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半眯長眸,手指無意識的轉動紅寶石扳指,林立夏則是不說話,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三個月。”李毓開口道。
林立夏不為所動,“一個月。”
李毓逼近她的臉,“我偶爾會嘴巴和沙漏一樣……”
林立夏妥協,一字一頓的說道,“三個月就三個月,不過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而且,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好。”李毓乾脆的答應,不動手不動腳,動嘴總成了吧。
* * *
林立夏板著一張臉看著正舒服躺在軟榻上的李毓,心裡嫉妒加憤恨,那裡本來是她躺的地方!誰想到這廝竟然會叫她做他的丫鬟伺候丫的,害的她現在只能坐在一邊看他睡的香甜。
那本該熟睡的俊美男子突然出聲,“幫我倒杯茶水。”
林立夏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拿起杯子,慢吞吞的倒水,慢吞吞的拿過去遞給他,心裡想著這喝水嗆死人的機率是多少?
正這樣惡毒的想著呢,馬車猛的一顛,她手中的茶水一潑全部潑到了他俊美無儔的臉上,白皙的臉上還均勻的分佈著茶葉。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裡暗呼老天有眼,可一抬頭就對上了他危險眯起的桃花眼。
她不禁倒退了幾步,呃,他他他,他要幹嘛?
九十四、男女授受
“爺,你別衝動。”林立夏好以整暇的勸道,可一抬眼看到李毓俊美臉蛋兒上那斑駁泛黃的茶葉她就忍俊不禁,基於眼前這人陰沉的臉色她不便笑的太過直白,只好轉過臉假裝咳嗽了幾聲,實則唇角勾的老高老高的。
李毓薄唇輕輕勾起,低聲問道,“恩?你很高興?”
林立夏再“咳咳”了兩聲,慢慢的搖了搖頭,“哪能呢,爺好才是我好,爺不好當然我也不好。爺,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抹布去。”
李毓眼角輕微的抽動了下,“……抹布?”
“啊。”林立夏故作驚訝的拍了拍額頭,滿是愉悅的說道,“口誤,爺別見慣,我這人有時候就是迷糊。”
李毓陰森森的開口道,“我還是分得清抹布和乾淨的布之間的區別。”潛在意思就是她別想著耍花樣。
林立夏勾唇一笑,杏眸水光流轉,“是,爺真英明。我這就去給你準備乾淨的去。”
說罷利落的轉身找去了,只留李毓一臉茶葉站在原地,不一會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馬車是一直往西邊去的,傍晚時候到了個小城,問了城裡最好的客棧位置,馬車便慢騰騰的重新駕了起來。只是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打罵和女子的哭喊聲。
麥穗掀了簾子探進頭來,“小姐,爺,前面出了點事情擋著道了。”
李毓似乎已經睡熟,眼皮都沒動一下,林立夏則是努力抵抗著睡意問道,“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惡霸強搶民女之苦命姐弟系列。”麥穗想了一會說道。
林立夏打了個哈欠,麥穗現在說話還真是有模有樣。她瞥了眼閉目休息的李毓後便起身下了馬車,“我們去瞧瞧。”
出了馬車後哭喊聲更顯淒厲,只見一個衣裙樸素但容顏嬌美的女子正哭的我見尤憐,不斷掙扎著想要掙脫箝制她的兩個大漢,“不要打了!嗚嗚,你們別打他!我跟你們走你們別打了!”
女子聲音哭的沙啞卻依舊大聲叫喊著,歇斯底里。
林立夏再看向打的熱鬧那頭,幾個彪形大漢正圍著一個瘦弱的身子猛踢狠打,毫不留情。
一旁有個中年人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不稀罕你了,今天還就是要打死這個小雜種。呸,什麼東西!竟然敢咬我?!小雜種,你要救小賤人麼?我跟你說沒門兒!我今天就斷了你的狗命,明天再把小賤人送進窯子給別人弄!哼,你又能怎麼樣?”
大漢們打的更兇,那被打的人一邊無力阻擋著落下來的拳頭與腳,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個王八蛋,你要是,要是敢這麼對我姐姐,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放過你!呸!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中年人不怒反笑,“你倒是還有骨氣的很,我等著你成了鬼以後看著你姐姐任人淫弄。你們幾個今天沒吃飯麼!打!給我往死裡打!”
一旁的女子眼睛裡滿是紅血絲憤怒大喊道,“秦武朗你這個畜生!你豬狗不如!”
中年男子上前扇了她一個巴掌,“臭娘們兒,老子給你些顏色你還真開起染房來了,我今晚倒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