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和米飯點心送一份過去,省得被怠慢餓著了。”
“娘娘您心地可真好。”小廝離去後,畫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由於她臉上的腫還未消,所以話說得些含糊,但聽清還是沒問題的。
“這樣便算好了嗎?”阿嫵笑攬著衣袖反問,她覺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平常之舉,並無刻意,哪又當得好字。
“當然啦,其他娘娘才不會像您這樣關心底下人呢!”畫兒口沒遮攔地說話,引來流意地低聲嗔怪:“你別扯著嘴瞎說,這話要是讓其他娘娘聽到了,不扒掉你一層皮才怪!”
“幹嘛?我說地是實話嘛!”畫兒被流意這麼一訓,顯得特委屈。
阿嫵輕撫著畫兒紅腫的臉頰,鑲有珍珠地戒指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流意說的沒錯,有些話即使明知道是實話,也不能說,小心隔牆有耳,以後你做事說話得向流意學學,多留個心眼,免得再吃這無妄之虧!”
畫兒儘管還不是很理解,但主子的話必須要聽,這道理她還是明白的,應聲後不再多話,幫著流意一起將桌上的碗碟都收了,不一會兒,被阿嫵派出去的那個小廝來回報,說飯菜已經送去,客房裡的那位也收下了。
阿嫵點點頭,揮手讓她出去,昨夜本就睡得遲,再加上今天又一早起來,精神確有些不振,便讓畫兒服侍著自己去房中小歇片刻,在裡屋正中的銅盆裡放著一塊剛從地窖中起出來的冰塊,一進去便覺有絲絲涼氣自面板鑽入,令得向來怕熱的阿嫵一陣舒爽。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即將睡著的時候,阿嫵突然渾身一激靈,眼睛暮然睜了開來,倒把在旁邊打扇的畫兒給嚇了一跳:“娘娘您怎麼了?可是奴婢扇的風不夠大,還是這冰不夠涼?奴婢再去起一塊來?”
阿嫵躺在床上搖頭:“不,不關你的事,你退下吧,讓我自己靜一靜。”待畫兒依言退下後,她又再度閉了眼,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阿嫵,她的名字叫阿嫵,曲定璇是小姐的名,是她頂替著的小姐的名,雖然如今皇上深信不疑,但以後呢?以後若有很多人指認她的身份,或是小姐回來了,皇上還會相信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將會一無所有,一無所有嗎?她本來就一無所有,所以並不怕,皇子庶妃?錦衣華服?一切皆只是身外之物,她沒那麼痴。
只是辜無惜……這個人卻是無論如何放不下的,她一心想與他做長久的夫妻,盡是白髮滿頭,也依然近在伸手可觸的地方!
情在心中,非在身外,如何能斬的斷,割的去?
阿嫵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想到這些,只是一下子心緊的很,唉,只希望自己所擔心的這一切,不要出現,永遠都不要出現!
第十七章 初涉朝堂(5)
今日的朝堂之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以致諸人的目光皆集中於其一身,便是剛步入乾清宮的建德皇帝也不例外,他的眼睛映著從敝開的殿門外照進來的天光,熠熠發光。
隨著建德帝的到來,滿殿靜寂,無一人咳嗽,隨著建德帝的上坐及太監那一聲“上朝”,眾皇子大臣皆躬身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建德帝擺手示意眾人平身後,一一上前奏請事宜,有為遭災之地奏請調糧撥銀的,有稟報邊疆事宜的,有回奏京機治安的,也有監察院彈劾官員的。
辜無惜靜立在側,對一道道不時掠過的目光視而不見,今天是他第一天上朝,一切皆應少言多看,且可趁此時機多想想待會兒要回稟的事,以免叫人揪了錯。
建德帝一一決斷了臣子奏請之事後,再次將目光放在了辜無惜的臉上:“無惜,你今日首次上朝,可是有什麼事要啟奏?”
辜無惜心猛地一跳,指甲用力地掐了一下掌心,讓自己冷靜下來,上前一步出列不卑不亢地回道:“啟稟父皇,兒臣確有事啟奏。”緊接著他毫無閃避地迎著建德帝疑惑地目光將昨日小蓮哥哥之事細細說明,臨了又道:“父皇,兒臣知道此事乃是四哥所管的刑部之事,本不該兒臣去管,但既是碰到了便絕無袖手旁觀之理,何況兒臣當時也想先來請示過四哥再做決定,可魏侍郎明裡應了,待兒臣一轉頭。。。他又立時行刑,這分明就是欺詐之舉,堂堂一個從二品大官,做事卻這般陰奉陽違,豈配為官!”
此言一出。底下好些個人都擰起了眉,包括當朝首相阮正風,他有些猜不明白這個向來有避世之舉的六皇子,為何會突然管起了朝中之事,而且還一管就管到了最得聖寵的四皇子頭上,難道他有意與四皇子一爭高低?但是這可能嗎?兩人雖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