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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裴言的嘴角勾著一抹嘲諷的輕笑。

呵,真是造化弄人。

裴言去了內院,親自幫桃維梳洗。

桃維閉著眼睛,秀眉輕蹙,眼下有著青紫汙痕,身子輕顫,彷彿被夢靨靨住了似的。裴言將她身上的宮裳脫掉,看到她遍佈鞭痕的身子,白瑩的肌膚上,紅豔豔的鞭痕顯得那樣醒目。

裴言的身子一頓,褪去她的褻褲,那私密的地方還汩汩流著血,裴言用溫熱的溼帕擦拭著那處潰爛之處時,突然摸到了一處硬物。他伸手去拿,從她的血肉中取出一塊瓷器碎片。

手指有些發抖。

裴言的面色依舊沉穩,手指上沾滿了血,從桃維下_體裡取出了七八塊碎片,組合起來,恰好是一個白玉酒杯。他不知道,原來那龍章鳳姿正直盛年的皇帝,竟然有著這樣骯髒的嗜好。

桃維醒來的時候,正好望進了裴言那雙溫柔無世的眸子裡。

她嗓子嘶啞,眼淚流了出來:“相公,為什麼不來救我?你為什麼不救我?”

裴言的眸中泛著令人落淚的心疼。

他溫柔含笑,吻了吻桃維的眼。

“因為,他是君,我是臣。”

桃維泣不成聲:“那不做臣子了行不行?我們離開皇都,去其他地方……”

“桃維,又任性了是不是?”

裴言一把打斷桃維剩下的話,臉上依舊帶著笑,聲音卻冷了下來。

桃維身子一顫,立馬閉上了嘴巴,雙眼惶恐地看著裴言。

生怕他又用孤獨懲罰她。

裴言端來了一碗桃花羹,柔聲道:“乖,是不是餓了,吃點東西吧。”

桃維的眼淚落到了那碗羹湯中,混著湯汁,苦澀難以入口,令她幾欲作吐,但她卻全數吞進了肚子裡,生怕裴言又對她冷言,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要趕我走,我會很乖的,很乖的。”

裴言摸了摸桃維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到驚懼的寵物。

五日後的一個夜晚。

裴府來了貴客。

皇帝微服私訪,和裴言在書房裡徹談到半夜,皇帝依舊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樣子,裴言一頓,心中明瞭,於是將皇帝領到了臥房,遣散了內院裡所有的僕人,自己一個人去了書房。

長夜空寂,裴言聽到臥房裡桃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如泣如訴,裴言有些莫名的煩躁,在書房裡,通宵達旦,畫了一幅畫。

辛眉。

三日後,裴言被封為御史中丞。

從此加官進爵,青雲直上。

時金辰王朝慶曆一十六年,三月十三,裴言被封為右相,三年,從太中大夫到右相,只用了短短三年,成為本朝最年輕也是上位時間最快的丞相。

他芝蘭玉樹,名滿天下。

在光彩耀人的身影之後,是一個女人徹夜備受凌_辱殘虐的哭喊,絕望驚懼中發出的悲鳴,有關於他的名字,在漫長的歲月中寫成一道悽婉哀絕的長歌。

他從未有一次相救。

君奪臣妻,歷來野史均有記載。

許多媚上的臣子會專門在府中準備一處別院,名臣妻行館,等皇上哪天有意了,便讓皇帝在臣妻行館裡歇傷一歇,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人心永遠無法滿足,尤其是一位統治者,皇帝的征服**比性_欲更加強烈,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臣妻,只不過是他權利的鞭笞者。

皇帝大可將臣妻接到宮中臨幸,可這樣就喪失了□他人之妻的**快感。

所以半柱香的車途馬程,大抵是可以忍受的。

更何況裴言的夫人,那副媚骨天成的身子,治癒能力極佳,不管上一次往她的幽徑裡塞多少瓷片珍珠酒杯,下一次再上的時候,依舊是緊緻如初,宛若處子。

皇帝光是想上一想,都會眼熱腰麻,想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欺負。

這一夜,桃維被皇帝壓在床榻上,身下突然劇痛起來,像是有一塊肉硬生生被人從肚子撕開剝離,下_體開始流血,不停的流血,像是永遠流不盡似的,桃維的臉色煞白,幾乎是在一瞬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葵水已經兩個月沒有來了,她再不通世事,也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裴言,救救我們的孩子……”

皇帝埋在她體內的巨物一頓,**更加猛烈起來,握住她的腰肢,猛地鞭笞撻伐,將她體