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個好印象,勉強打起精神,“原來如此,看來我是來晚了沒見到。不過能見到翁大人,也算幸運啦。”
“別這麼說嘛,既然你們一家子都到了四會縣,那我也盡地主之誼,款待你們才是,好歹你們也曾辛苦將我救出居室。”翁大人萬分感謝的說道。
“那好,我一定會跟他們說說的。”宛蘭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再寒暄幾句便走了。
“你等一等。”翁大人喊道。
翁大人從屋子裡拿出一份竹簡,說道:“隱之說如果你來到四會縣,就將這東西轉交給你。”
宛蘭激動,抓起竹簡,然後謝道。
橫豎看著竹簡,卻怎麼也看不懂上面的小篆。宛蘭頓時覺得自己這千辛萬苦來到四會縣意義何在呢?自己的激情萬分,卻等來這個冷冰冰的竹簡,出乎意料的讓人猶如從天堂墜入地獄。
“笨蛋千億,我要見你的人,這竹簡給我有什麼用啊——”她囁嚅不清的說道,眼睛幾乎可以滴出冰霜。
出了大門,往回客棧的方向走了幾步,卻看到蔣堂。宛蘭鼻子一酸,眼淚模糊了視角,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而蔣堂正在不遠處看著她,等著她——有他在,那裡便是她的港灣啊!
宛蘭忽然心頭一熱,拔起腳步向蔣堂飛奔,似乎那裡便是她默默虔誠的天堂。一個肉實的感覺,她靠在蔣堂的懷抱,讓淚盡情的流著——似乎有蔣堂在身邊,讓她靠著,她便可安然的放心哭泣。
*
夜深人靜,明明都是大夥睡覺的時候,偏偏在一個客棧,還能時斷時續的聽出有人在高聲說話。
那便是宛蘭和蔣堂,此刻的他們可並沒有像從前那樣說著枕邊話——只見客棧房間地板上,滾落著好幾壺泥罐子,裡面散發出醇香的酒味讓人醉。
事實上,再來看去宛蘭這兩人,滿面潮紅,瘋瘋癲癲的手舞足蹈,敲碗敲壺的高聲大唱大喝大聲喧譁。
蔣堂打著酒嗝,滿臉通紅,笑意十足,說道:“素兒——嗝兒——你還真是傻——嗝兒——對,你就是傻瓜——”
宛蘭拼命的搖著頭,用筷子指著他,似笑似醉的說道:“嗝兒——你才傻——你才傻傻帽——你幹嘛在縣衙門口等我——嗝兒——如果讓你看到我和千億——嗝兒——走在一起,你才他孃的一個人在喝酒呢——”
“哈哈哈——所以才說你是傻瓜,你是全天下——嗝兒——全天下最傻最笨最蠢的——傻瓜——你那個諫大夫——哈哈哈——壓根就沒有等你,你自己蠢沒辦法——嗝兒——如果不是我,你才一個人喝酒呢……”
“好,我提議,再幹杯——”兩人搖搖欲墜,拿起一壺倒進碗裡,“砰——”的撞擊酒杯,身行不穩,還能想不倒翁一樣晃了幾晃,精準無比的將酒傾盆倒進嘴裡,掩蓋心中的痛苦,麻痺心中的酸楚。
從縣衙門回來之後,宛蘭雖然裝著樣子,依然神情自若的跟大家吃飯,只有蔣堂才明白宛蘭的心境不過是包在蜜糖裡的苦藥,只等蜜糖花掉,就剩下苦藥來荼毒心靈了。所以他見四下無人了,無意中提起要不要買酒,沒想到宛蘭滿口答應,向客棧掌櫃要了十多壺酒,悄悄的端了上來。
剛開始宛蘭只是哭,一邊哭一邊喝酒,慢慢的,頭開始暈了,便靠在蔣堂的懷裡喝。到了現在,兩人就開始瘋瘋癲癲,開始搖搖晃晃說著胡話。
“你是不是覺得——嗝兒——我們這夫妻是不是——嗝兒——太悲催了。”宛蘭打著酒嗝,傻笑道:“結婚一年了,依然沒有好好的相處——嗝兒——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
“到底什麼事啊——”蔣堂扶著額頭,也跟著傻笑。
宛蘭興奮的站起來,腳型不穩又摔了下來,“哎喲的我媽啊——我怎麼感覺天旋地轉的——嗝兒——什麼事?不就是那些跟大娘鬥法,在這之後你又發現我有——嗝兒——有**哈哈——然後我們就打起來——我勒個去,你把我打得真是慘不忍睹啊——對,我要打回你——”
宛蘭掙扎著爬起來,笑嘻嘻的爬過去,而蔣堂見了,也興奮起來,也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笑道:“你來追我啊——嗝兒——追到我,就給你打——打死都可以——”
“你說的哦——”宛蘭便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卻撲了個空,她又不甘心的衝過去,倒把桌子給撞飛了,摔在地上,蔣堂在一旁笑著。
“笑——笑你娘啊笑——”宛蘭呵斥道。
蔣堂跌跌撞撞的爬過去,抱著宛蘭,醉意十足的輕輕的拍打這宛蘭。
宛蘭打著酒嗝,慢慢收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