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在男人底下叫的有多歡!”
女子唇角被打的裂開,鮮血緩緩流下,一雙本該柔情似水的大眼怨恨的盯著中年男子,一字一頓說道,“秦武朗,我咒你秦家日後斷子絕孫,自此沒落,永不翻身!”
中年男子怒目圓睜,反手就是一把掌,打過以後更是一把扯開了女子的衣衫,露出了嫩黃色的肚兜和雪白香肩,“賤人!我今天就讓你在這大街上風光一回!”
女子屈辱的閉上眼,狠心準備對著舌頭咬下去。哪知只聽的幾聲慘叫後,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捏起她下巴阻止了她的動作,“這位姑娘可千萬別輕生哦,你家弟弟可是還等著你照顧。”
女子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淡笑的眼。
“你……”女子疑惑的開口。
林立夏沒有再理她,轉身朝正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走去,她輕輕笑了聲,“我說怎麼那麼吵,敢情是誰家繩子沒繫牢將畜生放了出來,武朗……乾脆叫燒餅還好些。”
邊上圍觀的那些人們偷偷笑了起來,暗暗叫好的看著這個出聲諷刺的藍衣女子和利落出手教訓人的黃衣少女。
“你……”中年男子捂著自己被打落牙齒的嘴含糊罵道,“你他媽的是哪裡蹦出的賤”
“人”字未落,正收拾完大漢的麥穗就上前猛的給了他一腳,挑眉道,“哪來的野畜生,看著就煩。”
圍觀的人這下是轟然大笑,不時有人附和著“畜牲”。林立夏好笑的看著麥穗,這丫頭,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她提步往地上奄奄一息那人走去,定眼一看,原來還只是個年幼的少年。少年那張被打的不成人樣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亮的清澈,並沒有因為她阻止了大漢們的行暴而露出感激之色,反而往後縮了縮身子。
林立夏看著他殘破的身子皺了皺眉,“還好麼?”
少年不說話,睜著大眼警惕的看著她。
林立夏嘆了口氣,朝他伸出手道,“起來。”
少年望著她纖細雪白的手掌,再看看自己骯髒的身子,慢慢搖了搖頭。
這時李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倒是好心的很,連要飯的都救。”
林立夏瞪他一眼,這人說話留點口德行不行,再回頭時手被人怯怯的握住,少年扯了扯青紫的唇角道,“你能救救我姐姐麼?”
林立夏朝他笑笑,“好。”那邊麥穗已經將那女子扶起,而李毓則是眯著桃花眼看著林立夏。
林立夏朝他恭敬的說道,“爺,人已經聽您的話救了,您要送到哪家醫館?”
李毓沒料到她來這麼一招,剛想開口卻被邊上的人打斷。
“這位公子真是好心啊,帶他們去同仁堂吧。”
“對啊對啊,同仁堂的大夫醫術好。”
林立夏說道,“那麼爺,我們就去同仁堂吧。”
李毓淡笑轉身走回馬車,只是在上馬車前對車伕隱奇說道,“去把那小子提過來。”整個人掛在她的身上,成何體統!
呃,他忘了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他自己。
同仁堂內,李毓悠閒的喝著茶,身邊隱奇說道,“爺,那秦武朗是城裡縣太爺的兒子,那對姐弟是城西賣豆腐家的,姐姐連霞弟弟連佑,兩人自幼沒了雙親,相依為命長大,那秦武朗看到了連霞的姿色便想納為小妾,哪知她抵死不從,今天他帶了人上去搶,可到半路被弟弟給攔了下來。”
後來的場景就是他們看到的那些了。
門外林立夏走了進來,“原來還是個豆腐西施。”
李毓瞥了她一眼,“我才知道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爺,你這話說的不對,我是想幫爺多積點德。”
李毓哪能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他缺德麼,他挑挑濃眉,邪氣一笑,“你想我救他們?”
林立夏搖頭,“全城的人都知道是爺自己要救他們。”
李毓修長的手指點點桌面,“或許我可以將他們送給知府然後說是誤會……”
“爺。”林立夏笑的溫和,“這主意不錯,我也會主動去自首的。”
李毓手指動作一頓,桃花眼微眯。
他為什麼覺得自己有種被她吃定的感覺?
李毓最終還是妥協了,於是原本的四人行裡又多出了兩個人。可是……
“你家小姐人呢?”李毓掀開簾子問麥穗。
麥穗指指後面,“小姐去給他們上藥了。”
李毓面色沉了沉,下了馬車就往後面那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