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列為必讀之書,並且說學習必始於讀經,然後再讀“禮”。《詩經》所收錄的作品上至西周初年(公元前十一世紀),下至春秋中期(公元前六世紀),儲存的作品有三百零五篇,分“風”“雅”“頌”三部分,大部分是各地民歌,只有一小部分是貴族的作品。“風”是指鄭、檜、秦、曹等各國的民間傳唱的歌謠,他們並不配樂,後來采詩者上呈掌管音樂的太師,由太師按音節音律整理,上奏天子;“雅”就是“正樂之歌”,分為“大雅”、“小雅”;“頌”就是天子、諸侯的祭祀用詩。《詩經》涉及的地域相當寬廣,東到山東,西至甘肅、陝西,南至江漢流域,北至河北、山西,基本涵蓋了這個中原地區。《詩經》是先秦儒家崇奉的主要經典,它倡導一種禮儀、重歷史的人生哲學,在文學與政治的關係方面又做出詩可以興、觀、群、怨的樣板,尤其被孔子所推崇,使之成為宣揚自己那一套思不出邪的思想,成為實現自己政治理想的工具。他說:年輕人該好好學習《詩經》,因為它可以培養人的想象力、觀察力,對如何交朋友、諷刺政治均有幫助,近者可以師父,遠者可以師君,從詩中還可以識的許多鳥獸草木之名;不學《詩經》便說不上像樣的話,就像面對牆壁而立。
《左傳》又名《左氏春秋》,相傳系左丘明的著作,但儒家學者把它列為孔子的著作。左丘明,春秋時期魯國人,雙目失明,曾任魯國太史。記錄了自魯隱公公元年(公元前722年),止於魯悼公四年(公元前464年),前後共計二百六十九年。在這二百六十多年的歷史中,作者筆觸縱橫捭闔,上自天子、諸侯、公卿、大夫,下至商賈、刺客、樂師、妻妾,大至諸侯角逐、爭王爭霸,小至婚喪嫁娶、出亡、築城、占卜,一一進行了接觸和記述,在廣闊的社會背景下,充分展示了那個時代豐富的現實。《左傳》與孔子編著的《春秋》不同,在它裡面還展現了比較進步的民本思想,強調了人心與民心在###和軍事鬥爭中作用。但大部分思想與儒家思想一致,也被儒家奉為經典。
《論語》,一本較為完整儲存孔子思想與學說的經典。孔子畢生精力鼓吹的“仁”其實就是“愛人”,推己以及人的忠恕之道,約束自己的一言一行,把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納入《周禮》的規範。對統治階級來說就是實行德政,實行寬惠政策:經濟上不要過分剝削,讓老百姓豐衣足食;政治上要重視教育和規勸。告誡統治階級過分的盤剝就會造成“不公”,殘酷的刑法就會讓老百姓感覺到“不安”,釀成天下大亂的局面。在世界觀上,孔子繼承了原始宗教的天命觀,把天視為自然和社會的主宰和人格化的神,認為大至社會###、四季交替,小至個人的生死,都是天命來決定的;在認識上,孔子強調有“生而知之”的聖人,但是更強調“學而知之”。他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在儒家的學術體系裡還有一個生活的戰國時期的人物,那就是孟子,它的代表著作就是《孟子》。孟子即孟軻,生於公元前372年,死於公元前289年,幼時家境貧寒,曾受業於孔子的孫子孫伋的學生。孟子繼承和發揚了孔子的“德治”思想,並發展為仁政學說。他的思想的基本內容是:對知識分子要“尊賢使能”,讓“俊傑在位”;對於商人要減輕他們的負擔,免去負販商人的稅;對於種田人要恢復井田制,不要增加額外的賦稅;對於城市居民要免除住宅稅。仁政學說貫穿了一條民本主義的線索,提出了“民貴君輕”這一賦予民主性的精華,告誡統治者:人民是國家的基礎,民心向背關係國家的興衰。孟子的仁政學說理論基礎是性善論,最高範疇是天。可惜,孟子的這些理論直到宋代才被儒家視為思想基礎,並尊稱孟子為“亞聖”。
孔子並不像我們現在看到的《論語》中的樣子,在他奉行“仁”的同時並沒有廢除殺人制度,公元前497年,孔子攝行魯國宰相一職,上任前他還說從政幹得好是用不著殺人的,可是上任不到七天他就命令殺死一位魯國革新派人士——少正卯,殺人的理由是“聚眾結社,鼓吹邪說,混淆是非”。可見,孔子要維持的是已經滅亡而且遠去的周王朝的“禮”,並不是要求社會進步的“禮”。西周末年,周宣王復辟成功,但周幽王的荒唐和淫亂無度導致周王室對社會秩序失控,最終導致周平王在公元前770年遷都洛陽,同時宣告周王朝的聯盟主地位的喪失,孔子作為周公封地上的貴族,一生沒有做過任何自己認為下賤的事,而一方面他親眼目睹了晉國貴族欒、郤、胥、原、狐、續、慶、伯等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