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踱回房間門口,手擱在門把上又放下去。然後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沒有打火機,也沒有香菸,已經戒了好久,他忘了。他靠著門,腦海裡一片茫然,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思維幾盡停頓。隔著一扇門,彷彿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那個人的心好像在千里之外,他怎麼努力也抓不住。他抬手按著額頭,好像嫌傷口不夠痛似的,又用力地去拍打了一下。
腦海裡開始重複著同一個問題,如果她真的走了,他怎麼辦?
房間裡。
姜允諾覺得自己二十多年來沒這麼哭過,好像世界末日之後,她是唯一的倖存者。
她怏怏的擦著眼淚,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她跳下床跪在地毯上仔細找尋著。不見了,真得不見了。
她一著急,乾脆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整間房都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找著,她索性把臉埋在手臂上跟個孩子一樣哭得稀里嘩啦。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抱了起來。
許可死死的摟住她,一句話也不說。
姜允諾哭著去推他,“你不是走了麼,你走啊,走啊”。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面前把她牢牢地困在臂彎裡,“我不走,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麼著”。他的聲音有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他。他的眼底有些溼潤,眼眶微紅,額邊,包紮著傷口的紗布隱隱透著血漬。
她輕聲說,“揍你”。
許可抓著她的手,“你打我好了,打死我也不走”,他嘆了一口氣,“你這麼點小人兒,能打得過誰?也只有我心甘情願的被你打”。
姜允諾舉手揮了過去,卻只是擦去他額邊滑落的血滴,而後又摟住了他的頸項,靠在他的胸前含糊不清地嚷著,“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你這個豬頭,豬頭……”。
“諾諾”,他打斷她的話,“我不要和別人結婚,不要和別人生孩子”,他頓住,看著她,“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低頭不語,心裡卻被暖暖的感覺激盪著。
許可攤開手掌,手心裡躺著那枚丟失的戒指。
她覺得奇怪,“怎麼會在你這兒?”
他仔仔細細地給她戴上,“我出門之前就撿起來了”。
她看著他,淚水滴落下來,跌入他的掌心,他合起手掌,一字一句的說,“不管你怎麼對我,誤解我,嘲笑我,我都不會再放開你。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不害怕了,直到你相信我……除非,你對我說,你……不愛我”。
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