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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爺嶺了,他們好像是要朝著……”

於柏年立刻道:

“俺們是往南陽那裡去的,趙長腿該不會……”

那夥計呵呵一笑,道:

“平安無事,我聽說趙長腿他們是往北拉去的,南陽在東南方,二位儘管輕鬆的吃吧!”

那夥計有意無意的伸手按了一把蓉蓉放在桌上的包裹,而使得蓉蓉一楞!

不旋踵間,從後屋匆匆走出兩個大漢,只見二人連連打著哈欠,來到屋前,連正眼也不看於柏年夫婦,伸手在籠裡抓幾個熱白饃,案板上抽了兩粒大蒜,出門揚長而去!邊吃著高尖饃,蓉蓉對丈夫道:

“年哥,你看剛才走出店的二人,長的好怕人。”

於柏年道:

“蓬頭翹鼻,窮形極相,扎腿帶刀,似非善類,蓉妹咱們快吃了上路吧!”

夫妻二人匆匆吃過早飯,夥計及時自後面走來。

算過飯錢,夥計面露神秘的把二人送到門口,門外面,正有一個老太婆端了個木盆子走過,一見於柏年夫婦,還真的一怔,轉眼間,老太婆望了一眼門口叉腰站的夥計一眼,搖搖頭走進屋子裡去了。

於是,於柏年把蓉蓉扶上騾背,夫妻二人又上路了……卻聽剛進門的老太婆道:

“造孽啊!”

鬧年荒,那是上天造孽;鬧土匪卻是人造孽,有道是:天造孽尤可說,人造孽不可活!

不過,處在亂事,既然當上土匪,就不會顧及什麼天理迴圈或天道好壞了。

不是嗎?如今老爺嶺上的趙長腿兩個悍將,大腿八與賽周倉石二楞子,兩個人正在夕陽山半腰的大柿子下面閒嗑牙呢!

石二楞子還正把他那把鋼刀在一塊大石“沙沙”的磨著,邊咬著牙,翹著一臉繞腮鬍子道:

“老八,我石二楞子就是想不通,咱們老爺嶺上總已經有兩百來人口,這股力量也不算小了,為何頭兒偏就把咱們分散開來,扮演那翦徑的小蟊賊,老子就覺著有失身份,心裡窩囊。”

嘴巴里銜了一根茅草,大腳八紫膛臉一僵,道:

“二楞子這你就不懂了,頭兒這一招還真的叫我佩服!”

鼻孔哼一聲,石二楞子道:

“佩服個屁,遇上大股逃難的,咱們就抓瞎,劫些走單幫的,只夠他孃的喝稀飯的……”

突然間,大腳八手一擺,道:

“是那話兒來了!”

石二楞子長身而起,毛森森泛紅的嘴巴上翹,帶著兩疙瘩跟屎的大牛眼從矮林中望過去,只見一匹騾子背上正坐著一個少婦,翠玉珠花繞頭,水湖薄短上衣,一條長裙是粉紅的,配合著騾子攏口上的小串銅鈴“嘩啦嘩啦”聲,騾背上的少婦細腰一扭三擺,旋動著緩緩往夕陽山的這條山道上過來……

於是,騾子前面的年輕相公也被看到了,可不正是於柏年與蓉蓉夫婦夫人!

石二楞子咧著毛嘴衝著依然輕鬆自在的靠在樹旁的大腳八,道:

“孃的,大老遠往南陽府那大地方探親,這明明是在說瞎話,遠走他鄉逃難倒是真的!”一面望著剛磨亮的鋼刀,伸手小心在刀刃上一摸,又笑道:

“老呱那小子伸手摸過那女人身上小包袱,硬崩崩的。”

大腳八冷哼,道:

“老呱嘴巴里說出的話總得打個折扣,萬一人家包袱裡是乾糧,那不也是硬崩崩的?”

呵呵一笑,石二楞子道:

“能騎上騾子探親,至少也會帶個三十兩銀子做盤纏,就算弄他孃的十兩八兩,也不虛此行呀!”

就像兩隻從石堆矮林中衝出的兩隻野豹,大腳八與石二楞子掄刀衝出,早攔住於柏年夫婦二人。

一見二人手上各握著明晃晃的砍刀,於柏年一哆嗦,卻聽騾背上的蓉蓉驚叫道:

“你們不是剛由沙灣過來的嗎?”

嘿嘿一陣笑,石二楞子道:

“孃的,這個女人生得嫩,就算他們包袱沒銀子,老子也高興。”

大腳八一擺手中鋼刀,厲喝道:

“還不快下來!”

於柏年一介書生,途中遇盜,魂靈兒幾乎出竅,“噗通”一聲他跪在地上,哀告道:

“二位好澤爺饒命,愚夫婦遠地探親,腰裡沒銀,還望好漢爺高抬貴手放我夫婦過去……”

於柏年邊說邊磕頭如搗蔥,不防大腳八突然暴抬一腳,把於怕年踢滾兩丈外!

“年哥!”蓉蓉叫喊著正要翻下騾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