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你罵誰呢?北涼打抱不平。
他已經把慄秋當做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女人了。
按慣例,什麼東西只要他看中了,就是他的。
你聽差了吧?他什麼也沒說。
慄秋柔聲道。
輕輕走近靠窗的床,問,你感覺怎麼樣了,這藥是有些反應的。
吸毒病人暗示性極強,加之藥物反應的確開始出現,北涼每一個毛孔,都向空中蒸發汗液,他呻吟起來。
媽……我媽你個老混蛋,跑到哪裡去啦……我難受啊……北涼野狼似的嚎叫起來。
你哪裡不舒服?慄秋又是耳語般地問。
這聲音有一種薄荷膏作用,使北涼額頭片刻舒適,但馬上又燥熱起來。
哪兒。。。。。。都不舒服。。。。。。北涼吟喚。
我來給你按摩一下。。。。。。慄秋說。
按摩。。。。。。好好。。。。。。北涼想起燈光昏暗柔若無骨的按摩女郎,雖在藥物反應中,眼神還是恍惚起來。
不要想入非非,這是醫學上的正規按摩。
慄秋正色道。
真好。。。。。。好極了。。。。。。醫學的比不醫學的還好。。。。。。慄護士,你以後還能給我按摩嗎?北涼吃語般地說。
這黑護士的手指,像溫柔的熨斗,把他心的紋路都燙平了。
以後。。。。。。到什麼時間呢?只要你住院,只要我當班,都可以。
為病人服務,是我們的職責。
慄秋說著,手越發龍蛇般向敏感部遊走。
當然不光是這個。。。。。。以後了。
我說的是。。。。。。以後的以後。
北涼結巴著緊逼。
以後,你出了院,和我還有什麼關係?慄秋說著,不動聲色地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把大拇指窩在掌心之中,以防指甲傷了北涼的面板。
纖巧的小手圈成空心拳,用四指的側背部溫柔地在北涼飢渴的肌膚上滾動,好像一隻玉石碾子。
要是我又住了院,和你是不是又有了關係?北涼問。
如果我還在,如果我值班,當然就有關係了。
但我會走。
慄秋淡淡地說。
走哪兒?北涼急切追問。
天下這麼大,哪兒不能去?別的醫院。。。。。。外國。。。慄秋更在雙拳上下功夫。
北涼受不了,眼睛冒火求道,要是我求你給我當保健護士,以後一直跟著我,你願意嗎?不願意。
慄秋很堅決地拒絕。
北涼的母親恰好走回來。
慄秋早用後背,感到了那女人的存在。
她按摩的手法更加純正專業。
淡淡地說,你是不是覺得好一點了?今天我是正班,很忙。
我還要給別的病人按摩。
就到這裡吧。
呵。。。。。。你不要走,能不能。。。。。。給我擦擦背?出的汗太多了。
北涼說。
可以。
這是工作,不必這麼客氣。
慄秋依舊十分淡然地說,擰了毛巾,就給北涼抹背。
北涼感到非常舒服,就說,你能不能給我洗洗腳?慄秋又用千篇一律的口氣回答,這是工作,可以。
慄秋回身去端水盆,好像突然發現了北涼的母親,就說,既然您回來了,就麻煩您給兒子洗吧。
如果親人不在,我當護士的可以做這些。
但我很忙,還有好多人需要我,我到別人那去了。
說著,走到琪仁床前。
別啊,粟秋護士。
我還想讓你給我揉揉太陽穴,只要你的手指一碰我的頭,立刻就清亮了。。。。。。北涼捨不得放慄秋走,沒話找話。
對不起,我不是你一個人的護士。
慄秋堅決走開。
琪仁本來很生慄秋的氣,覺得這個女人趨炎附勢。
現在看到粟秋來照顧自己,很得意,心想自己到底還是比那個小子棒。
他要加倍抖出自己的威風。
慄護士,你也得給我按摩。
好。
慄秋來者不拒。
你也得給我洗洗身上。
既然你母親不在,汗出得又這麼兇,我會給你做的。
慄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