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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以不變應萬變的前提是自己能夠隨機應變。

現實若讓自己進退維谷,自己就要對自己寬宏大量;別人若對自己冷嘲熱諷,儼然要笑掉大牙,自己就要讓自己深思熟慮,好似被醍醐灌頂。

一個人可以把一件事情想的過於簡單,現實也可以把理想變得極為深刻。

等真的來到馬號,舉目四望,環顧四周,還是沉默寡言,似乎比在路上行進時更加深沉。我心中一時奇怪的是這裡偌大的地方居然沒有看到一匹馬的影子,空留馬場和彌散開來的馬糞的氣息,一時難以忍受,真是令人窒息。

馬伕忙著從馬車上卸下一些東西,估計是補給,我一時無所事事,搭把手也幫著他往下拿東西。馬號廣闊是特點,人煙稀少是缺點,我想人和馬倘若終日為伴,總會生出異樣的感覺。

我奇怪這裡住的是氈房,而不是木屋或著茅屋之類的,但見遠處似有木屋形態,只因天色漸晚,不甚明瞭。

我們進入氈房,燃著昏黃的油燈,裡面只有一花白鬍子的老爺爺和幾樣簡單的傢什,還有幾隻木箱並排擺在一起。我們呈上公文,說明來意,老者一時與我們形同陌路。

我想老年人上了年紀,反應勢必會遲鈍,我可憐眼前的老頭一副老態龍鍾,桑榆暮景的神態,氣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想必在這個地方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一時不死心,打破沉寂,我向老者大聲問候:老伯伯,在下孟浪,我是來此地養馬來了,是官府新派來的。

說著我將手指指向了公文,靜候他的回話。

老頭又望了我一眼,這次好像一見如故,頓時精神抖擻,然後對我說:別看老朽我一把年紀,我可是耳聰目明,老當益壯,不是年紀輕輕的你想象中的老眼昏花老弱殘兵的模樣,我也不想人家誤會我是一個老頑固,老於世故。

我將信將疑,這時馬伕已去到外面給馬餵食草料去了。我掃視氈房,環顧一週,看到雖然地方簡陋但是物品擺放的卻是井井有條的,我納悶怎麼就只有老頭孤苦伶仃的一人在此,心中帶著一個疑問。

我誠心向前行禮並反問:老伯伯,敢問尊姓大名?

話說出口,感覺自己還是有些冒失,言語間還是帶有自己以前的一些性格,好在老頭正如他所言,自然不會心存芥蒂,然後爽快回答:老朽名曰康樂,這裡的人都稱呼我為康師傅,你可以喊我老康,也可以喊我康老,或者也跟他們一樣,老朽覺得今日相見必有命中註定的緣分,名號對於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夫而言,已然看淡。

“康師傅”在我腦海裡盤旋,一時揮之不去,我似曾略有耳聞,但又確實一時回想不起來了,我恭敬地對他說:小生孟浪乃為晚輩,自然不能造次,那我還是尊稱您為康老吧,這也是我在嶽秀書院裡讀書的時候養成的一個尊老愛幼的習慣。

康老隨即眼前一亮,問我:嶽秀書院?孟浪,你之前在嶽秀書院呆過,今日為何又要應徵到此?按說這時的你還應該在書院裡為學才是……

我一時消除不了康老的疑問,沒有和盤托出的衝動,於是把往日銳利的詞鋒收斂起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說來話長。

貌似偓佺的康老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習慣成自然,想必日後你會深刻領悟到此話的真諦。

是夜,康老,我,還有那個看著忠厚老實不善言辭的馬伕,粗茶淡飯將就而食,待料理完畢,我們仨早早休息。

翌日,馬伕早早醒來,整裝待發,匆匆吃過一些,與康老還有我話別,然後驅車而歸。

我將昨日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康老,為何這裡但見馬場,不見馬匹?

康老直來直去,也許是今日多出了我這個可以陪他說說心裡話的人,他儼然返老還童,氣色好了一些,語氣和緩的說:你初來此地有所不知,這裡還有一些僕役,他們都去跑馬了,年年如此,幾乎是傾巢而出,你看眼下就是留老朽我一人在此把守著,好在今天又多出了一個你,總算也能為我分擔一些事情。

我突然想起了我多年前趕馬車飆馬那一幕,而放到這裡與康老的話比較顯然有出入,我不甚明白,稀裡糊塗的又生疑問:跑馬?難道此話還有別的象徵意義嗎?

康老釋疑:除你我之外的他們一行都去檢驗馬匹的身形體質如何,策馬奔騰,揚鞭催馬,日行百里,展轉各處,以便遴選出當中的駿馬呈獻給宮裡,以備不時之需。

我還是感覺茫然,對此知之甚少,再說距離皇宮不遠的皇城之內不是也開闢了幾處專門養馬的馬廄嗎,而且還飼養了不少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