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不是我也得是身邊親近的人,如果是親近的人,那還不如折我進去算了,至少傷心的不是我嘛”
聞言,太后失聲而笑:“果然是個傻的。”
低下頭,姚海棠又嘆了口氣:“宮門外跪著的人越來越多,您雖然不告訴我,可是我還是知道的。”
“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只管好好待著,要是有人想帶你走,那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太后說話是眼一橫,那氣場就凜冽了起來。
“人言可畏,太后娘娘,其實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要容忍她這麼做。有時候皇家想要一個人閉嘴或者收手都很容易,但為什麼看著她這麼做,而我們一直處於被動。”姚海棠不是不知道,只是寧願自己不知道。
她說這句話時直視著太后的眼睛,太后回看了一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說:“都是我的孩子,不管左手右手,手心或者手背都是肉。更何況這隻手上還握著一些東西,一些早就應該被遺忘的東西,以及一些不該掌握的東西。別問是什麼,知道得太多總是不妥當的。”
姚海棠也沒想過要問,反正知道人手裡有把柄就對了,所以皇帝才一直對那邊這麼容忍。
“好吧,我不問。太后娘娘,我師姐還是讓她回四方堂吧,我怕會連累到她。”玉山先生的卦似乎真的開始應驗了,她不希望蕭素因為她有什麼閃失,蕭素和慕清風上個月訂了親,她可不能打散了鴛鴦。
“這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但是姚海棠跟蕭素一說,蕭素卻一攤手說:“我不走,我說你是不是傻了,這時候有我在比你不在安全得多好不好。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四儀八方臺,我養父母是那邊的養林人,小時候我就是在那兒玩大的。”
“熟悉有用嗎,跟我比熟悉,四儀八方臺我早就知道應該怎麼修復了,就是怕死不敢去修復而已。”姚海棠小聲地在蕭素身邊喃喃完了,然後又覺得自己當年實在不應該知道這麼多,現在要惹事兒了她這話說完蕭素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並且伸手食指道“你……你居然,早就知道怎麼修復了?”
“要不然我擺給你看。”兩人說話都很輕,她們倆靈覺本來就好,自然不必擔心被人聽了去。
連連擺手,蕭素說:“不用了不用了,千萬別擺給我看,這東西不知道為好,最好從現在開始你忘掉自己能修復的事兒。你這麼怕死,怎麼就偏偏知道這麼多呢,要隨便換了四方堂哪個比較執狂的啟靈師,只怕都巴不得死在四儀八方臺上。”
“這就叫天不遂人願唄。”
這時本來要下雨的天忽然明亮了起來,似是有一片火光在雲天之下燃燒了起來,出門一看,卻正是皇宮正門外的方向,那裡跪著很多四面八方湧來的人……
183.陷險境
宮門應制,方圓二里以內皆無建築,普通百姓跪的地方約是一里外,如果是譁變,如果是叛亂,早就可以派兵去圍剿了。但這既不是譁變也不是叛亂,而是請願,東朝並沒有哪條哪款說不可以聚眾集會或者遊行。
還是靖和年間來頭一回遇上這樣的事情,或許應該說東朝立朝以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當百姓黑鴉鴉地跪在那兒不管是晴是雨是日是夜時,朝堂會自然而然地感受到壓力。
這時代既然沒有精英,也沒有五毛,所以他們的跪拜請求並沒有招來太多的評論,所影響的範圍也僅僅是京城附近這一塊兒。謠言只要加以控制,並不會流向太遠,這時代沒有媒體但是朝堂一旦感受到壓力,百官們就開始議論,是不是該讓姚海棠去試一試好封住那些人的嘴。按百官們的想法,不管姚海棠是不是靈器師,試一試就行了,做個樣子給大家夥兒看,這樣並不要緊,反而可以堵住天下攸攸眾口。
然而皇帝卻止住了這一切的言論,下朝後,皇帝在太后那兒看到姚海棠,遂問道:“這些天擔驚受怕了吧”
“倒是不怕,就是覺得有點兒受傷,就我所知有一些人端著我的碗受著我的管,卻轉眼就往我傷口上撒鹽,感覺很不好受。”姚海棠是沒想到,南山窯和天然居里有幾個人領著他們的家人一塊兒參與了這場鬧劇。
雖然新招來的人不再經過太平院的查驗,但也是經過了層層問詢的。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跟著自己的人不薄,甚至說很厚道。當然,她一想那些人可能是安插進來的,又覺得這很正常,只能怪自己這邊不是鐵桶一塊。
皇帝看著她良久,說道:“那些並不能算你的人,不要把你的敵人當成你的人。”
“嗯,謝皇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