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走過華時霖身旁時,他突地扣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雪白的手腕泛起紅印。
“放手!”手好痛,心更痛!
“我們的話還沒說完!”被妒火燒紅了眼的他,根本沒瞧見自己在她的手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沒什麼好說的,放手!”瀲濫的水眸儘管強勢,卻覆上一層淡淡薄霧,隱約可見澄澈的淚水倔強地隱忍著。“再不放,我就咬你!”
千萬別逼她,狗急都會跳牆,逼急她,她會咬人!
“不放!”他態度強硬。
嚴品穎見狀,拉起被人扣住的手,狠狠地往他手背一咬。她咬得渾身發顫,彷彿想極力將充斥在全身的憤怒一股作氣地宣洩出來。
他眉頭皺也不皺地睞著她,突地感覺手背上有抹異樣的熱流。
“品穎?”華時霖微愕,鬆開了箝制。
她抬眼,以手抹去唇角的血漬。“我還沒回答你下午的要求,現在正好可以答覆你……不好意思啊!我想,我們真的是不適合,愛上我這種卑鄙小人,只能算你眼光太差,再見!”
說完,她頭也下回,像個趾高氣揚的女王一樣,抬頭挺胸地離開。
而他則是傻愣地瞪著手背上,那一滴不屬於血漬的淚水。
手背上的淚水早已乾涸,但是他的視線依舊定在那滴淚水的位置上。
舊傷未愈、新痕又來,她真是咬得一點都不心軟,但是這一回,她在上頭附加了一滴淚。
這意味著,他真的傷到她了嗎?
那麼高傲又任性的女人,竟然會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眼淚,難道真是他錯怪她了?
可是,事實不就擺在眼前?
輕嘆口氣,他拿起擱在眼前的酒杯,一口飲盡之後,再看向早已被他捏得扭曲變形的面具胸針。
在客廳枯坐了一夜,平日老謀深算的雙眸此刻佈滿血絲和疲憊,襯衫領口凌亂地敞開,就連向來整齊的黑髮也因長時間靠在沙發椅背上而得亂七八糟,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只因在他腦海裡翻飛的,全是她那張倔強又不肯低頭的粉顏。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昨天下午才告白求婚,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堆積出來的一絲甜蜜竟在剎那間化為烏有,甚至短暫情緣也極有可能到此打住。
他不是很在乎那場搶案到底是不是她炒作的手法,但他很在意東方揚在她心中的份量,他只想知道她的心意,但昨晚的他,似乎是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