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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冷開口。

“回王,飛豹這幾天每天都在早上天不亮的時候給四小姐身邊的丫鬟飛鳳送……送花……”

血鷹說到這裡不敢說了,因為當他說到四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已經明顯感覺到王眼底濃濃的狠戾之氣。

果真……下一刻,拓博堃猛然掀翻了面前酸枝木的寬大書桌,桌上的書籍卷宗筆墨紙硯,嘩啦一聲撒了一地,聲響震天。

“混賬!誰讓你們擅做主張去『騷』擾她的?誰給的你們這個膽子!!”拓博堃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天。

侍奉在一旁『色』蒼月也跟著飛豹和血鷹一塊跪了下來。

拓博堃看著飛豹這般模樣,冷冷道,“活該!淨學會些歪門邪道的法子!給本王滾回去好好反思!你這條胳膊是死是活,她若不管,本王絕不『插』手!你自己釀下的苦果,自己一力承擔!”

拓博堃冷聲發令,飛豹低下頭臉上盡是早已悔悟,如今這暗器刺入筋脈的疼痛,也足以讓他刻骨銘心。

血鷹扶著飛豹走出書房,蒼月和隨後趕來的銀狐小心翼翼的收拾一地狼藉。

拓博堃站在那裡盛怒未消,心情煩躁難壓,忽然一抹白『色』身影到了書房門口,靜立片刻,旋即抬腳進入,似乎對眼前一幕並不奇怪。

正在收拾的銀狐和蒼月見苦行老人來了,都是默默停下手中的工作,無聲退出房間。

偌大的書房,只有拓博堃和苦行老人。

“遼王,既然心『亂』了,又何苦強行壓著呢?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你比老夫還要清楚,這怒極攻心對你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處。”

苦行老人說完,嘆口氣,靜靜的看著拓博堃。

……

227 斷腸人拓大王

拓博堃站在書房窗前,凝視窗外寒瑟秋意,下一刻,充滿磁『性』的聲音沉沉響起,“本王的病情,真的要走那一遭嗎?”拓博堃沉沉發問,身影透著一絲蒼冷蕭寒。

苦行老人不動聲『色』的笑笑,淡淡道,“王從來就不是不肯面對現實的人啊。既然身體出了問題,那就需要醫治。王該明白,拖一天誤一天的道理!”

拓博堃負手而立,身姿巋然,不動分毫。

聲音卻比剛才還多一份低沉,“之前心無牽掛,眼前一切便是全部!而現在,心有所屬,心有所痛,斷不敢輕易冒險。”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自嘲,似乎是因為自己那句心有所屬到頭來,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苦行老人淡淡一笑,精明的眸子閉了閉,下一刻再次睜開,已然清亮一片。

“王,不得一番寒徹骨,何來梅花撲鼻香!走不走這一遭,完全取決於在王的心中,這份情究竟有多深,是深入心,還是深入骨,亦或者是深入骨髓?古人有云,骨髓生血,血生氣息,氣息乃支撐一個人生命之本!王已然是將四小姐刻在了骨髓裡面,所以此刻才會猶豫不決,否則,若是這情有絲毫經不起推敲,以王的『性』子,只怕早就揮刀斬『亂』麻。”

苦行老人的語氣,一番話說下來,一貫都是一個語調,平緩淡然卻字字珠璣。

拓博堃瞳仁映出一絲『迷』離之光,下一刻擺擺手,沉聲道,“讓我再想想。”

行老人不再強求,點點頭,轉身走出書房。

夕陽西下,斷腸人拓大王修長身軀久久的佇立在書房窗前,面沉如水,心卻『亂』如麻。

……

與此同時,丞相府東院納蘭天作看著跪在身前的青兒,眸子裡一抹清朗如潺潺泉水劃過,只是那清泉背後隱藏的冰冷之氣,卻令青兒緊張不已。

表哥很少如此罰她,若不是她不小心洩『露』了表哥對納蘭四小姐的心思給大管家,大管家也就不會因為擔心表哥會被四小姐而誤了正事,著急之餘招來了波斯使者。

如今使者就在前廳,整整十天過去了,表哥卻是不聞不問,任由使者等在那裡。大管家這幾天愁白了頭髮,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良開更是陪著跪在外面三天了,可表哥卻是照常上朝,照常回來,對於他們所有人都視而不見!

今兒一早,有飛鷹傳書從波斯而來,飛鷹是波斯聖皇的專屬傳信神鷹,如今飛鷹前來,預示著書信是聖皇親筆書寫!青兒看著被納蘭天作『揉』成一團的聖皇親筆手諭,一顆心高高的揪起來,小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表哥竟是為了納蘭四小姐,連聖皇的話都置之不理了!

臨近中午,東院外面響起一陣不小的喧譁聲,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