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夜於柏年如何能睡得著?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朦朦睡去,一覺醒來,牛大壯已在大青河上替人擺渡,而黑牡丹早已不見人影了。
一大早,黑牡丹已跨上驢背,不疾不徐的朝著夕陽山而去,上七下八的黑的夕陽山,正面被晨陽照得清爽如洗,巒石疊嶂,矮草大樹清晰可見。
翻過山,黑牡丹到了那棵大柿子樹下,她停下來,心中有著痙攣感而使得鼻子發酸,望著不遠的石堆新墳,黑牡丹默禱道:
“蓉蓉,蓉蓉,多麼嬌柔的名字,難道天妒紅顏?”一面下了驢背,又搬了幾塊大石,把墳加蓋,一面又道:
“你安息吧,我這就去找那兩個禽獸去!”
她牽驢過了夕陽山,繞過老爺嶺大山腳,正午時候已到了白沙灣。
沿著官道四五家小館鋪,卻只有一家飯鋪有人在路邊招攔客商,正是個三十多歲穿背心漢子。
走進茅草屋裡,卻見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黑牡丹“咚”的一聲,好大的一個包袱往桌面上一放道:
“弄些吃的來,完了我得趕著等人上路呢!”
夥計雙目一亮,眼見黑牡丹長得花容月貌,一幅勾魂攝魄巧模樣,早已暗咽口水,再看桌上那個沉重得足有上百斤的包袱,兩手心直冒汗,不由自主的目挑心招,彎腰打躬,道:
“姑娘,俺們這兒沒酒沒肉,只賣些粗茶淡飯,姑娘是吃饃還是來碗麵?”
黑牡丹坐下來,隨手在筷筒中抽出一對筷子,道:
“就來兩個饃一碗麵!”
鍋臺就在山牆邊,一個年老的漢子,早把籠上熱饃取了兩個,另一個鐵鍋裡已在燒水下面了。
邊吃著饃,黑牡丹往後門一指,道:
“你們這兒還有客房?”
那夥計諂笑道:
“窮鄉僻壤,只是在路邊賣些吃的,沒有人住這兒。”那夥計順手往北指又道:
“往北是上集,往南是夏館,那兒才有住的地方。”
黑牡丹點頭,又問道:
“聽人說老爺嶺上住了一夥強人,可有這回事?”
點著頭,夥計道:
“我正在懷疑,像姑娘這麼年輕漂亮的人,怎敢一個人走這條路,如果遇上那幫強人,可如何得了啊!”
黑牡丹用手一按硬梆梆的包裹,皺眉道:
“希望不要遇上才好!”
輕搖搖頭,那夥計把一碗剛出鍋的面送在黑牡丹面前,低聲道:
“如果姑娘信得過小的,小的願替姑娘僱個保鏢,送姑娘到上集去。”
黑牡丹微笑,道:
“你這兒還有保鏢的?”
“兩個武功高強好漢,他二人根本不把老爺嶺上土匪放在眼裡,有他二人點點頭,姑娘只管穩坐在小毛驢上一路平安無事。”
吃著麵條,黑牡丹道:
“好,那就麻煩小二哥替我把二位請來!”
那夥計搖搖頭,道:
“只怕姑娘得等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