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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成本高,再加上要找個不出賣我的畫家,到處都要用錢打點。

要知道,〃七〃是非常昂貴的。。。。。。不過,我不在乎。。。。。。莊羽忙著吞雲吐霧,聲音忽大忽小。

沈若魚大叫道,莊羽,你想得美。

這只是你的如意算盤。

簡方寧一定會發現你的陰謀,她才不會上你的當!莊羽說,大姐,我是愛她,所以才給她下毒。

我不能變成和她一樣的人,她太高尚,太尊貴了。

我今生今世,永攀不上。

但是我可以把她變成和我一樣的人。

一個人落在水裡,別人來救他,他當然感激,但是如果終於救不出他,那他就要把救人的人,一齊拖下水底。

這是人的本能啊,我害怕死亡。。。。。。一想到能有這樣一個美麗智慧的女人,和我一道走進深淵,我就不再恐懼,甚至充滿了幸福感。。。。。。你不應該責備我,應該責備的是水,是深淵,是我為什麼不早些碰到她。。。。。。再說啦,作為一個醫生,親身體驗一下病人所受的煎熬,有什麼不好?萬一她掙扎出來,從中找出了制服魔鬼的武器,我還幫助簡院長成了一代醫學泰斗。

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中國古代就有殉葬一說,想我莊羽,一個小小的無名鼠輩,一個吸毒的下賤女人,能有這樣一位美麗卓越的女醫生陪同赴死,就是喘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也會快樂。

其實我也時時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手段毒辣,害人太慘?但我想,不是。

我是愛得太深,我想往光明。

既然光明不肯接納我,我就撕下一縷光明,帶到地獄裡面去,讓地獄也溫暖些,清潔些。

我是害怕啊,害怕地獄的黑,害怕毒蛇分岔的舌頭。。。。。。我快死了,就在這幾天。。。。。。莊羽蝶蝶不休地演說著,每一句話沈若魚都聽到了,都記得很清楚,但是她喪失了思維的能力。

莊羽的影子,漸漸在沈若魚面前模糊起來。

她忘了她的長相,忘了她的聲音。

雖然莊羽確實生活在這座城市裡,雖然話筒裡分明傳來她的呼吸,可沈若魚毫無疑問地認定,她已是一具屍體。

沈若魚放下了電話。

媽媽走進來說,怎麼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電話?沈若魚怕自己的神色嚇了媽媽,極力裝做神態正常說,有話則長。

媽媽說,是你打出去的,還是外面打進來的?沈若魚說,當然是我打出去的。

除了這一家,咱們舉目無親。

媽媽說,那講了這麼長時間,要花多少電話費?到時候,咱們前面走了,後面電話單子報來,得把你阿姨嚇一跳。

沈若魚說,那怎麼辦?要不咱們臨走的時候,像當年的紅軍一樣,在鍋蓋或是暖壺底下,壓上十塊錢,寫一紙條,說老鄉,對不起。。。。。。媽媽說,那你阿姨還不得氣死?沈若魚說,那你說怎麼辦?我還得打一個電話哩,十萬火急。

您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就到街上的公共電話亭去打。

媽媽看了看漆黑的夜色,說,簡短點。

沈若魚立即撥開了簡方寧辦公室的電話。

無人。

再打。

還是無人。

直至深夜,仍是無人。

打到簡方寧家裡,也沒人接。

媽媽,我們立即回家!趕快買機票,越早越好!沈若魚跺著腳說。

媽媽怪她,你這孩子,一陣兒一個主意。

聽說一個星期內的票都沒了,你以為有專機呢!那就到機場等退票,能早一天是一天。

沈若魚咬牙切齒,恨不能一拳將黑暗打出隧道,飛回北方。

莊羽殘存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件事,將美麗的女戒毒醫生拖下地獄。

對生的眷戀和對死亡的恐懼,都在這個遊戲中淡化。

她是因為愛她才害她,獨自咀嚼這種詭譎的愛意,使她生命的最後時光,充滿期望。

她不斷地打長途電話,如果女醫生接了電話,她就一言不發地放下聽筒,讓無盡的盲音代替她的問候。

如果女醫生不在,她就設想出一百種可能,惴惴不安地惦念著她。

有時她突發奇想,覺得簡方寧一定有最好的藥,不曾拿出來給病人吃,現在輪到自身倒黴,只好貢獻出來,於是莊羽也有了生還的希望。

但這幻想隨著時間的推移,粉碎了。

在偶爾接通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