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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態,撞出撼絕天地的採影與巨響。

一觸擊之後,天縱橫神色依然如常。

然而,葉太濤的嘴際,卻已不由自主的流下一絲血痕。

[血夜大法],還在運作之中!

葉太濤狂嘶。夜梟也狂嘶。哮出一陣又一陣的慘厲銳音。

[魔]忽爾舉步,走向葉太濤。

葉太濤震撼。沒想到於他全力摧攻下,天縱橫依然能自由自如。他的靈神駕馭法,連《俠帖》四大高手,都能壓制,卻對天縱橫一絲效用都無。葉太濤不服,也不甘。他苦練多年的魔功,竟全無用!他懊惱。

血夜的赤黯,愈來愈鮮濃。

天縱橫的步伐,卻沒有一點減緩。他依然彷佛沒有阻礙地步向葉太濤。

夜梟的厲嘶,愈拔愈尖!

葉太濤全身一團赤紅,是血夜裡最醒目的一塊。他已毫無保留!所以,連在戰局外的夢殤情等人,都可知覺到血·夜的存在;再並非,方才夢幽音看不明四人與葉太濤對敵的靜止狀。

血夜的狀態,已近於沸·騰!

由葉太濤身前擴出的團塊血色,便如無際無涯的夜一般,將[魔]的進退走向,完全封住。曾陷在血夜中的鐵、雲、夢、月等人,最清楚它的狂濤魔力。然而,天縱橫還在走著;還是一副輕輕鬆鬆、紓緩徐然樣地走著。

[魔]只要每向前跨一步,凝成獸一般瘋狂的赤紅塊物,就會破出一個人形的空缺,讓天縱橫悠然渡過。葉太濤心中怒火,燒了又燒,沸了又沸。天縱橫那付若無其事、淡然置之的模樣,使他看了愈加瘋狂、愈加痛恨;但另一方面,他也愈加驚駭。難不成,單單[魔]一個人,就更甚於《俠帖》四大高手聯擊的數倍?否則,何以魔異的血夜,全然不能阻住他的步伐?天縱橫真已強到如斯的地步?………

天縱橫於這時,已來到葉太濤的身前。靜立。

對峙。

天縱橫負手立著。他那一裳銀與黑的身影,於血夜裡,分外鮮明的燦出。

葉太濤的眼中,有天縱橫。但他卻感知不到天縱橫。他竟無把握,他眼前的天縱橫是不是實體?這種比諸血夜更矛盾的非現實虛迷,驟煞地衝激著葉太濤。他難過得想吐──吐·血!

[魔]的無,早已超越虛實的感官,而臻至一種絕難測度的至上妙境。

他的一動一靜,無不給人一種活絡的鮮明印象。彷佛他身處於幻·與·真·的·雙·重·鏡·域·之·邊·緣上。他所化出的既漂浮,卻又穩固如山的奇異景狀,連局外的五人看得都心頭悶爆,更遑論在局內的葉太濤。

[魔]又笑。他右手緩緩探出,抓向夜梟。

夜梟猛跳猛嗥。兇相盡露!

天縱橫探出的手,每一個動作,都分毫明瞭,近乎緩慢的,伸往那隻魔氣狂盛的夜梟。一寸寸、一分分的接近中!

葉太濤使盡渾身功力,轟出兩拳血團,襲往天縱橫。

[魔]卻原式不改。手還是緩慢地捉往夜梟。在血團洶湧亂潮近身之際,天縱橫抓向夜梟的手,才從容地並伸出姆、食兩指,一彈,跳放出一道銳利如刀的指風,反襲葉太濤。

指風裂空嘶去,猝然札進左方血塊,再一轉旋,又刺入另一團。

兩團血拳魔勁,就這樣被天縱橫的指勁,彷佛渡過淺灘輕鬆至極的破去。

葉太濤驚惶不已。天縱橫的指風,竟能彎回!

其對勁力真氣的控制,實已到隨心所欲的獨尊魔境。

天縱橫的右手,依然若無礙阻地再探向夜梟。

這一刻,葉太濤心中泛滿無力感。

原來,[魔]始終是[魔]、[魔]畢竟是[魔]!

而,他葉太濤也只能是[夜梟],永不會成為[魔]。

[四妖]果然沒算錯。

是他錯了!

鐵毅五人亦為之動容。

因為,天縱橫的動作──因為,天縱橫那伸出手的姿勢,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隨性,那麼的無懈可擊。那簡直就像天地與時空,都凝聚於他的手底;猶若他已無生無死,無敗無勝,無體無心,無限無邊,無空無夢。

然而,他卻還是一個個體;一個仍“有”的個體──

一個依然存在,並且有行動的個體。

非常奇特難解的矛·盾!

矛·盾,源自人類的理解與語言的先天侷限,以致於無法釋清,只能在程·度上稍有企及及說明。例如,當有人喊痛時,你若問他多痛,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