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教訓不了含妃,連皇妃都拿她沒什麼轍。”
“娘娘您想得可真多,奴婢可想不到這些。”流意說著將傘折了擱在一旁:“不過您也無需太擔心,不是還有皇妃站在您這邊嗎,奴婢瞧著皇妃對您可是頂好,真像是親姐妹一般!”
“是嗎?”如此淡應了一聲後,阿嫵低頭撫著腰間的玉佩再不言語,她這一低頭恰好令一縷陽光照在她額間形如游魚的花鈿上,明晃如秋水一般,將那清秀柔美的容貌映得有些飄渺。
阮梅心……她無疑是大度的,儘管新婚之夜殿下陰差陽錯歇在自己房中。她也沒有遷怒自己,反而還有所親近,在這偌大地皇子府中,她……應該是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吧?!
如此想著,阿嫵逐漸有了笑意。撐著石桌站起了身,對流意道:“走吧,迴風華閣,皇妃給畫兒的藥還在我手裡呢。
流意點點頭,再度撐開了傘,淺碧色的傘面像極了一片張開的蓮葉,傘邊緣處有同色地流蘇垂下,偶爾被風吹起一絲。但很快又齊齊地垂了下來。
阿嫵凝視著頭上那頂狀如蓮葉的傘,突然想到了以前夏天的時候狗子帶自己去蓮花塘裡採蓮子挖蓮藕的事,自己在岸邊等,他則卷高了衣褲往滿是淤泥的池塘裡跳,好不容易挖到一根蓮藕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也不洗乾淨就拿到自己面前獻寶,每次總是弄得跟泥猴一樣,回去被柳嬸好一頓臭罵!
想到好笑的地方,阿嫵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倒把流意瞧得好生奇怪:“主子。您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阿嫵搖搖頭,斂住了笑意:“流意,咱們府裡有種蓮花嗎?”
流意搖搖頭,惋惜地道:“以前倒是有。就在風華閣與點翠堂之間,可是含妃娘娘不喜,就讓人連花帶根全拔了精光,一個沒留,現在那池子夏日裡再無蓮花可開,只剩下一些小魚兒。”
阿嫵詫異地道:“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乃是品性高潔之花,含妃為何不喜?”
流意舔了舔乾燥地嘴唇回道:“含妃的話與您恰恰相反。她說蓮花是故作清高,實際再虛偽不過。”說到這兒她看了若有所思地主子一眼又道:“殿下對含妃向來信任寵愛,自不會在這些小事上駁了她。”
阿嫵低頭一笑,喃喃道:“是啊,否則也不會將整座皇子府的打理事宜全交由她。”
流意見阿嫵有些悶悶不樂地樣子,轉了幾下眼珠子進言道:“主子。
“算了。既然含妃不喜,那便不要再提了。賞賞魚也就是了,何況種了蓮花,也易招來蚊蠅飛蟲。”話雖如此,但臉上那絲落寞還是難以掩飾的。
流意嫌熱將原本搭在手腕上的袖子挽高几分,露出白藕似的手臂:“主子,雖然這池子裡種不得蓮花,但是咱們可以在其他地方種,奴婢記得風華閣的院落裡有一個四人合抱那麼大的石壇子,平常放在那裡也沒什麼用,就是下雨的時候蓄一罈子水以便澆花,但到底是荒廢了,現在既然主子有心,何不將這個拿來種蓮花,雖比不得滿池塘的蓮花開得那麼燦爛搖曳,但也聊勝於無,主子您說呢?”
流意這話倒是令阿嫵眼睛一亮,對啊,蓮花不一定要種在池塘中,只要自己有適合的容器一樣可以種養,而且養在自己院子裡,也不會招來含妃地不悅,她欣然道:“你這個想法甚好,咱們先去看看你說的那個罈子,要真適合的話,就拿來種蓮花。”
待到了風華閣,果見那罈子如流意所說的那麼大,四個人張了手臂還抱不過來,拿來種植蓮花可不正合適嗎?至於種蓮花所用地淤泥,不遠處的池塘裡有的是,遣人去挑上幾擔來就是了,倒是這蓮花得上府外去買,畫兒聽到要養蓮花,高興得很,也不管臉上腫還沒消,非嚷著要幫忙。
阿嫵原想著用過午飯便動手,可瞧著外面毒辣的太陽,心有不忍,便讓流意畫兒及幾個小廝待午時過了以後再做事,避避暑氣。
阿嫵用過午飯正要去房中休息一會兒,見得流意他們收拾碗碟,心中一動:“廚房裡的人可有送飯去給安置在客房中的小蓮?”
一名負責去廚房端菜的小廝回憶道:“這個奴才倒不清楚,適才去拿的時候沒聽得他們說起這事,不過聽說客房那位自來到府中後就脾氣不太好,昨夜和今晨送去地東西,不是沒吃就是全砸了。”
“真不知好歹!”流意聽過之後,對小蓮的行為甚為不滿,在旁邊說了一句。
阿嫵睨了她一眼道:“也不能全怪她,親人初喪,如此也是難免的,不過今日殿下上朝前已經與她說通,量來不會再如此,這樣罷,你去廚房挑好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