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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小,從眼旁劃到太陽穴的位置。醫生搖搖頭,“這可得破相了,不過幸好沒落在眼睛上,如果有頭痛,噁心的症狀,就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先好好休息,觀察觀察”。

走出醫院,他才說,“在附近找地方住,累了”,簡明扼要,累倒不想多說一個字。

他累,是為別人,關她什麼事?偏偏她就這麼聽話,忙不迭的四處張望著找旅館。

“這裡”,他拉著她的手走進去。

大半夜的還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到底有四顆星,她不由摸了摸錢包。

“我的錢只夠開一間房”,他抽出銀行卡,身份證,她的護照。那個小本本在她看來已經有些陌生了,一直悄悄地躺在他的錢包裡。

許可的樣子應該是很落魄的,神色也疲倦,衣服還髒,好歹剛才在醫院裡洗淨了手和臉。就算如此,隨意的一個肢體語言,都透著無所顧忌理所當然的氣勢,很溫和的一種傲氣,不霸道更不失禮貌。無關外表,財富,年齡,也許只是一種心態。

這個新發現,讓姜允諾再次沮喪不已。對這個人,她已經戴上有色眼鏡,怎麼看怎麼好,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能教她怦然心動,細細體味。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很卑微,被動劣勢,卻也束手無策。

在他爽約之後,他卻什麼也不說,他不說,她也不問。

她要裝作不在乎。

談何容易。

兩人進了房間,洗漱完畢,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背部滿是青紫的瘀痕,觸目驚心,她不由低呼一聲,伸手去摸,滾燙一片。

“沒事”,他趴在床上。

她擰了溼毛巾為他冷敷。

他閉著眼舒服的哼了一聲。

“很痛吧”,她問。

沒有回答,只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她撥開他額前的短髮,在他的眉骨上吻了一下。

雙人床,各佔一側。

她睡不著,翻身面對他,握住他擱在枕畔的手。

他戴著戒指。

心裡五味雜陳。

她起身下床,來到窗前,這個城市彷彿沒有夜晚,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室內的寂靜恍然與世隔絕。

如果可以,可以永遠這樣,死也甘心了。

他的衣物隨意散落在靠椅上,她拿去浴室打算洗掉。五六隻小塑膠袋便嘩啦啦的掉落出來,她彎腰緩緩拾起。塑膠袋上印著燙金小字,如同酒店裡香皂牙膏的包裝宣傳。娛樂城還訂做避孕套麼?她笑了笑,強壓住心裡的煩亂,從他的長褲口袋裡掏出皮夾,把自己的護照拿了出來。

第45章 遺失的過往

清晨第一縷曙光無力的斜落進來,他微微睜開有些乾澀的雙眼,彷彿做了一個喧囂而混亂的長夢,卻感受著真切的疼痛和疲憊。當雙眼適應了房間裡朦朧的色彩,身體上的一切不適被溫暖的幸福所代替。

姜允諾離著他有將近一臂的距離,整個人蜷在床邊,頭埋在胸前,手合成拳放在嘴邊,看上去像某種齧齒目小動物滿懷期待的抱著一粒松子。

他伸手過去隔在她的嘴唇和拳頭之間,她不由蹙了蹙眉,也許是夢到美食當前,她用嘴碰了碰,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許可低笑一聲,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

姜允諾迷迷糊糊的睜眼瞪著他。她使勁的抓住床沿,整個人向後退縮。

“過來。”

“放手。”

兩人同時出聲。

她的語氣不善又相當抗拒。許可微微一皺眉,伸手抓住她的腰狠狠將她抱住,“還生氣呢,嗯?”

她抿一抿嘴,不作聲,眼前是他小麥色的胸膛,蘊著隱隱的熱力,燻著她的臉都有些熱了。

“你什麼都不問”,他用下頜抵著她的額頭,“究竟是因為生氣還是不在乎?”

她笑,“你希望呢?”

他無辜的嘟著嘴,“別這樣,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語氣透著些卑微。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甚至不知道,你對我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可是,我卻這樣愛著你。

是不是很可悲?

她懶散的支起上身,直直地看著他,像是在探詢什麼,神情變幻莫名,而後慢吞吞的爬到他的身上。她穿著薄薄的白色小背心,內裡沒有任何阻隔。

“你……”,許可驚訝的挑了挑眉,呼吸有點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