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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怨恨你了,”半夜去而復返的沃倫揮退那些侍衛站在奧布里的棺木前看了半晌,輕笑一聲靠在一旁坐下了,“當初不愛就不要和Daddy結合在一起啊,就不要生我啊,你真的太自私,太冷酷。你知道,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見過你對Daddy溫柔的笑過,永遠都是那麼的僵硬那麼的模式化,而Daddy也不曾有什麼時候開懷而笑過,他永遠都是那樣滿腹心事的樣子,可你,有關心過他嗎?Daddy同你共同冷冷清清的生活了十三年,然後孤孤單單地在那個冰冷的地方呆了九年,如今,你告訴我,Daddy還要繼續這樣孤孤單單的待下去……你真是個,老混蛋——”

“不要這樣辱罵城主!”沃倫的話被厲聲打斷,不知何時出現在靈堂內的傑夫冷著臉從背光處走了出來,“不要這樣辱罵城主,你沒有資格這樣侮辱你的父親,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沃倫被傑夫眼中的輕蔑所激怒,“對,我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自從我記事起,Daddy就沒有一天開心的時候,我知道你口中的城主對他的伴侶從不曾溫柔體貼關心過,寧願天天摩挲著那塊該死的一輩子送不出去的信佩也不肯陪他真正的伴侶!我還知道,直到他死了,他也不願意跟他的伴侶躺在一起而要去找他心心念念一輩子的情人而讓他的伴侶孤孤單單的永遠呆在那個冰冷的地方!他是我的爸爸,可是那個永遠只能孤身一人躺在那片都是成雙成對的墓園中的可憐人——是我的Daddy!能狠心涼薄到這種地步,我罵他一句老混蛋又能怎麼樣!”

傑夫看著赤紅著雙眼,胸膛急促起伏,惡狠狠地看著自己的沃倫,傑夫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話,“你Daddy沒有躺在墓園中。”

“你說什麼?”原本情緒激動的沃倫聽到了這句話後好似被潑了一盆涼水,清醒了過來,走上前逼近傑夫,揪著他的衣領問道,“你說什麼,不在墓園中是什麼意思?”

身材魁梧的傑夫伸手將沃倫抓著自己衣領的手鬆開,退後了一步,面無表情地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Daddy在墓園中的是一個衣冠冢,他的遺體沒有被埋葬在那裡。”

“衣冠冢?為什麼是衣冠冢,我Daddy在哪裡?”沃倫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霍地抬起頭上前又想抓住傑夫的衣領追問,但卻被傑夫避開了。

傑夫深深地看了沃倫一眼,從口袋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沃倫,“你Daddy留給你的,所有的疑問你都會得到解答。”

沃倫看著那封有些泛黃的信,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又頓住,抬頭看了一眼還是那樣不怒不喜的傑夫,咬咬牙,接過了信開啟看了起來。

信很厚,沃倫看的很慢,可是越看,捏著信紙的手就顫抖的越厲害,身上就越覺得冷,直到看到最後,沃倫手一鬆,任由那些信紙飄落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地不知道在看向哪裡,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

傑夫看著這樣的沃倫,眼神沒有任何變化,“真相的確不如你想象的那樣,所以不要把錯誤的怨恨投注到城主身上。”說完便乾脆利落的轉身離去。

傑夫離開時關門的聲音將沃倫驚醒,他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怔怔地望著那散落在地上的信,忽然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聲音便低了下去,到後來變成了哽咽,捏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離自己最近的信紙上,一下,兩下,直到信紙染上殷紅,沃倫的動作仍舊沒有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沃倫無力地平躺在了地上,雙眼出聲地望著房頂,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喃喃地念著兩個字,“棄子……”

克勞德看著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沃倫,想勸卻又不知道該勸些什麼,在他準備去奪下沃倫手中的杯子的時候,沃倫忽地轉過頭,雙目通紅地望向克勞德,滿嘴酒氣地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棄子嗎?”

“什麼?”注意力一直在沃倫酒杯上的克勞德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沃倫沒有在意克勞德的反問,只是自顧自地解釋道,“棄子,棄子就是兩個家世顯赫的人心中各有所愛,但卻為了利益與政治結合在一起,他們生下的孩子就是棄子,因為他們不是因為相愛才生下那孩子,只是因為情勢的需要。那個傻瓜還以為他的爸爸辜負了他的Daddy,讓他的Daddy鬱鬱寡歡過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因為怨恨,所以他不停的給他爸爸捅婁子,那個傻瓜用這種方法給自己的Daddy討回他以為他爸爸欠他Daddy的。所以當他的爸爸離開這個世界後要求和他心中最愛的那個人埋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傻瓜更是深深地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