿手的。

重新起筆寫信,杜敬璋這回還加了一張給皇帝,一張給喬致安,餘下的那張用繩結好了卷在最裡邊,自然是給姚海棠的。

不過數日鷂鷹就飛抵了太平院,喬致安自然只看了他應該看的那張,看罷後喬致安難得地搖頭笑出聲來:“公子,你在邊關操心的事兒已經夠多了,還要安排著京裡的事,不覺得太不易了嗎?京城一瞬萬變,便是公子在京城也難以安排妥當。”

“至於公子說要保住她……”喬致安起身看了眼窗外,正簾纖細雨:“便是公子不說我也會去做的。”

其實這時候喬致安有些憤怒,他本來已經做了安排,但是隻不過一夜之差,他所有的安排就落了空。那些人,讓他很憤怒。

“重安。”

“屬下在。”

“闢謠。”

莫重安是八組的負責人,這闢謠的事兒當然是他來做。領命離去,莫重安並沒有想到這是個很艱難的事,畢竟對八組來說,再艱難的事情也做過。

佈置好後,喬致安進宮送信給皇帝,順便讓人把信帶給了姚海棠,這時候姚海棠在太后那兒,後宮裡喬致安也是不好去的。給皇帝的信送到時,皇帝開啟看了眼,然後就笑了:“致安,你看看。”

接過信一看,上邊只寫了一句話:“父親,下棋就好好下棋,不要從別人的盤上搬棋子,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老四不拽文的時候,還是頗有幾分像朕的,他這會兒指不定怎麼罵朕,送過來的信兒上卻就這麼一句。”皇帝覺得在京裡的這幾個兒子,誰也不能像杜敬璋那樣讓他覺得歡喜以及喜歡杜敬璋送給姚海棠的信兒上也是一句:“海棠,待在皇祖母身邊,等我回來,快了。”

看著信兒姚海棠就笑了,把那紙頭給太后看了說道:“太后娘娘,您看,公子讓我待在您身邊吶。”

太后看了眼那條兒,眼笑成眯成了一條縫兒,說道:“那你就聽老四的,好好待著。”

可是姚海棠卻很快就沒了笑臉,嘆了口氣說:“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回我八成是要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