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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早聽地上的於柏年搖手阻止,厲叫道:

“蓉妹不要下來呀!快不要下來……”

於柏年起正自高聲叫呢,不料騾背上的蓉蓉早被石二楞子一把抓住羅裙,狠力往下一拖,蓉蓉“哎呀”一聲,正倒在石二楞子懷裡,大草鬍子順勢在蓉蓉那粉面失色的面孔上狠狠的一陣磨蹭……

於柏年強忍身上痛疼,雙手狂舞的長身而起,怒叫道:

“放下她!放下她呀!”還未衝出三步,突見刃芒一閃,“咻”的一聲,大腳八的鋼刀橫劈過來!

於柏年急忙身子一斜,不料腳下大石一絆,竟然一路翻滾到十幾丈深的山崖下面失去知覺,昏迷當場!

站大石上往下望,只見於柏年滿臉是血,衣衫破爛,大腳八冷笑連連,道:

“孃的皮!摔死了!”

正在石二楞子懷中狂怒掙扎的蓉蓉,呼天搶地,痛不欲生,聲嘶力竭的拚命狂叫道:

“年哥!年哥!年……”突覺腦後一震,早昏死當場……

於是,蓉蓉被剝了衣衫。

就在這夕陽山的半山腰,大石邊上,柿子樹下!

就在這烈日的炎陽天,風靜葉不動的時候,兩人野獸進入忘我的瘋狂狀態,那種急促的喘息聲,配合著他們那種鬚髮抖動張牙舞爪的飢渴模樣,把人的原始獸性表現得淋漓盡至且毫不保留!

天朗氣清,風月本無邊,山清水秀,正如一幅圖畫,突見暴力製造了汙點而讓上天哭泣,大地蒙羞!

於是,烈日更見火毒酷熱,似在對人們施以懲罰,尤其是對石二楞子與大八腳的可鄙!

一盞熱茶時光之後,只見那頭高大的騾子背上,已是換了個人,因為原本是坐的嬌小美豔而柔順的蓉蓉,如今卻換成了紫色臉大草鬍子的大腳八,走在騾子前面正是那自得意滿,笑意昂揚卻是一髹泛青的石二楞子!

騾背上坐的大腳八,握著嘴唇,陰陽頓挫的吹著口哨,配合著走在騾子前面的石二楞子唱的曲子戲:

走一嶺又一嶺,嶺嶺相連;

石二爺夕陽山上弄風流哇,

亞賽那前朝的唐明皇啊呀……”

原本背在蓉蓉身上的那個沉甸甸的小包裹,如今正掛在騾背上大腳八的肩頭,蹄聲“得得”的又把二人往白沙灣那個方向送去……

衣衫不整,手腳拉岔的跌躺在大石旁的蓉蓉,似是在地獄中的地獄裡拚命掙扎過來一般,一身冷汗、血水,大半個間上的長髮,全掩在毫無血色的臉上,上嘴唇本能的微翹,顯現出她那發光的上門牙深咬住出血的下唇,呈現著十分痛恨而又悲傷的樣子!

就在這種狼狽十足而又悲慘有餘的情況下,蓉蓉悠悠醒來,醒來就得面對現實,而現實又是那麼殘酷!

爬大石上往岸下看,丈夫捲曲在亂草石堆動也不動,蓉蓉抓發流淚,緩緩睨視這高高的夕陽山巔,她突然發覺夕陽高峰有似厲鬼,在向她怒目而視,遙望著遠方的夏館河,似是聽到河水在嗚咽……

終於,蓉蓉一咬牙,狠命的一頭,在那大石上,太陽穴那脆弱的地方,立現一個大血洞,她真的是香消玉殞,擺脫人世的一切痛苦!

她以為自己的丈夫一定在黃泉路上等她呢,卻不料荒草石堆上,於柏年也醒過來了,在他一陣往上翻爬中,來到了大柿子樹下,於是他的心頭何止是苦澀得如同頭上柿子樹上長出的青柿子,簡直如利刃割心!

只見他一把摟緊嬌妻的上身,胡亂的把衣衫替她穿上,他血淚交進,聲音嘶啞,大罵土匪不是人!

“蓉蓉,你不要走遠,你等我,為丈夫的絕不拋棄你,你等我吧!為丈夫的這就來了!”

一手拾起地上的絲帶,於柏年準備吊死在大柿子樹下,因為當地傳說中吊死的人是厲鬼,而厲鬼會找仇人的。

“你這位相公不用去當厲鬼,面前這位黑衣姑娘本事可大著呢,儘管放心,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邊在收拾碗盤,牛大壯邊對默默垂淚的於柏年說著。

黑牡丹面無表情,卻見咬牙“格格”響,半晌問道:

“你們包裹裡有多少銀兩盤纏?”

於柏年道:

“銀兩盤纏不多,只是包裹裡有一對翠玉麒鱗,準備替自己捐個小小前程的。”

黑牡丹鳳目一亮,對於柏年道:

“早些歇著吧,趕著明天我替你把東西找回來。”

牛大壯立刻對於柏年道:

“船上艙小,就讓姑娘睡,你同我到我那小茅屋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