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安慰一下吧。”
聽到程馳提起沃倫,珀西的臉色變得有些悵然,他盯著茶杯中的乾果,許久才抬起頭不確定地問向程馳,“你說我還有繼續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誒?”珀西沒頭沒腦的提問讓程馳愣了一下,但是看到滿眼不確定與茫然的珀西,程馳就立馬反應了過來。
程馳喝了口熱茶,態度誠懇地問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珀西垂下眼,“不冷不熱,當做我不存在,有的時候我覺得挺累了。”
“如果累了的話……那就算了吧。”程馳試探著建議道。
“可是,想到放棄,我又捨不得。”珀西一臉的矛盾糾結。
“你喜歡他什麼啊?”程馳打心底沒發現那位除了身份高貴外從頭髮絲到腳趾甲都研究不出一絲優點的貴公子有什麼可招人喜歡的優點。
“大概是喜歡的太久了,久到現在我已經忘了我究竟喜歡他什麼了……”珀西順著程馳的問題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
“呃……”程馳噎了一下,沒想到得出個這麼苦逼的答案。
兩人靜靜地做了一會兒,程馳看著滿眼疲憊的珀西,終究不忍心,“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累了的話,不如放手吧,或許放手了你會覺得鬆快些。”
“我不知道,”聽著程馳的建議,珀西最終還是搖搖頭,眼神脆弱,“我再試一試吧,再試試……”
見珀西這樣,程馳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再三說如果覺得累了,不開心了,可以到這裡來住一陣子,珀西也強笑著答應了。
而此刻另一邊,兩兄弟第一次坐到了一起。
“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很討厭你。”初春的夜晚,寒意料峭,沃倫一開口就有一股白氣迅速地消散在空中。
“我知道。”克勞德望著坐在自己身旁態度比上一次見面更加疏離的沃倫,點頭答道。
“你知道?”沃倫轉過頭望向表情沉靜的克勞德,勾起嘴角搖搖頭,“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言畢端起珀西離開前給放到院中的石桌上溫好的酒喝了下去。
溫酒劃過咽喉,可沃倫仍覺得刺骨寒冷,眼神木然地望著虛無地一點,喃喃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克勞德當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討厭他,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真正的原因。
誰說錦衣玉食就是好,誰說身居高位就是好,在那個晚上以前,沃倫真的是這樣覺得的。這個時候,沃倫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有多麼幼稚,多麼自以為是。
用之不盡的財富,旁人羨慕眼紅也求不來的出身,也許經常做事沒譜,但是沃倫從來沒有擔心過,因為自己是爸爸的兒子,無論如何,他是愛著自己不會對自己失望的。
可是,那個夜晚的那一番話,那一封信,將沃倫之前建立的所有自信擊打的粉碎,原來,自己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真相卻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無關愛情只是交易的產物。
“明天爸爸就要下葬了,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在一番忙碌後,滿眼血絲一臉疲憊的沃倫問向狀態和自己一樣的亞戴爾。
“嗯,”亞戴爾點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接著開口道,“在這之前,還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得到亞戴爾點頭後原本想離開休息一下的沃倫因為他的後半句話又停下了腳步。
“明日下葬的棺木內只會有城主的衣物,至於城主的遺體,另有安排。”亞戴爾如是答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沃倫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問道。
“依照城主的囑咐,在他去世以後只需在歷代城主長眠的墓園為他建立衣冠冢即可,至於他的遺體,將會被送往帕託鎮下葬。”亞戴爾答道。
“帕託鎮?!”沃倫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滿臉的不可置信,“帕託鎮,哈,帕託鎮……”一邊重複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少主!”亞戴爾看到這樣的沃倫,忍不住開口叫住他。
“既然這是爸爸的願望,那就這樣辦吧!”沃倫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抬腳離開了。
“真的這麼討厭Daddy嗎?真的有那麼喜歡克勞德的Daddy嗎?活著的時候思念他,離開了還心心念唸的要和他合葬到一處。那麼生前被你冷落,身後依舊要孤零零地在墓園待著的Daddy又該怎麼辦呢?你就這麼吝嗇於給予Daddy一點點的關愛嗎?真的,我心裡很難受,我現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