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把頭靠上他的肩膀,低聲道∶“我說,上次你帶我去的那方,我還想再去一去。”
他僵著身子,半晌才出得聲,“怎麼會,你怎麼會記得?”他帶她划船出湖的事,除了他們二人,沒有別人知道,他想退開,去看她的臉,她的眼。
無憂收緊手臂,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裡凝上的淚,“你們都以為我喝了‘今生忘’,把什麼都忘了。”
“難道沒有?”他崩著身體,心臟卻劇烈地跳動起來,不知是喜還是憂。
“本來是都忘了。”
“那為什麼?”
“我打出生,有一個很不靠譜的本事,因為不靠譜,我也羞於拿出來見人,所以天地間沒有人知道我可以從一個與我有關的人的眼睛裡,讀到過去同我一起發生過的事,即便是忘記的,也有可能重新記起。”
開心閉上眼長透了口氣,“你記得我們過去?”
無憂點頭,不光記得與他的過去,所有人的,她都記得……
開心收緊手臂,將她緊摟進懷裡,“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不想。”無憂胸口一陣絞痛。
“寧墨知道嗎?”
無憂搖頭。
“為什麼告訴我?”
“我們彼此承諾過。”
他深吸了口的氣,手臂收得更緊,半晌,笑了,臉頰蹭了蹭她如同剝皮雞蛋的臉蛋,“上回,實在不盡興,等我洗完澡,好好來一回?”
無憂一腳將他踹開,“滾。”
開心哈哈一笑,躍起身,順手把她拉了起來,拖著她走向林外,不覺中心間卻罩著一層陰影。
她不肯承認過去,對於寧墨那裡,他可以理解,不想用那些不堪來刺傷寧墨,但不凡……
不凡為了給她解封,除去雲仙的殘魂,所有黑鍋一個人揹著,但終是難免傷她。
他身為男人,可以理解,然她如何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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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不靠譜的本事
無憂想,寧墨和開心辛苦了這一路,也該早些休息,飯後便打算早早地消失,不想剛抬腳後跟,鳳止搖著扇子邁進院門。
他掃了眼寧墨幾人,徑直對無憂道:“我們談談。”
無憂知道他就是魔君的轉世,也就是她上一世一直等著的小冥王。
他們之間的糾葛絕不是可以不理不問,但不了了之,借這機會,跟他說明白,欠他的該怎麼還,就怎麼還,也好。
鳳止引著她走進前頭樹林,無憂有些鬱悶,不管好事,壞事全是這片林子,好壞回憶全摻在一起,以後看著這片林子,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尋著一丫矮樹杈坐下,大大方方地開口,“我欠你的,就算是把這條拿給你,也還不上。”
“所以呢?”鳳止身子一歪,靠上她身邊樹杆,搶在她前面開口,“所以就不還了,我愛怎麼,就怎麼,是麼?”
無憂後頭的話哽在喉間,她確實是想這麼說。
如果這話被她說出來,自覺很坦蕩,意思是不管他以後有什麼要她做的,只要是她能做到的,都會赴湯蹈火的為他去做。
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就不是這個味道,就成了她沒心沒肺,忘恩負義。
不過同樣的話,她也無法否認,只得點頭。
鳳止‘啪’地一聲,把扇子合上,“行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算賬的,他們之間的賬根本算不清。”
無憂生出警惕,“那你來……”
鳳止彎下腰,妖孽的面龐向她慢慢靠近,“我是來看看你那不靠譜的本事,使得如何了。”
無憂頓時開始不自在,她這不靠譜的本事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有一脈魂魄在她體內的他,“你喝了‘今天忘’的解毒?”
鳳止不否認。
無憂蹙眉,“忘掉不是更好?”
鳳止嘴角抽起一抹譏誚,“你當然巴不得我不記得,你欠我的也可以當做不知道。”
“哪能……欠了就是欠了。” 無憂嘴裡乾巴巴的,額頭開始跳痛,他記得了過往,自然也記起上一世,她是想嫁他的,但她已經認定了夫君,與他再無緣份,拽了他的袖子,作出難受的樣子,“我已經嫁人了,你我是有緣無份,就此斷了吧。”
鳳止牙根一酸,把二十一世紀學來的那套騙人的偽裝用到了他身上,“這招是我教你的。”
無憂大眼一轉,醒起那會兒學殺人,不光要學手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