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她不是一年兩年,難道他對她的認知真是這樣?她嚴品穎在他的心中,就是這麼不堪的人?
“是嗎?”閉起眼,他不想再聽她說那些可笑的理由。
“廢話,要是演戲的話,我會請人劃傷我的手嗎?”她抬起自己的手,讓他看見她的傷勢。
沒人玩得這麼猛的吧?
“也許這樣比較逼真。”陳思惟在一旁涼涼地接話。
“陳思惟,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空間!”她是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不整死她不甘願是不是?
嚴品穎橫眼瞪去,注視著他的反應。“華時霖,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他緩緩睜開眼,“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這枚胸針到底是從哪個地方找回來的嗎?”
“這個……”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
說啊,只要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他就會知道她是多麼地用心良苦,但是要是說出去,吳慶道和呂岡綾都會吃上官司的。
“說不出來了?”陳思惟幸災樂禍地說。
她森冷的目光瞪去,晶亮的眼眸像是要迸出火焰一般,讓陳思惟乖乖地閉上了嘴。
“所以這枚胸針,是你在華東酒店裡找到的?”華時霖不抱任何希望地問。
“呃,是啊。”她硬著頭皮說道。
就當是這樣嘛,這個問題其實可以不用追究的,不是嗎?
要是他不想面對媒體,就把這個問題丟給她,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讓這件訊息平息。
“鬼話!”他驀地暴喝一聲,手中的胸針因為緊握著的手而微微變形。“你真以為那種蹩腳的說法能夠說服任何人嗎?說穿了,你根本是在利用我炒作知名度而已,品穎,沒想到你居然會跟東方揚一起合作,使出這種下流手段!”他痛心疾首地憤怒低吼著。
她瞪大眼,沒料到他居然真信了陳思惟的鬼話。“華時霖,我警告你,不要冤枉我,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痛、痛痛痛……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割了幾下。
下午才說愛她,才決定跟她求婚,不過是幾個小時後,居然風雲變色,說翻臉就翻臉,他口中的愛怎麼會這麼傷人?
“我冤枉你?這全都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你說我冤枉你?如果真的是冤枉的話,你倒是告訴我實話啊!”如果她真的能夠掰出一段說服人心的謊言,他也會閉上眼相信她的。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這個人根本就是瞎了狗眼、聾了耳朵!”她回頭拉起東方揚。“阿揚,我們走。”
“等等,你不把話講清楚嗎?”東方揚小聲地問。
“沒什麼好說的!”那傢伙打一開始就不相信她,說再多有用嗎?不過是浪費唇舌罷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
“回我家!”她又不是非待在這裡不可。
“誰准許你回去的?”華時霖快步擋在她的面前,如炬的雙眼瞪著她牽著東方揚的柔軟小手。
“你管得著我嗎?”真是好笑。“既然我是你說的卑鄙小人,想必你也不想看見我的,不是嗎?那我就走啊,幹麼要留下來看你的臉色?”眼不見為淨,她的心或許就不會那麼痛了。
“你還沒把話說清楚。”鐵青的俊臉竟然青筋微露,大手扯開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
“我幹麼說?你不是都已經幫我說完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抬起尖細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睇著他。
“你也不否認你跟東方揚的事?”憤怒的火焰在他周身狂烈燃燒著,幾乎將他的理智吞沒。
“我有什麼好否認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啊!”無聊,她說的他又不信,那不是白搭嗎?
“品穎,你還是說清楚吧!”東方揚好心地勸說著。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只要把話說清楚,其實根本沒事嘛,何必為了一口氣,硬是把事情給攪亂了?
當然,這種狀況對他而言是有利的,但是他不樂見她被人栽贓。
“不要!”她固執的拒絕。
他都已經全盤否定她這個人了,還要她說什麼?要她自討沒趣嗎?才不!
“你走開一點!”見東方揚貼在她的耳邊,華時霖火大地動手推開他,只見他退到床上,險些跌個狗吃屎。
“你幹麼動手動腳?”嚴品穎也生氣地推他一把。“華時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
怒瞪他一眼,她轉身拉起東方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