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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與桌上的簪子相對應,不差分毫!

不論是磨損的地方,還是髮簪的質地做工,以及花『色』,都是一模一樣。這簪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很多地方磨損的厲害,正因為如此,作假才更加困難。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心中再有任何質疑。

樓下的女子,就是那晚救他的少女!

儘管哪裡都不像,哪裡都讓他覺得不對勁。可既定的事實擺在這裡,或許真的是她高超的演技影響了他的判斷!

白小樓視線再次移到樓下,原本停靠在門口的馬車和車玲子都不知去向。白小樓瞳仁閃了閃,將髮簪收入懷中,心緒安靜的出乎他自己的預料。

與此同時車玲子坐在馬車內,小心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她不禁一怔。那髮簪呢?怎麼沒了?難道掉了?但願不是掉在這車上,否則被三殿下看到了,說不定就……

車玲子有些緊張的在車內四下看著。

耶律宗驍瞳仁緩緩抬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在找什麼?”他的聲音聽似淡然潤澤,內裡卻是蘊藏說不出的巨大壓迫的氣息,令車玲子渾身莫名緊張、生寒。

“沒。沒什麼。隨身攜帶的荷包……不見了。”車玲子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掛在腰上的荷包沒了,於是順口胡謅了一句。

耶律宗驍瞳仁冷淡疏離,面無表情的面龐淡淡的,冷冷的,不見絲毫溫暖的感覺。他指了指車玲子身側的座椅,道,“那裡不是嗎?”

車玲子瞬間回過神來,急忙撿起來放在手裡緊緊捏著,可心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但願那髮簪是掉在外面了,如果真是在這馬車上,她不知自己還能留在耶律宗驍身邊幾時?

耶律宗驍在車內開啟一本書,垂眸靜靜看著。可心卻如何也靜不下來。

就在剛才,他一腳已經踏進雅間的門,可四周父皇派出的眼線密探,卻是讓他生生地掉轉了方向,下樓,上車!回府!他竟是連一個跟納蘭幕涼一牆之隔同坐的機會都沒有!!明明是他的妾的,可如今,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走近她!唯獨他不行!!

耶律宗驍眼底,霧氣繚繞,陰霾鬱結。

正在這是,車外傳來子前低沉穩重的聲音,“殿下,皇上宣您進宮,今晚為大將軍設宴洗塵。邀您務必回宮!”

“知道了,進宮。”耶律宗驍聲音淡淡的,瞳仁微微閃爍了一下。為納蘭明輝洗塵嗎?納蘭明輝此次回來會如何處置納蘭幕涼這件事情?此番要他進宮,只怕是父皇為了給納蘭明輝一個交代,順便將當日的婚約給作廢掉!如此一來,那納蘭幕涼豈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那幾個男人在一起了?

耶律宗驍的心,在此刻隱隱作痛。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纏在了他的心尖上。所有的人都在用力的撕扯著繩子的一頭,想要將他的心撕裂成一片片的,他知道曾經是他對不起那個女人,他也一直在等那個女人出手,可她只是站在遠處冷冷看著,借刀殺人!任由他跟幾個跟她糾纏不清的男人廝殺在一起,而她卻無動於衷!

那個女人的心……當真是沒有的!

她才是最會偽裝的那一個!!

砰!一聲悶響傳來,車內響起車玲子驚懼的喊聲,她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閃,等反應過來之後才知道,是耶律宗驍將馬車內的東西扔了出去,整整一套上等質地的羊脂白玉的茶壺茶杯,就被他當做垃圾一樣狠狠地扔了出去。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前兆!

耶律宗驍的心思,愈發讓車玲子覺得可怕。馬車內,氣氛凝結陰鬱,車玲子大氣不敢出一聲,低下頭,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襟,身子禁不住的抖著耶律宗驍掃了她一眼,瞳仁霧氣繚繞,深邃陰霾。車玲子被他這一眼嚇得身子禁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你怕我嗎?”他突然開口問車玲子。

車玲子瞪大了眼睛,血紅的嘴唇此時顯得分外刺眼。她急忙點點頭,生怕動作慢了,她也會如同那套茶具一般被無情地丟出去。

耶律宗驍視線愈加的『迷』離朦朧。

“呵……這世上,唯有害怕,才會在意,才會放不下!一旦無所畏懼了,便什麼愛恨情仇都沒有了,是不是?”耶律宗驍淡淡開口,這些話此刻都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以前的納蘭幕涼雖然沒有給他留下多麼深刻的印象,卻是給他一種唯唯諾諾小心謹慎的感覺,所以那時的她,才會那般在意他,放不下他。而今她無所畏懼了,自然是什麼都能放下了!可她為何都不給他一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