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機會都不給!!
……
與此同時,桃源樓二樓雅間。
飛鳳在一旁癟著嘴鬱悶的低垂著腦袋,嘴角還掛著冰糖葫蘆的糖渣子。幕涼見她這般模樣,冷著臉揮揮手,讓她先擦乾淨了嘴唇上的糖渣子。
“行了,我也沒說罰你。丟了就丟了吧。不過是身外之物。不過這以後,吃歸吃,可要分清主次,一個冰糖葫蘆就讓你美的找不到北了,把本小姐簪子掉了都不知道!”
幕涼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任何溫度。飛鳳站在那裡,想哭卻不好意思哭出來。她出去買個冰糖葫蘆都能丟了小姐的簪子,還有什麼臉哭啊!
“小姐,那……那簪子是……是夫人留給您的首飾。本來就不多,如今還掉了一個髮簪,奴婢……”
“如果能讓你吃一塹長一智,丟了也值了。記住,下不為例!”幕涼臉『色』涼涼的,這飛鳳終究還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性』子有時候會活潑一些,魯莽一些。如果這次能讓她長個教訓,掉了,也就值了。
飛鳳忙不迭的點頭,小聲道,“飛鳳謹遵小姐教誨。以後不會貪吃誤事了。”
正在這時,外面喧鬧的大街上突然安靜了下來,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至近,一隊人馬前呼後擁的停在了桃源樓門口。
“納蘭四小姐!雪原部落白家少爺!接旨!”
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是宮裡頭太監特有的聲調。幕涼挑了下眉『毛』,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遼皇瞭如指掌,若是這會子不下去的話,只怕遼皇會對她提前動手。
幕涼帶著飛鳳下樓,身後是盯著她背影若有所思的白小樓。
喧鬧的街道頓時鴉雀無聲,幕涼和白小樓一前一後走下樓,利豐看到二人,急忙開口,“皇上吩咐了,納蘭將軍才剛剛回來,四小姐又是納蘭將軍的嫡出長女,特賜恩賜四小姐不必下跪接旨。白家少爺身體未愈,也不必下跪!二位,皇上宮中設宴為納蘭將軍洗塵,宣二位進宮!二位請!”
利豐對待幕涼和白小樓扥態度,明顯是比剛才對待大夫人等人的態度好多了。納蘭明輝此番回來,十之**是要給納蘭幕涼平反身份的,就算納蘭明輝不開口,這納蘭幕涼稍後不是波斯皇子妃,就是白家大少『奶』『奶』,還很有可能成為遼王妃。不管身份是什麼,都夠利豐仰慕的。所以利豐自然是小心翼翼,不敢怠慢。
……
281 忍無可忍
幕涼態度淡淡的接了旨。白小樓亦如此。
二人一個是冷漠處置,另一個是心事重重。讓利豐一時有些尷尬,感覺到他們對進宮多多少少都有些排斥。
二人上了各自的馬車,利豐在前面給他們開路,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倒像是他們倆才是凱旋歸來一般。這訊息很快傳回了將軍府,幾個夫人聽說了幕涼享受到如此待遇,嫉妒之餘,具是心驚膽戰。就算自家老爺不相信納蘭幕涼的話,可有皇上如此厚重禮遇,無疑是給大將軍施加壓力,她們這一個個的只怕是凶多吉少!
……
皇宮,乾清宮上千宮女魚貫而入,手中金『色』托盤當中,美味佳餚,山珍海味,一應俱全。觥籌交錯,杯光碟影,絲竹靡靡,鼓樂齊鳴。好一番太平盛世,歌舞昇平。
今兒的晚宴,遼皇嘴上說的只是家宴,為了納蘭明輝洗塵來的。其實叫來的都是跟幕涼有萬千關係的人。遼皇端坐正中,左手是一身玄金『色』錦袍,面容冷酷寒冽的拓博堃,拓博堃下手是左擁右抱,一身紅『色』錦衣,戴著豔麗如火的鮮花面具的歐陽衝。
耶律宗驍與一身戎裝面容剛毅冷峻的納蘭明輝坐在一側。
幕涼和白小樓未到,遼皇念納蘭明輝舟車勞頓,准許以前開席,邊吃邊等。
納蘭明輝一身銀『色』鎧甲加身,冷毅戎裝,透著武將獨有的颯然剛毅。頭盔與身上的盔甲渾然一體,冷硬的銀『色』寒芒,透出深沉厚重的感覺。
刀刻般的五官,深邃立體。在邊關經歷無數血雨腥風,大漠戈壁飛沙走石的洗禮,昔日年輕俊逸的面龐,如今已經被歲月侵蝕的只剩下滄桑歷練,深沉內斂。
納蘭明輝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如今隨著歲月的沉澱,脾氣『性』格改變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沉穩有加,不似年少那般輕狂桀驁。
接近五十歲的年紀,因為一臉的滄桑歷練,似乎是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上幾歲,面頰黝黑,瞳仁明亮,坐在那裡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巋然不動。即使是吃飯喝酒也透著軍營漢子獨有的規規矩矩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