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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她模仿他的語調,微微一笑,輕柔的跨坐在他的腰間,長髮適時的垂落,遮在胸前,“你還痛嗎?”她指著他身上的瘀痕。

“……好點了”,他氣息不暢,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腰。

順著他的力道,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想不想試試看”,她捻起一撮髮梢輕刷他的喉結,“跟自己的姐姐做愛,和跟其他女人做有什麼區別呢?”

“話裡有話,你想說什麼?”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不敢再去撫摸她的腰。

她伸手要去扯落圍在他腰間的浴巾,“別裝了,你不就想這樣嗎?”

“別”,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正色道,“你先把話說清楚,我想怎麼了?”

她從床頭櫃上抓起那幾只避孕套拋撒在他身上,“不就是這種事麼?我今天就成全你,希望你放過我,以後愛幹嘛幹嘛去”。

許可起初只是怔忡,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她這幾句話裡醒過味來。這樣久的掙扎和不捨,卻換來如此輕蔑不屑的口吻,原本以為她只是吃醋,只是害怕,只是和自己一樣,因為揹負著沉甸甸的罪惡感而猶疑徘徊,沒想到,自己不顧一切想要擁有的感情,在她眼裡竟是如此低劣不堪。

心裡的甜蜜頓時凝結成一股鬱郁之氣,硬生生地堵在胸口。他一把將她推開,“就因為這幾隻避孕套?原來我在你的印象裡這麼差勁?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姜允諾輕笑,“你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被發現了,怎麼還挺委屈的”。

她是在否定他的人格,還是他的愛情? 他心裡的怒火徒然升起,翻身把她壓在被褥之間,直直的注視著她的眼睛,“你是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還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後一句話,他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姜允諾咬著嘴唇不出聲,他的怒氣竟然安慰了她。

她相信的,他說什麼她都相信,只是這種信任太容易動搖,或許在下一秒,或許只是因為旁人的一個眼神,一句無關痛癢的說辭,又或許是因為他的爽約,因為站在他身邊的某個人。

那些人,和他沒有任何血緣上的牽扯,只這一點,她就輸了,且一敗塗地。

“說話”,耳邊傳來他心煩氣躁的低喝。

“有沒有做過關我什麼事,我算你的什麼人?姐姐而已”,她突然失笑,她原本就是個可笑的人,霸著自己的弟弟不放,卻又脆弱悲觀,“我真是傻,我為什麼要生氣?你既然想過正常的生活,和那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在一起,我憑什麼去阻止?總有一天,你會和別人一樣,和他們一樣結婚生子,我應該替你高興才是”。

“你……”,許可心中煩悶,怔愣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把姜允諾從床上扯起來,抓著她手上的戒指問,“那麼這又算什麼?”

她眼鼻酸澀,心裡充斥著複雜的情緒,自艾自厭。她賭氣般的拔下戒指擲到地上,“什麼也不算”。

“你說的”,許可甩開她的手,憤然站起身。他走進浴室,使勁地拉扯著T恤換上,那些衣服還有些微溼,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兒。他拿起桌上的錢包,開啟看了看,“你早就盼著這麼一天了吧”,他拿著錢包在姜允諾面前揚了揚,手指微微發抖,“找了這麼多理由,不就是想走嗎”。

他比她看的更清楚,歸根結底,她只是在找藉口而已。

姜允諾坐在床邊,低著頭,眼淚就快要掉下來。

“我要願意,什麼樣的人找不著,用得著你嗎?”許可走到門邊冷冷的開口。

這才是真實的他,出言不遜,精明而犀利。他對她怎麼可以那麼溫柔,就象做夢一樣。

青天白日夢。

“我去把房退了,你回學校吧”,“哐”的一聲,門被使勁地甩上。

姜允諾緊緊拽著被褥,淚水終於決堤而出,她把枕頭抱在懷裡,那上面很快就暈溼一片,心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使勁地咬著嘴唇,才不至哭出聲音。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許可氣哼哼的走出去,狠狠的拍了一下電梯按鍵。他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只是想兩人好好的呆在一起,沒人打擾,卻又鬧得不歡而散。前晚和許瑞懷一起出去的事情,他沒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且也覺得沒必要說。以為她只是吃醋,誰知事情比他想的要複雜。

電梯速度不錯,一會兒工夫就從最頂層降了下來,門開了,裡面的人都瞧著他。

許可略微遲疑,無力的擺了擺手,“按錯了,我是打算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